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醒来
程欣坐在病房里,静静的等了半个小时,时间一到,早就安排好的一个老中医来了,着个老中医是个面容清隽的老人,两鬓已有些些斑白,修长的手因为长期抓药而有点变形了。他看起来很和蔼,身上有股气质。
这个老中医大概有五六十岁了,叫榕韵,是南海比较有名的老中医了,也是一个有钱世家的人。他与别的富二代不同,他从小就学习中医,等到他学有所成的时候,自己就出来自力更生了,后来更是成了个有名的中医。
荣韵医生,一进来,他的眼睛就离不开沐衡身上扎着银针的地方,眼睛睁的老大。嘴里不断的喃喃着:“太不可思议了。”然后慢慢的靠近病床。程欣在旁边看着着个老头子的迷惑行为,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可以开始了吗?”
荣韵这才回过神来忙应到:“可以开始了。”说完后吩咐刚才一起跟进来的几个医生,先出去。这才开始一根根的把银针拔了出来,这个过程也不容易,要是稍微一出神就有可能酿成大祸,所以拔掉银针需要挺久的时间。
这就很费精神了,不是随便一个会一点中医就可以拔掉的,但韩寄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但由于,针灸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精神,他便偷了个懒,直接回酒店睡觉了。丝毫不担心沐衡的情况,说明韩寄信心十足,程欣也就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了。
荣韵把扎在沐衡身上的银针拔下来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稍稍休息了会儿,便看向了正坐在病床前的程欣问道:“这位病人家属,能问一下这位病人身上的银针是谁扎的吗?太不可思议了。”荣韵又再次感叹道。
程欣淡淡的回道:“是我师弟扎的。”荣韵连忙追问道:“请问病人家属的师弟尊姓大名。”“韩寄。”程欣没有告诉这个老头子韩寄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赫赫有名的中医,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所以荣韵只是感叹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到了晚上沐衡神奇的醒了过来,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他的病一到稍微有点冷的天天就会发作,疼痛但又查不出任何的不妥。虽然现在是半夜三更的,但沐衡的病房里挤满了人,大舅妈则坐在病床旁边,把手里拿着的一碗小米粥递给了我。
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小米粥,大舅、舅妈和一众亲戚朋友们看着我喝小米粥,被他们这样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快速的喝完了小米粥,就催促他们回去休息了,舅妈还想帮我守夜,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
大舅和舅妈没有孩子,我父母去世后,舅妈一直把我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等众人都走光了,我回忆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我昏迷后,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
我感到口渴,正要起身拿床前的水,突然我的四肢百骸剧烈的疼痛起来,我不敢动弹因为我只要一动,原本的疼痛已经让我不敢动弹了,一动更是感觉痛不欲生。我躺在病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适应了一会这种疼痛,艰难的爬起来,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喝了几口。就关灯休息了。
在睡觉之前因为窗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那种疼痛的感觉又来了,现在已是入秋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就在内心的怒吼中和剧烈的疼痛中入睡。
次日一早,我一睁眼就看见大舅他们和程欣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我,一大早起床就看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尴尬的咳了咳,刚说了一个字,就发现我的声音异常沙哑,大舅见我这个样子,就要叫医生。我连忙制止了他,道:“没事,只是昨晚有点冷而已”。大舅这才放下心来。我一脸迷茫的问道:“大舅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昨晚我很晚才睡着的,我现在只要稍微一动骨头就跟散架似的。“你中了慢性毒药,需要”藏红花三两,林芝、天麻、龙涎香各五两。
我一脸迷茫的消化着这些信息,我永远都不会想到,我只是坐了一辆车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而且只要病发就疼得不要命。大舅看我一脸懵逼的张大这嘴巴,一时也一言难尽,耐心的给我讲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大舅清了清嗓子道:“你被人暗算了,中了毒性很烈的毒,至今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毒。还好程欣的师弟医术精湛,给你解了一部分毒,要是程欣的师弟没有帮你解毒,唉,你现在就不是这个状态了。”大舅他们关心了我一会儿,就都各自去忙了。
只有程欣留了下来,程欣来到桌子边,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我。我很久才回过神来,道了声谢,道:“程欣刚才大舅说我要解的毒需要的那些药,是不是很稀少。”我担心的问道。我担心那些药要是有钱也买不到,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程欣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们会收集到这些药的,不过这些药的确很难寻到。”我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我垂头丧气的躺在病床上。突然想到万恶之源,那个给我下毒的人,我瞬间来了精神。
想着会是谁那么恶毒给我下毒,还这么猛。程欣看我眉头皱在一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吗?”我回道:“没有在想是谁给我下毒。”说到这个程欣原本好看的秀眉皱了皱道:“很有可能是霍子铭干的,他不是跟你有仇吗?而且下手这么狠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要是他干的,这可就难办了。”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赶快找到解药,把我身上的毒解了才是重点,不知道这毒什么时候发作我就挂了。
大舅和程欣他们已经在找药了,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浑身难受我无聊的在床上刷着手机。程欣交代完外面的护士要按时给我检查身体,就去帮我找解药了。我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只能躺在床上玩玩手机而已连地都下不了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荣韵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我被吓了一大跳,大舅他们都去帮我找解药了,现在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突然来了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谁能不被吓着,何况是我这个重病在床的病人呢?
