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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启东的庆功宴,设在三里屯酒吧街城市中心顶层的露天会所里。

    整个场子富丽堂皇,灯红酒绿之上悬挂着北京耀眼的霓虹灯。

    夜空的圆月似乎也喜欢他们喜悦的笑声,皎洁的月光也跟着音乐一起翩翩起舞。

    灯光一闪,我微微有些醉,我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西装,高大帅气,正直凛然,仿佛任何打击都不曾在他气势磅礴的人生中留下任何创伤。

    谁也不会想到,我心中始终有一件找不到答案的事。

    孟启东见到我的那一刻,仿佛求佛的信徒见到现身的神明一般。

    我是那种挑一挑眉,就会有人献殷勤的优质男人。

    果然,孟启东身后跟着跑过来一个清纯玉女,她见我有些醉意,便端着水果沙拉奔来。

    孟启东热情地迎上来,笑着说:“林总,您总算来了,今儿庆功宴,您是主角,是贵人,是大家最尊敬的上宾。珊珊,快,给林总敬酒。”

    尤珊珊忙转身去拿酒,她像只兴高采烈的蝴蝶,整个人瞬间充满灵力地给我呈上酒,软软糯糯地说:“林总,您的酒。”

    我接过酒,孟启东切换话题笑道:“你管他叫林总,不如叫师哥,林总出国前也是清华的天之骄子,好像和你是一个系的。”

    望着我疑惑的目光,尤珊珊诚恳的点点头,甜思思地叫了一声:“师哥好。”

    我见过的高材生多了去了,眼前的尤珊珊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我得给孟启东面子,回了句:“你好。”

    孟启东顺势而为地趋炎附势道:“珊珊,还愣着干什么,给林总敬酒啊!”

    我刚喝完手里的酒,后面乌泱泱又过来一群人,纷纷上前套近乎道:

    “林总,感谢支持。”

    “林总,幸会,幸会。”

    “林总,久仰大名。”

    我是出了名的酒量不好,平时很少喝酒。

    在这之前跟陶紫琦喝了大半瓶拉菲,现在又喝了不知多少xo,两种酒一掺,我醉的不省人事。

    ——想到这,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晚酒店的场景。

    李静怒目圆睁,对着床大吼:“林逸!你对的起我吗?”

    我头昏脑涨地奋力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怒气冲冲的妻子,还有周围拿着相机拍照的男子,我意识有些不对。

    眯着眼发现身边,躺着一个肤白貌美光着身子的女子,我酒醒了大半。

    李静猛地掀开床上的被子,把衣服扔给我,吼道:“林逸,我给你生儿子,对你以诚相待,帮你照顾家,你居然,居然背着我找小三?你对的起我吗?”

    我大惊,拿着衣服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狂浇自己的脸。

    穿好衣服清醒后走了出来,我望着床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美女才想起了一些片段:

    我喝断片了,孟启东让这位美女扶我来房间,美女也喝了不少。

    记得昨晚朦朦胧胧仿佛看见了七年前的老婆,美女仿佛是清纯如少女的老婆,灵动,天真。

    我怔怔看了李静好一会儿,才说:老婆,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把她当做……”

    床上的美女低头轻声说:“林总,你,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美女哭的很伤心,她用被子裹住身体,一把扯下床单,上面有斑斑带颜色的痕迹。

    李静歇斯底里的冲尤珊珊大叫:“够了,你还有脸说,滚!”

    美女边哭边飞快穿好衣服,低头捂脸羞愧而跑。

    李静生无可恋地呆立在原地。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雪儿,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

    李静一字一句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

    我无奈道:“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忽然想到几个问题:

    那个女孩在哪?

    她为什么送我去房间?

    为什么老婆会来酒店?

    为什么她说是自愿的?

    “那个女孩是孟启东的员工,”我想,“找到孟启东就能找到她。”

    6

    朝阳区兆丰大厦的12层是金晖律师事务所。

    尽管外面大雨滂沱,律所的办公室里却宁静祥和。

    办公室角落的盆栽绿萝更让人感觉到温馨从容,王律师神态恬静,此时正坐在一位当事人对面静静聆听他的诉说。

    王律师听对面的刘贤生说完,才道:“其实我觉得很吃惊,通常这种情况都会判断,这件事被人发现后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非常抱歉,甚至觉得特别愧疚,但是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反驳?按理说这种情况在现实里也有,有一些男高女低的婚姻,对于婚姻,是男方说了算。”

    刘贤生说:“这些年我对她很好。”

    王律师说:“你们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可能两人平起平坐双宿双飞,因为现在你们婚姻当中不止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她说你从来不给家用,不给钱,所有家务都是她做,不了解情况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婚姻过得没意思,以为她喜欢你,她愿意这样付出,愿意跟你在一起,她心甘情愿。”

    刘贤生说:“十六年后,我才发现三个孩子不是我的……”

    王律师说:“你们可能是女高男低,她是不是条件特别好,你很爱她,你离不开她。”

    刘贤生说:“她有很多异性朋友,还跟他们或多或少有亲密行为,这些我都能忍。可我忍受不了,这几个孩子竟然都不是我的。”

    刘贤生痛哭流涕,十分委屈,特别生气地说,“王律师,您说我该怎么办?”

    王律师说:“你现在气愤,难过,委屈,都是这么多年积累的。”

    刘贤生说:“这些年我对她隐忍,对她好,希望有一天她能好好跟我过,可最后她却这样对我。”

    王律师说:“你们的婚姻过得怎么样,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如果说一个孩子是别人的,这种可能性会有,但是连续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孩子渐渐长大,长得一个也不像你,亲戚邻居会议论吗?”

    刘贤生说:“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这个事。”

    王律师说:“其实婚姻挺玄妙的,它不在于谁高谁低,它更多的是一个心理地位,不是现实生活当中的地位。很多男高女低,男方学历高赚钱多修养好,女方姿色平平什么都不具备,外人根本不明白,这个女生毫无优点,怎么会将这个男生俘获,男生还能一次又一次原谅女生外遇。”

    刘贤生说:“可能只有我们自己才了解我们的内心。”

    王律师说:“旁观者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当事人自己愿意,他们喜欢那样做,甚至到了法庭,还不愿说对方一句过分的话。还有一些女方条件特别好,教育程度高,挣钱多,性格温婉,长得漂亮,嫁的人却一般。脾气不好,挣的又少,女方挣的钱还交给男方,让男方安排她的生活。不仅如此,男方还限制她的私人空间,不许她跟这个来往不许她跟那个来往,将她的一切控制。她就像拉线木偶,而女方就是没有勇气走出这个婚姻。这是婚姻pua,是控制能力太强。每段婚姻都有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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