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楼纠缠，第一舞娘

    “啊，好痛！嘶……”

    江晚筝头也痛，肚子也痛。

    揉着额头的红包，她试探性地睁开了眼，果然她又回到了柴房后院的水缸旁。

    来不及多想，她朝门口飞奔而去，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她成功、完美地避开了所有障碍。

    上一次，她选择了从最近的西城门出城，这一次她购了一匹好马，直奔最远的东城门而去……

    两个月前。

    渝州，江家宅子。

    “筝儿，你最近怎么总是看着湖面发呆啊？”

    江晚筝没有理会父亲江淮，他整日就知道喝酒喝酒，哪儿有空关心她的事啊。

    现在连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她心里别提有多委屈，更让她气愤的是，她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潇洒一夜后就离开了。

    连个分辨身份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被人平白占了身子去，她又不敢告诉自家亲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凭着画本上看来的经验一个人偷偷跑去药房抓药。

    怕被人认出，她特意去了最远最偏僻的一间药房。

    犹记得那日她太过心急，熬出来的药还没放凉就喝了一大口，烫的她几天都吃不了东西。

    那药又臭又苦，简直比街角的臭豆腐还让人难以下咽。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那个男人杳无音信的那十日，她度日如年，甚至好几次有过轻生的念头。

    后来，她经常在想一件事，如果自己当初乖乖认栽，不去打听他的下落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再次惹祸上身，如今的这一切会不会就不同了？

    可是没有如果。

    “春柳阁的酒可装好了？明日记得送去！”

    父亲江淮虽是武将之后，但是性格软弱也不爱习武，成婚之前靠着家里的老底混日子，成亲后靠着娘亲一身酿酒的功夫过活。

    娘亲死后，他酿了几年酒后忽然有一天决定不干了，说是一闻到酒味就会忆起故人，于是乎便将酿酒的法子教给了女儿，自己则整天躺在家里无所事事。

    近两年又开始酗酒，而且还不喝自家酿的酒，非要去镇上买更贵的醉春风。

    “送完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捎一壶酒，我这两天老寒腿又犯了，懒得走！”

    “知道了。”江晚筝瞪了他一眼，对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老爹将手中的飞镖甩了出去。

    飞镖不偏不倚，正好擦过江淮耳朵，钉入了门板。

    “你想杀老子就给个痛快，也让我可以早点去见你娘，让她看看自己的闺女有多狠心！”

    江淮骂骂咧咧地走进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江晚筝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

    翌日，她按照约定将春柳阁订好的三十坛酒送达，正准备结账走人时，却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二楼走去。

    霎时，江晚筝全身都绷紧了。

    这些日子她几乎找遍了全城，没想到他居然躲在这风月之地！

    难怪会是那种德行！

    “……各位看官，今日咱们这可来了不少新姑娘……老规矩，价高者得！”

    “江老板……”春柳阁的掌柜支了银子出来，看到江晚筝正在台下看得起劲儿，不由打趣道，“我看江老板年岁也不小了，不如买个姑娘快活一下？”

    江晚筝正要发火，这才想起之前都是爹在送货，而每次有事耽搁自然就叫她顶替，为了安全着想，她总是女扮男装。

    虽然与春柳阁做了快一年的生意，但这个掌柜并不知晓她的女儿身。

    “好啊。”江晚筝接过银子掂了掂，随即找了个座位坐下。

    从她这个位置看上去，正好可以将二楼某人的一切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张妈妈，你别墨迹了，赶紧让姑娘们上场啊！”

    “就是就是，我们都等不及了。”

    “好好好，这就来了……有请我们第一位姑娘，诗菲……”

    青楼内人声鼎沸，气氛逐渐热烈。

    在这醉生梦死的繁华之地，男人们就像一只只拥有敏锐嗅觉的猎犬，一个个色眯眯的盯着上台的展示才艺的美人儿，眼神大胆而炽热，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中央的舞台上，一名穿着暴露打扮精致的女子缓步而舞……

    轻歌曼舞，如梦如幻……

    这还是江晚筝第一次在青楼看女人跳舞。

    许是因为是新人，那舞者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成功引得男人们升起征服的欲望，许多人都竞相出价。

    最后一人甚至开出了五百两的高价！

    五百两，她得酿八辈子酒才能凑齐这个数吧！

    正在江晚筝感叹之余，她忽然瞥见二楼的人

    正对旁边一个人附耳说着什么。

    她武功不如他，直接硬来肯定是没辙，直觉告诉她，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她跟着那人旁边的人来到了后堂姑娘们的所在。

    “……让香悦姑娘准备好……”

    人群太吵，江晚筝也不敢靠太近，只依稀听到一个姑娘的名字，想来这个香悦姑娘就是那人指定要的人了。

    “臭男人！”霸占了她的身子，现在又要来祸害别人！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