要不是他穿着个白大褂,我都要喊人了,大舅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在我的病房周围安排了许多保镖。只要我房间里发出一点较大的声音,就会有保镖进来查看,我很好奇这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老头上来就说:“找到一味药了。”我看了看他白大褂上的胸章上写着荣韵院长。“哦,原来是院长啊,难怪能进来。我等院长喘口气才问道:“什么找到一味药了找到什么药了?”
院长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一个塑料袋,轻轻的拿出一株形态肾形,红褐、红紫或暗紫色,具漆样光泽,下面有无数小孔,管口呈白色或淡褐色,菌柄侧生的林芝。“这林芝应该有五两了吧?”我问道。
这林芝生长温度需要控制在25c左右,适宜的温度有利于植株生长发育,所以林芝很稀少,没想到这个院长居然能找到一株。我忙问需要用什么交换,我想过他可能要金钱和声誉,但没想过他居然要韩寄做他师傅。
他这一把年纪的韩寄怎敢收他做徒弟啊,但这关乎我的性命,我只能给程欣发微信,让程欣问问韩寄收不收徒弟。此时,韩寄住的酒店的房间里,韩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荒唐的交换条件,他当然不答应了,回了个“不”把手机一关,洗澡睡觉去了。
程欣,就知道这小子不愿意,当即开车去往酒店,过了一会儿,韩寄正睡得正香,酒店的房门就被程欣一脚踹开了。韩寄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韩寄刚睡醒,看见程欣打开灯,朝着他走来。
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床上,他知道程欣只要踹门程欣要他去做的事情他就非做不可了,以前,只要程欣动粗,他不做也得做了。他坐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他认命了,他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屈服了。
韩寄道:“告诉荣韵,我答应了,虽然是说收荣韵为徒弟,但是他得供着啊。”他在心里呐喊着“我太难了啊~。”
过了一会儿,程欣对着韩寄冷冷说了一句“明天下午到医院去。”就走了。今晚酒店里的韩寄一脸愁苦的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痛苦的呻吟着。
今天一大早,程欣的死亡电话就打了过来。韩寄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慢吞吞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程欣的声音:“过来吃早饭,我发个位置给你。”程欣今天的语气不像昨天那般冷,可能也是知道韩寄不想收院长做徒弟,可怜可怜他,所以语气便不那么冷了。
韩寄不情不愿的起来洗漱,他气得狠狠的踢了一脚房门,韩寄可能是太激动了,那一脚的力气可不小。他疼得嗷嗷直叫,他用手捂着脚,用一只脚跳着回到床上,跳到快要到床上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昨晚因睡不着在床上打滚,而掉下来的一个枕头,这一扳韩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韩寄在床上缓了很久,才又慢慢的去洗漱。韩寄以每分钟六十米的速度向程欣发给他的位置开去,餐厅里的程欣好脾气的等着,别看程欣现在面无表情,可是别的客人路过程欣旁边时总感觉温度降低了。“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念完静心咒程欣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因为她已经在餐厅等了两个多小时时了,她现在不能不发脾气还不是因为有事要韩寄做。
韩寄用灵魂捂着他的小心脏,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过来,看见程欣这个样子,脚步挪得更慢了,他还想多活一会儿。程欣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快点。”韩寄听到程欣说话了吓了一个哆嗦,特别不情愿的加快了脚步。
来到餐桌前,小心翼翼的坐下,程欣把已经被折成两半的菜单递给了韩寄,韩寄不敢点多,只点了几个菜,程欣把菜单拿过来看了看点了好几个韩寄爱吃的菜。
在等上菜的时候,韩寄胆战心惊的等着,完全不敢和程欣说话,和程欣吃完早饭,韩寄就被抓去了医院。先去病房里看望看望沐衡,今天,大舅他们都去忙了,沐衡这边躺在病床上吃早餐,早餐很清淡,他不能吃油盐重的东西。
看见程欣和韩寄进来我立马诉苦道:“我每天都吃这些东西都快吃吐了,有没有好吃的给我些呗。”说完便伸出了手。韩寄,看着这“害”他被师姐冷眼相对。但看见他现在这副惨样,刚升起的不满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程欣看着沐衡伸出的手想起医生说他把那林芝用了之后身体好了许多,可以适当的吃一些东西了,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沐衡说道:“给,不能一下子吃完。”
这几颗糖还是前几天,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把一个小孩子的糖碰掉了,给她重新买的。买的时候听说做活动便多买了一盒,昨天在医院楼下把糖分给了小朋友了。有几颗糖在裤兜里忘记拿出来了,现在正好给沐衡解解馋。
我拿到糖后很高兴,但还是装作不是很在意的说了句:“小孩子才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