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公安厅
万象飞回来落到容南殊手里，软瘫瘫一团。
“玩累了？一会儿会有人带我们去休息的。”
容南殊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发现他，依旧闭目养神，直到万象突然离开他才睁目。
有人偷钱包被万象发现了。
接到报警的警察出警逮捕了小偷，也注意到了台阶上的容南殊。
各路记者闻讯而来，都带着摄像机和话筒全副装备，一一对准了容南殊。
警察不但要维持现场秩序，也是全神戒备提防有不法之徒会趁乱行凶。
“辕途辕途，请你谈一下成功完成任务后的感受，有没有什么经验值得分享？”
“辕途……是南辕北辙殊途同归的意思吗？”
容南殊将记者对他的称呼略想一下，笑了。
“啊！您猜到了？”
“我们生长在同一国家，接受同一文化熏陶。同思同心，同志同德，同根同源，很容易能猜到。”
简简单单的话，却引得场面热切起来。
若说原先人们还有几分敬畏疏离，那现在便多了几分热情和亲近。
“辕途，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站在他们兄弟那一方？”
“照片墙啊，那是很重要的提示。”
“【规则六，街坊四邻都很热心，会经常过来串门聊天，你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这条规则有很多国家证实是正确的，为什么你违反了规则却不会受到怪谈攻击？”
“很简单啊，还是照片墙的提示。”
“那你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天赋技能吗？”
“可以啊～”
“事关机密，不能透露。”
就在容南殊说可以时，海州省公安厅的人插入进来，和煦微笑地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很快就拉起醒目的警戒带，十几名特警进入现场负责安保。
对于围观群众和记者并未做劝离或警告，只是一个个全副武装持械警戒。
万象绕着这些特警转了一圈，回来后身体不断有尖角出现。
“感觉很不舒服？”容南殊安抚地轻揉“我和他们说一下吧。”
刚起身，就有警察厅厅长迎上来“容先生，您好，我是海州省公安厅厅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都会尽可能满足。”
“您客气了，是我考虑不周造成你们工作量增加，也造成公众利益受损，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我这就跟你们回去。”
容南殊低眼带笑，口里说着让人牙酸的公言。
厅长点点头，打了一个电话，不出一分钟就有一辆高规格防爆车驶进广场。
秦煜来到公安厅厅长办公室时，看到的画面是一个年轻人在教一颗球玩叠杯子游戏，步骤解说的十分详细易懂，听得那颗球左摇右晃。
“去玩儿吧。”含笑温柔的声音使人怡情悦性，浮躁喧哗在这一刻如雪消浪平，安静素然。
这是一个纵然不与之为伍也不会与之为敌的人，人可能会忽视他，可能会注意不到他，但提到他无不称赞，就算是陌生人也很轻易打消对他防备之心，是那种不引人瞩目但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伪装是为更好地适应。
秦煜在心里这样评定，笑着上前打招呼:
“容先生，我是规则怪谈调研汇通总局的工作人员秦煜，感谢您为国家为人民所做出的牺牲与贡献。
您是我们国家的英雄，我们规则怪谈调研汇通总局遵照国家制定对任务者相关的保护保密守则，为容先生您准备并实施一系列安全保护，并依照国家嘉奖任务者办法，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满足容先生您需要的物质奖励。
这是我们为容先生准备的两份文件，还请容先生过目，如有错漏，我们也好随时订正补缺。”
双手递出两份文件夹，还没等容南殊接手，万象就变化成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小狗，落在文件夹封皮上，低头嗅了嗅完了后蹲坐下朝着秦煜“汪汪”叫了两声，吐着舌头哈气。
这是怪谈生物万象，虽然没有什么危害性，可还是让人恐惧。
秦煜有些无措地看着万象，心绪转个不停。
“看来万象对你印象不错。”容南殊接过文件夹，顺手把小狗放到了秦煜空着的手里。
“容先生！”秦煜惊了，捧着小狗不知所措。
“我要看文件，它先招待你，”容南殊笑着翻开文件夹“它不喜欢木仓械烟雾弹等刺鼻的味道，跟在你身后的几个人也最好把身上的杀气藏一藏。”
“可……”秦煜想说什么，就看到小狗对着他身后几人呲牙，直到那几个人听了容南殊的话收了杀气，小狗才收敛凶相，继续吐着舌头摇尾巴。
文件看得很快，主要是上面一大堆官方用语，他也没兴趣看，随手翻了两下就放下了“一切都按照你们的程序来吧，不过我还真有需要的东西。”
“容先生您需要什么？”秦煜连忙问。
金钱、权利、名望和地位，世人所求万千，汇结之下就是这几样。
这些东西，他们在来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轮到第七轮所有任务者详细资料今天晚上九点前给我。”
容南殊抚摸着一见他放下文件夹就跳回他手里的万象，说出秦煜没有预想到的准备。
办公室里有几秒钟的静默。
“嗯？你们没有准备？现在距离晚上九点还有十个小时，按照你们的权限应该来得及。”
“好的，容先生，我这就将您的需要传回去。”
万象变成电话的样子，模仿秦煜手里的加密电话铃声。
容南殊剥开一颗蜜桃味的软糖，喂进万象嘴里“这里的食堂午餐菜单有排骨汤和煎鱼块，我们可以吃了再走，噢，一人餐十二块钱。”
他们奉命是要保护容南殊立刻离开海州前往中央安全屋，可没有吃午餐这一项“容先生，我们……”
“我们一共有六个人，用不到一百块，我请客。”容南殊起身往外走时顺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厅长可是特意为我们开放了档案室，用餐前我们有四十五分钟可以浏览一些有趣的未解之谜。”
秦煜往前一步想要开门，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却阻拦他“秦教授，先别动。”
转头问容南殊“容先生，我们来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厅长应该亲自陪同您，保护您才是。”
“很敏锐，”容南殊赞赏一笑“只是顺手送给他们几只飞鸡和黑鹅，厅长带着人去处理并加餐去了。”
飞鸡，外境同时从事杀人和窃密两种职业的人。
黑鹅，内外部潜伏间谍人员的别称。
三支木仓同时出现对准了门，秦煜带来的三个黑衣人保镖谨慎地将秦煜和容南殊保护在身后。
“万象，笔头钝了不好写字。”容南殊将铅笔伸到万象面前。
很聪明的万象含住了铅笔，身体摇几下吐出来的是一支有着金属笔头的铅笔。
“不用这么紧张，处理一只鸡很容易的。”铅笔在容南殊的手里转了一圈，瞬如同一束急电穿门而过，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一名保镖缓慢且警惕地打开门，门外的地面上倒着一穿着警服的人，太阳穴上露出只剩寸余长的铅笔，外凸的眼睛映出他们几人的影像，身体不断抽搐着，露出腰侧隐藏的卡片式手木仓。
“脑叶损伤，不致命，但活动能力会消失。”
“对了，铅笔不要拔，血会弄脏地板的。”
容南殊扫一眼明显有惊慌情绪的秦煜，对准备拔铅笔的一名保镖说明。
“容先生……”
秦煜不敢看地上的人，紧紧跟上容南殊，他觉得还是容南殊能保护他们所有人的安全。
而且容南殊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