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当康亩产三千斤
“合作？”
顾宁安挑挑眉：“我想，小猫们对这种事应该都挺有兴趣的。至于我……看情况，但是我不会放着小猫们不管。”
白浮点点头：“行。”
他和顾宁安都明白，嘴上说着合作，但话里的重点根本不在合作上。白浮这么说，只是想确定顾宁安的立场而已。
顾宁安的话无疑给了白浮一颗定心丸。
……
现在顾宁安又闲下来了，终于有时间去仔细翻看一下之前匆匆瞥过一眼的论坛。
似乎无论何时进来，论坛都是这样活跃的。上面好像还有直播功能，顾宁安刚进去就被铺天盖地的送礼特效吸引了目光。
于是他顺着那礼物点进了直播间。
直播间名字很奇怪，就叫做《3000》，一个孤零零的数字在标题上，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字符。
直播的内容就更简单了，画面中只有几只长着獠牙的猪型生物在一片种满了植物的农田里跳舞。
顾宁安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猪跳舞也能吸引那么多人了？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特殊生物论坛，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应该司空见惯了才是。
直到抱着白枝的白浮凑上来：“这不是当康家吗？他家后辈都那么大了？”
“你认识？”顾宁安用余光瞅了他一眼。
“认识啊，华国的神兽之间基本都互相认识。”白浮给他科普：“看过《山海经》没？‘钦山，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其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说的就是它们。论起来种地人家可是专业的，华农部的部长知道吧？他就是现在当康一族的族长。”
我还以为神兽都在特安局呢，没想到居然还有去了华农部的……顾宁安想着，觉得有点奇妙，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上面纠结，换了个问题：“那这个3000……”
顾宁安话只说了一半，白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概是在庆祝他们家灵田的亩产量突破3000斤了吧。”
一边说着，白浮也拿出了手机：“想看到当康一族开直播可不容易，而且它们种出来的都是好东西，正好我给崽崽买一点……它们今天在卖什么？”
好牛的论坛，居然还带卖货的，这已经超出了一个论坛的职能范围了吧？顾宁安简直大开眼界。
顾宁安还在惊讶时白浮已经看完了当康们出售的东西：“薲草和丹木啊？还行，整几斤先。”
薲（pin）草：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传说中薲草生长于昆仑山上，形状像葵菜，味道则像葱。吃了后可以让人忘却忧愁。
丹木：员叶而赤茎，黄华而赤实，其味如饴，食之不饥。丹木有圆形的叶子和红色的茎。开黄花，结红果。果实像饴糖一样甜，吃了之后就不会再感到饥饿。
顾宁安被白浮勾起了兴趣，也开始在心里盘算要不要给猫咖的小猫们改善一下伙食。
白浮还在一旁嘀咕：“当康他们也算是挺倒霉。以前的时候技术不行，自然条件摆在那里，产量总是上不去。现在技术有了，偏偏遇到了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枯竭，它们那灵田里的灵气都快跑没了。也就是这三个月，灵气慢慢又复苏起来，它们才有机会再把产量给提上去……”
顾宁安只是简单听了一耳朵，转眼就被售卖链接底下价格后面美丽的一串0整沉默了。
“不太够……”
顾宁安皱起眉，简单回忆了一下猫咖收益情况，开始认真思考要不改天带着深渊出去一趟，再去整点诡异之心换钱。
算了，随缘吧，再说。
顾宁安还算是比较随遇而安，给直播间点了个收藏就退了出来，继续去翻看贴子。
吸引他视线的是贴子上显眼的乌托邦三个大字。
他点进去就看到这么个问题。
【楼主：你们说假如有一天你突然得知世界很快就要毁灭了，但是所有被你杀死的人都会在另一个安全的世界复活。在你的世界里，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但在另一个世界，你却是所有人的救世主。这样一想会不会觉得很有意思？】
【1楼：猜您想找：乌托邦】
【2楼：歪，特安局吗？这里疑似有个在逃的乌托邦成员】
【3楼（楼主）：回复2楼：这种事情不要啊！楼主只是开个玩笑qwq】
【4楼：lz可爱捏，超了】
【5楼（楼主）：回复4楼：？】
【6楼：说实话，如果真这样的话，这个杀人魔让我来做也不是不行。但是问题是你又没有去过另一个世界，怎么确认另一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呢？】
【7楼：差不多得了。恕我直言，乌托邦就是一群傻逼，听那群傻逼互相洗脑看个乐子就行，别真给自己整迷糊了】
【8楼：这要搁古代乌托邦就是妥妥的邪教。谁管你是不是救世主？关键是你确确实实杀了人啊，这是没法开脱的】
【9楼：回复8楼：虽然但是它们放到现在也是个邪教】
【10楼：回复9楼：细节“它们”，好评】
【11楼：啊，诡异还没抓完，论文还没写完，实习工作也没找到。实在不行的话让乌托邦把我毁灭了吧。愁死我了】
【12楼：楼上你醒醒。你们是不是都忽略了一个地方？楼主的问题里只是杀人，但是你们如果落到乌托邦手里可就是妥妥的虐杀了。难道这也是进入它们所谓理想国的一环吗？】
【13楼：我以前真挺喜欢乌托邦这个词的……理想国啊】
【14楼：回复12楼：你信不信待会儿就有人跳出来说什么，只有今世多吃苦才能修得来世的幸福】
【15楼：佛教：不太对，这话听着像是冲我来的】
【……】
这一圈看下来，顾宁安基本上搞明白了乌托邦的风评：属于是不露头要挨骂，一露头要被追着骂的典范了。
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
在猫咖关门之前，顾宁安和白浮都觉得，白天提到的合作就算真的发生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总之绝对不会是现在。
但现实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顾宁安刚到二楼，就有一个银灰色长发的少年向他奔过来。
少年长得很精致，面无表情时会显得有些冷淡，但此时他蹙着眉，脸上的表情掺了些显而易见的慌张。
这是望舒的人形。
“店长！”望舒见到顾宁安就像见到了主心骨，直接把手上拿着的、印着银灰色缅因猫猫头的便利贴递到顾宁安手中。他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有点着急：“好像出事了，你看这张……”
顾宁安接过被望舒捏得有些褶皱的便利贴。上面字迹有些稚嫩，似乎出自一个小孩之手。
“哥哥变得好奇怪，他好像不认识我了……爸爸妈妈也像变了个人……希望大家都能早点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