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 胜败皆是祸
虚空一族现在最大的窘境，就是缺少一阶强者。
不论是虚空也好，还是天地也罢。
都遵循着一个同样的规则，那就是一阶之下阶蝼蚁。
没有一阶高手的坐镇，他们虚空一族的生存环境堪忧。
可以说，他们的生死就掌握在魔尊，佛陀，娲皇这些一阶强者手里。
这些一阶强者让他们生，他们就生。
这些一阶强者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一个连生死都无法自行掌控的种族，也着实可悲。
“大长老，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和四大先天生灵的纷争，已经不知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们的弟子对我们动手。四大先天生灵本体，从未亲自出手。”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某种桎梏在限制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对我们出手。”
“既然这么多年，四大先天生灵都未曾对我们出手。那么，这一次，兴许他们依旧不会对我们出手。”
“也许，我们只需要击败他们的弟子，就能够取得这次的胜利。”虚空一族的二长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还真别说，虚空一族的二长老，自打在林渊哪里进修之后，他的本事见涨啊！
居然，已经开始举一反三，分析起局势来了。
听到虚空一族二长老的这一番分析，虚空一族大长老不由的连连点头。
虚空一族大长老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
自己刚刚提拔的这位二长老，果然和其他族人不一样。
除了行事略微激进之外，挑不出其他毛病。
“激进，这未必是坏事。”
“我保守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救不了虚空一族。”
“兴许，我们虚空一族，应该换一条路走了！”虚空一族大长老在心中如此想到。
操持了虚空一族这么多年，虚空一族大长老已是精疲力尽。
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得力帮手之后，他也总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对于虚空一族二长老的问题，虚空一族大长老没有丝毫的隐瞒。
虚空一族大长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我等和四大先天生灵，实则同根同源。”
“四大先天生灵是强大的我们，我们是弱小的四大先天生灵。”
“他们之所以猎杀我们，就是怕我们强大起来，分摊了他们的力量。”
“万般罪孽，当属猎杀同族的罪孽最大。四大先天生灵猎杀我们，要承担极大的因果。”
“因果，便是四大先天生灵不曾亲自出手。而是，借助门下弟子之手猎杀我们的原因。”
从前，虚空一族二长老只是普通的虚空族人，接触不到这般隐秘的事情。
现在，从虚空一族大长老的口中得知了这般秘密之后，他的脸上不由的漏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利用门下弟子分摊因果，从而达到因果不沾己身的目的。”
“四大先天生灵，倒是好算计，好算计啊！”
想到这里之后，虚空一族二长老说到：“既然有因果这个潜在的威胁，这一次，娲皇，魔尊，佛陀他们，也未必会亲自出手喽。”
“只要，娲皇，魔尊，佛陀不亲自出手，咱们虚空一族，还是有胜算的。”
接连经历了天地一战和虚空一战。
现在，佛陀门下弟子完全残了，魔尊门下弟子算是半残。
唯一没有受到损失的，就是娲皇的门下弟子了。
此消彼长。
虚空一族现在达到了中兴之时，实力达到了巅峰。
在没有一阶力量的干预下，虚空一族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
“哎。”听到虚空一种二长老的话之后，虚空一族大长老重重的叹了口气：“败也为难，胜也为难。”
“胜败皆是祸事啊！”
虚空一族大长老的这话不假，对于他们虚空一族来说，胜败都不是好事。
败了自然不必多说，好不容易达到中兴状态的种族，又一次的陷入衰败。
可打了胜仗，打败了魔尊，佛陀，娲皇的三家联军，这真是好事吗？
魔尊，佛陀，娲皇怎么看也不是讲武德的样子。
他们门下弟子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们忌惮因果，不会亲自出手。
可当他们打了败仗，门下弟子损失惨重的时候，谁能保证，他们不会亲自下场？
一但娲皇，魔尊，佛陀亲自下场了，虚空一族是没有任何应对手段的。
一阶之下皆蝼蚁，蝼蚁就是这般的无力。
说白了，魔尊，佛陀，娲皇他们进攻虚空一族，是要达成自己的既定目的。
如果，他们门下的弟子，能够帮助他们达成既定目的，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如果，让他们门下的弟子，没有帮他们达成既定目的，且损失惨重的话，他们就要亲自下场，来达成这个目的。
否则，他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既不能胜，也不能败，这让人如何是好？”虚空一族二长老咬牙切齿的说到。
身居高位之后，虚空一族二长老这才意识到，这些年虚空一族大长老有多么的艰难。
他们虚空一族，完全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虚空一族大长老死死的盯着自己新提拔的二长老，无比郑重的说到：“拖下去！”
“用最小的代价，拖下去，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
“拖到虚空和天地的矛盾爆发，只有魔尊，佛陀，娲皇和阴天子对上，我们虚空一族，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胜也不行，败也不行。
唯有不胜不败。
如何能够不胜不败，毫无疑问，自然就是拖了！
拖住，就是胜利。
“拖下去”
虚空一族大长老的这句话，在虚空一族二长老的耳边回荡。
虚空一族二长老陷入沉思，他的脑海当中，回荡着离开天地时，林渊送给他的十六字真言。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除了这十六字真言之外，虚空一族二长老又想到了林渊给他的孙子兵法。
之前，打败佛陀的围魏救赵，围点打援的打法，便是出自孙子兵法。
“大长老，我好像有办法了！”
“相信我，我能够想到办法的！”虚空一族二长老兴奋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