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医之死

    “爷要上早朝了。”

    “更衣。”

    来福[一边帮你更衣，一边小声道]“爷，京城出事了。”

    你[眉头轻蹙]“出了何事？”

    “刘御医府上昨日夜走水了，刘大人死在了这场大火里了。”

    “哪个刘御医？”

    “刘鸣，刘大人呀！”

    刘鸣可是御医院待了二十余载的老御医了，就这么轻易地葬身火海了。很显然，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更何况，刘鸣与府内麝香一事相关，若非他直言相告，自己至今还蒙在鼓里。

    “知道了。”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楚帝冷面端坐，一方面身体还未痊愈，面色苍白，一方面是情绪阴郁，满目寒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森然。

    赵昊[沉声]“怎么？都没话说？”

    大臣们都各自揣着权衡着，没人敢在此冒然接话。

    “大楚如今已经太平到了早朝无事可奏？朕是不是应该庆贺一下？”

    满殿群臣[齐声行大礼]“陛下英明，陛下万万岁。”

    平时不对付的大臣们这一刻倒是出奇的默契，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地。

    然而还有几个人没有跪下。

    瑞亲王赵政，镇国大将军戚震天，左相霍渊明，戚震天之子骠骑将军戚天瑜，还有你。

    赵昊[目光扫过整个大殿]“看来大楚还没有太平到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霍渊明（左相）[上前一步]“臣有本。”

    “昨夜京城发生了一场大火，御医刘鸣被困在火海，不幸身亡。”

    “顺天府。”

    郭文（顺天府尹）[依旧跪在地上答话]“臣在。”

    “左相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臣听清了。”

    “那此事你可知晓？”

    郭文[不敢抬头]“臣知道。”

    “身为顺天府尹，明知而不奏报，你可知罪？”

    郭文[冷汗直冒]“臣昨夜一夜未眠便是在彻查此事，目前来看刘府大火应该只是一场意外。刘大人不幸身亡应该也是意外。”

    “既是意外，而京城意外走水事件时有发生，微臣以为……以为……这类意外不必惊动陛下。”

    “吏部。”

    田汉（吏部侍郎）“禀陛下，斐尚书称病告假。”

    “吏部尚书早不病晚不病，今日倒是告假。顺天府是这事是一场意外，因着京城这种意外时有发生就没必要奏报了。”

    赵昊[提高了语调]“天子脚下，堂堂一个从五品院判不明不白葬身火海，你们当朕老眼昏花了吗？咳……”

    赵昊[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不知是不是情绪所致，楚帝这次咳疾异常厉害，甚至整个面容呈现诡异的红色。

    这一次，满朝文武，跪了一地。

    满殿群臣[齐声]“陛下保重龙体！陛下保重龙体！陛下保重龙体！”

    “大理寺。咳咳……”

    张衡（大理寺卿）“臣在。”

    “给朕查清楚这件事。”

    “臣领旨。”

    “退朝。”

    赵昊[以锦帕掩住口鼻]“咳咳……咳咳……”

    李德全[高声]“退朝——”

    满殿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楚帝的身影走出了大殿，满朝大臣才陆续起身。左相霍渊明走在了最前面，顺天府尹很快便是追了上去。

    郭文[堆着一脸奉承的笑容]“相爷。”

    霍渊明[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何事？”

    郭文[小声]“下官已经查过了，刘大人之死的确属于意外……”

    霍渊明[抬手打断]“诶，此事陛下已然交由大理寺查办，你不必说与本相，郭大人若有案件相关线索呈现，直接报与张大人便是。”

    左相霍渊明语罢径直走出了大殿，顺天府尹郭文只得眼巴巴的望着，似还有话要说，但显然左相爷并不想听。

    张衡[经过郭文身旁]“郭大人不必为此案忧心，老朽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张大人既然已经领了皇命，最好是能像你自己说的一样查个水落石出，但最后只怕得到的结果只会与本官所查一样。”

    许是见你站在原地不动，瑞亲王走到了你身旁。当初他是父皇继位最有力的支持者。他是赵构的父亲，也是你至亲的伯父。

    赵政[低声]“刘鸣是皇后的人，太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皇伯的意思是？”

    “太子好生准备大婚，至于这案子自有大理寺查办。”

    瑞亲王一再提醒你莫要插手此事，也使你笃定刘鸣之死绝非意外这么简单。

    “皇伯的意思，轩儿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本王去看看你父皇。”

    “你儿随皇伯同去。”

    赵政[欣慰的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