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直都认真

    元宵节，同往常一样程姣一家是在上海舅舅家度过的。

    她到了上海之后给宋明澈发了微信，问他还在上海吗。

    收到程姣的微信，他激动极了，可还是极其平静的回复了一个字，“在”。程姣看着他的回复笑话他是小屁孩，想想自己小时候也爱闹这种小情绪。

    他们相约在静安的小酒馆。

    上海就是上海。

    不会因为此时正值传统节日而减少客流，酒吧里很热闹。

    程姣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里面一件黑色真丝吊带长裙，红色的高跟鞋。依旧是她先到，她安静的坐在板前看调酒师调酒，宋明澈一进门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她，她总是那么显眼。

    他戳了戳她的脑袋，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程姣主动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说看来没有上次在北京那么冷。

    一股来自她手心的暖意猝不及防的传了过来让他毫无准备，他心跳加快了几拍。

    “没订到位置，只能坐板前了。”程姣冲他笑笑。

    “也挺好的，这样就能并排坐。”宋明澈下意识地回答道。

    他们点了一样的酒，“zombie”，是程姣提议的，她单方面认为他会爱喝这种口感偏清甜的果汁类的酒。

    他们碰杯，程姣请店员帮他俩拍了一张拍立得，欢快的塞进了手机壳。宋明澈说她没有三十岁女人的样子。

    “怎么没见你给我发两张杀青照？”她问。

    “太忙了。”他的语气明显带着情绪。

    “我没明白，你是在闹什么情绪？”她单刀直入。

    “我没闹情绪。”他继续与她作对。

    “那我不问了。”程姣与他干杯，然后拿起手机刷抖音。

    宋明澈没做声，咂着那杯酒，没一会儿程姣就听见他又加了一杯。

    “你慢点喝，这个上头可比香槟快。”她善意的提醒。

    宋明澈转过身伸出手指戳她的脸，她想躲来着，但是没来得及，然后听见他说：“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我呢。”

    “你喜欢我？”程姣知道他有点醉了。

    “本来是的，”他停顿了一下，“后来觉得你太强势了，害怕。”他边说边喝酒。

    程姣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可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很难改，再说，为什么要改？宁可看起来不好接近一些，也并不希望自己是谁都可以推一把的纸娃娃。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又很有安全感。”宋明澈忽然说。

    程姣意识到这是提出自己想法的绝佳时机，“那你觉得，如果你签到我的公司，怎么样？”

    “好啊。”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宋明澈认真的回答她，“你带我吗？还是有经纪人？”

    “我请一个经纪人带你，你凯泽师哥在过渡期也是那个姐姐带的，虽然人脉算不上四通八达，但是做事勤恳，全心全力。”程姣说。

    “好。”

    程姣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她试探着说：“我可是认真的。”

    ”程姣，我跟你一直都是认真的。”宋明澈转过身，看着程姣，明眸闪烁，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粲然又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