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王家主,你的脸呢?
翌日,百家经院大殿。
对秦越的批斗大会正式开始了,由王道悬亲自主持。
王道悬面对百家经院众人:“法家宋哲,身为执法者,却枉顾法家律法,徇私舞弊,包庇亲属,现在进行公开检讨!”
宋哲脸色难看站在台上:“身为法家弟子,我却知法犯法,辜负师长与同学期待,有愧学院栽培,我深感惶恐与愧疚”
接下来,便是洋洋洒洒的上万字检讨!
态度诚恳,语句谦逊,仿佛真的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台下,不少弟子冷笑起来,幸灾乐祸。
宋哲平日里便仗着自己是法家弟子,对同门颐指气使,而今遭殃,真是大快人心。
等宋哲检讨完毕,王道悬冷冷道:“宋哲的检讨我认为流于表面,不够深刻,不够到位,完全是应付了事,可见其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决定将其关禁闭三月,好好反省,勤思己过!”
宋哲浑身颤栗,脸色铁青!
众人纷纷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你说你,好好的招惹诸位家主的心头肉干嘛呢?
自己死了就算了,还险些拉整个百家经院下水!
这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
“下去吧,接下来,轮到秦越检讨!”王道悬宣布道。
宋哲往台下走,正好碰到上台的秦越。
他咬牙切齿,怨恨的扫了秦越一眼:“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秦越一脸冷笑。
旋即,秦越走上台前。
可瞬间他便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机,死死地定格在他身上。
嗯?
他侧目望去,便是看到一个体态婀娜、模样妩媚的美妇,正目光寡毒的盯着他看!
杂家家主——吕秋水!
秦越嗤笑一声。
看得出来吕秋水对于自己杀害她的弟子颇为不满,甚至因此对自己起了杀心,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自己一日不出大荒城,她就动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想到这里,秦越肆无忌惮,拿出罪己诏:“大家好,我是秦越的,鉴于昨天的事情,全是裴庆元和宋哲挑事在先,我是被动自卫,最终杀人!”
“虽然我感觉我没做错,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破坏了学院风气,触犯法家律法,因此我深感不安,特此深刻检讨!”
“另外,我还想说的就是,我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要是有谁看我不顺眼的,欢迎来打我!”
全场,一片死寂!
皇甫脂豹目瞪口呆。
皇甫绣虎掩嘴偷笑。
而王道悬嘴角使劲抽搐!
这特么是在检讨?
这特么分明是在叫嚣好不好?
神特么欢迎来打我!
不是,甲上天才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这和刚刚那态度诚恳的宋哲简直形成鲜明对比啊。
而此时,王道悬一张老脸已经憋得涨红了,好半晌才强撑着道:“好!秦越讲得非常好,通过他的检讨,可以清晰辨别出他之所以出手杀人,完全是出于无奈、被迫,且被动的,面对死亡威胁敢于反抗,面对强者霸凌勇敢说不,这份勇气与果敢值得我们所有人学校,由此可以看出他检讨的非常深刻!”
噗!
这话一出,一群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不是,这叫检讨深刻啊?
那宋哲的算什么?
宋哲那样情真意切的啰嗦了快一个时辰了,结果你说反省不够到位,还得把他关禁闭。
结果这家伙,短短三句话,有一半还在叫嚣,到你这儿就成深刻反省?
此时所有弟子都想像诸位家主一般,对王道悬发出灵魂拷问:“王家主,你的脸呢?”
这场闹剧很快落下帷幕。
众多弟子相继离开大殿,前往百家讲堂上课。
可就在杂家前往自家讲堂的岔路上,他们看到了一个人拦在路中间。
“秦越?”
“这家伙挡在路中央是几个意思?”
“这狗东西杀了裴庆元,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哼,要不是因为他是甲上天才,我非得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说着,众多杂家弟子便打算无视秦越,直接从旁经过。
可秦越却突然大吼一声:“站住!”
嗯?
一群杂家弟子疑惑:“秦越,你要干嘛?”
秦越横跨一步,拦住在场所有人:“此路啊呸,此路不是我开,此树此树也不是我栽,欲要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群弟子怔怔出神。
他们没有听错吧?
秦越这是在打劫他们?
而且是在百家经院里?
“每人交出一块灵源石,方可离开。”秦越神态笃定道。
这明显就是来报仇的。
反正都和杂家不对付了,那就索性再过分点,捞点好处!
这些个名门望族之后,又是家中天才,肯定零花钱不少。
“秦越,你认真的吗?”
“你竟敢当众抢劫同门财物,你脑子有病啊?”
“狗东西,你真以为我们杂家好欺负吗?立刻让开,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呵呵!
秦越冷笑两声,而后直接动手,一步怒踏,一脚爆踹而出,精准的轰在一人的胸膛之上。
那个弟子没想到秦越真敢动手,嘴里正骂着,就突然遭受重击,整个人飞了出去。
当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你你来真的?”杂家众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几步。
这家伙真疯了?
“弄他!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正好替裴庆元报仇!”
“对,给裴师兄报仇,这家伙抢劫我们在先,就算发生点什么,家主也绝不会袒护他!”
一群弟子便一起冲向秦越。
秦越也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冲入人群中,拳脚相继打出,如虎入羊群!
他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论战斗经验根本不是这群温室中的花朵可以相提并论的。
眨眼的功夫,这群杂家弟子就尽数被秦越反倒了,要么捂着熊猫眼,要么捂着裤裆,一个个痛不欲生,连声哀嚎。
“不管管吗?”王道悬来到暗中观望的李玄身旁。
李玄摇了摇头:“这些温室中的花朵过得都太安逸了,需要像秦越这样的磨刀石来磨一磨他们的性子,否则即便他们天赋再高,日后也难堪大任。”
学堂是讲知识、修行的地方,可学堂之外讲得可是生死啊!
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李玄面无表情道:“只要这小子不闹出人命,随便他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