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诞生
随着歌曲停止，孩子们和护士们鼓掌。
亚瑟夸张可笑地鞠了一躬，但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手枪从裤子里滑出来，掉在了地板上。
每个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地板上的手枪。
亚瑟立刻上前想要捡起枪，慌乱中手枪还被自己踢远了，好不容易才捡起枪，他擦了下脸上的汗，对孩子做了一个不能说的手势。
这时，有孩子笑了，孩子也知道枪是什么，他们对亚瑟做了一个射击动作。
哥谭市医院的公用电话亭里，脸上还化着小丑妆的亚瑟拿着他的假发，拨通了电话，“霍伊特，让我解释一下。”
霍伊特的语气不善，“哦，好的。请告诉我，你为什么把枪带进孩子的病房？”
亚瑟想了一个借口，“那是支道具枪，这是我现在表演的一部分。”
霍伊特愤怒了，“瞎扯！‘金格斯先生’永远不会带枪！另外，兰德尔告诉我上周你刚从他那买的手枪。”
亚瑟吃惊地发现兰德尔会这样对待他，“兰德尔告诉你了？”
霍伊特冷笑着说道：“电话打进来时，他就和我在一起，亚瑟，你就是个混蛋！一个骗子！你被解雇了。”
镜头切换后，亚瑟已经坐在地铁里，他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脸上还化着妆，他的包和假发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地铁车厢里只有一个人，一个30多岁的年轻女人坐在车的另一端，正在看书。
地铁停了下来，三个来自华尔街的家伙进来了，他们大声喧哗着，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其中一个人在吃着麦当劳纸袋里包着的炸薯条，他扑倒在女孩对面的长椅上，看着她。
这时，另外两个家伙开始说着什么，“我告诉你，她想要我的号码。我们应该留下来。”
“你在做梦，伙计，她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你傻了吗？你看到我们跳舞靠得有多近了吗？她恋爱了，兄弟。”
这个人开始和自己跳舞，另一个人则从他拿着的棕色袋子里喝了一大口酒。
“她只是等不及要离开你。”
亚瑟在一旁注视着他们，他们的自负和傲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个吃着炸薯条的人没有注意他的朋友，只是盯着坐在他对面看书的年轻女人。
他对女孩说：“嘿，你要炸薯条吗？”
他拿出他的麦当劳纸袋，摇晃纸袋，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你好？我在和你说话，你想要薯条吗？”
年轻女人抬起头来，礼貌地笑了笑，“不，谢谢。”
另外两个人听到这就笑了，那个吃着炸薯条的仿佛佛受到了刺激，开始故意向这个年轻女人扔薯条。
“你确定吗？它们真的很棒。”
年轻女人只是用书挡住脸，一些炸薯条缠在了她的头发上。
她看向小丑，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亚瑟只是紧张地坐在那里，下一秒，他突然大笑起来。
三个人都看向了小丑，“有什么好笑的，混蛋！”
随着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这个年轻的女人趁机走到地铁车厢之间的连廊，在她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小丑。
亚瑟即使用双手捂着嘴，还是笑得那么夸张。
地铁开始摇晃，灯光忽明忽暗。
亚瑟被他们夹在中间，“告诉我们，伙计，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我有病。”
亚瑟把手伸进包里，拿了一张他的“原谅我的笑声”卡片，那三个人看到他伸手，开始试图从他身上抢走包。
亚瑟拉着他的包，“不，里面只是我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还是被他们把包从手上抢了过去，亚瑟从他们中间站起来想要去拿他的包。
这下子，他们更激动了，“你想要回去吗？来拿啊！”
亚瑟伸手去拿包，那家伙把包扔到他的另一个朋友头上，不让亚瑟拿到。
三个穿西装的家伙把包扔来扔去，把亚瑟耍的团团转。
亚瑟一直试图抢回他的包，直到突然，呼！不知是哪一个家伙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脸。
他像慢动作似的往下倒去，血从亚瑟的鼻子里流出来，他试图站起来，但他的脚站不住，很快他又跌倒了。
“别动，你这个怪胎！”
三个人围绕着躺在地面上的亚瑟，残忍地踢着他。
嘣！
突然，灯光变暗了，其中一个人突然死了，血溅在他身后的地铁墙壁上。
嘣！
又有一个人倒下，亚瑟手里拿着一把还冒着烟的手枪。
第三个家伙跑向车厢连廊的门，亚瑟想要追他，但又停了下来，转身去拿他的包和假发，他的手因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着。
地铁要停了，亚瑟在两具尸体之间拿起他的包，上面到处都是血。
地铁的门慢慢地打开，亚瑟走到地铁最中间，等着第三个人。
那个人朝楼梯跑去，亚瑟跟在他后面。
嘣！
第三个家伙也摔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嘣！嘣！
亚瑟走到尸体前，把子弹全都打光了。
亚瑟离开地铁站后，疯狂地冲过了一条繁忙的街道，使得街上的喇叭不停地响着。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一堆垃圾，接着一个急转弯，跑进了一个小公园，消失在了黑暗中。
亚瑟跑进罗宾逊广场公园内的公共洗手间，在锁上身后的门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杀人了。
他在肮脏的厕所呕吐不止，用手背擦了擦嘴后，他把枪从腰上拔出来，想要随便找个地方扔出去。
在水槽下面，他看到墙上挂着一个生锈的金属格栅，外面盖着一些管子。
在他弯下腰之前，在污迹斑斑的镜子里，亚瑟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手枪。
在停顿了一下后，他把枪举到头上扣动了扳机。
但是，手枪已经没有了子弹。
亚瑟跪了下来，汗水从他的脸上不停地滴下来，他把墙上的金属格栅拉开，金属格栅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把枪扔了进去，再将格栅移回原位。
亚瑟站起来打开水龙头，开始漱口。
当他开始洗去脸上的小丑妆时，看到了他那模糊的倒影。
“你好，你喜欢笑吗？”
他脸上白油彩在滑，“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个单口喜剧演员吗？”
亚瑟又一次开口，“你好，你好吗？”
在这一刻，小丑诞生了，亚瑟对着小丑问好，小丑也对着亚瑟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