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事后合作
眼前的林森秋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面，失了神的双眼仿佛早已认命，整个人表现得跟一天之前杜皓云见到的样子判若两人。
站在前台，局长对一切看在眼里。喝了很美的一口茶后，略显慵懒地站起来，用手抚了下头发。
走到林森秋身前：「小伙子啊。你还是太年轻。姜还是老的辣 !」
随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外面走去：「年轻人，就该为冲动付出代价……」。
咣当一声门响，审讯室内仅剩林森秋一人，紧接着审讯室内的灯光全部打开了，光得刺眼。
「小子，和警方抢夺犯人，你算是第一人。」 说话的是周猛。
「应该庆幸你的运气，遇到了我们市内最好的警校出来的局长，黄明晖，你算他退休之前最后一个犯罪分子了。」 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的周猛直接在一次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的他又望了最后一眼林森秋，随即不知道向谁说道：「带走吧。」
整个审讯室再一次变得空荡荡。
十分钟过去，一名警员走进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房产证明，交给黄明辉过目后，便向门外走去。
不久之后，杜皓云看到了这张证明，他们做了一件让林森秋恨不得他日再复仇的事情。
坐落于郊区的房产证明，刚好在那年的拆迁范围内。现如今，那块地皮早已变成这个城市新的中心。
刑事加民事的赔偿，哪怕林森秋再出来，也没什么好画的了，人也废了。
这是杜皓云走出警局后得到的回复。
「阿辉，我是不是做错了。」杜皓云向身旁的黄明辉说道。
明辉哥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古镇桥上相遇，又在闹市的警局出来。命运使然，造化弄人。
「这几年你的经历，我或多或少有些耳闻。黄明辉哥说道：「我以为你会向权利复仇，向当权者讨要所有的光阴。但这次回来，我发现你似乎有所改变。」
皓云没有说话。
「愧疚吗？」 明辉哥淡淡地说道，眼里似乎藏有一丝笑意。
「我替他人感到折磨，人性就像是一个深渊，你窥探他，他也会窥探你。」 「我只是一个无比平凡的人，我只想过上平凡的生活，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帮助他人，如此而已。」 「我释放了我的善意，我获得了我的幸福，非要说错，可能就是错在有些高看了人性而已。」
「其实从来都没有从深渊走出，向光而行这一说，真正从深渊行走的人，路是没有光的。他从深渊里获得他的小确幸与小美好，足矣。」
一个航船，完全由舵手决定其命运。哪怕是可以预见的礁石，不撞，不破，不经历，又怎么会到达彼岸。
偶然中从来孕育着必然。
深夜，皓云在书桌上写着什么，时而停笔，时而沉思。
他偶然回首曾经的深渊，和远方波澜壮阔的大海。
朝阳升起，微光刺破黑夜，皓云仍旧笔耕不辍。满面笑容的他，偶然间看见了笑靥如花的家人，和即将到来的强敌在恶魔森林内口吐白沫，站立不稳。
支撑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深夜的，并不是欲望，而是梦想。
杜皓云写完后，对着计划表检查几遍后满意的合上，小心的放在抽屉内。
抬头望向蔷薇园别墅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就像是几年前老家大院里的槐树。
企图乘凉的小鸟从远处飞来，停歇在窗边的树梢上。他们有爪子有翅膀，他们可以选择安逸与飞翔。而不像人一样，要么在地上爬，要么在空中坠。
拿着车钥匙和手机，杜皓云出了门。双 11 刚过不久，抢到了优惠很大的早八人精神焕发的走出地铁，深秋的冷风也挡不住他们的激情。
打着招呼的上班族和地标建筑一起，成为了这个城市的风景。
路上的自动贩卖机，办公室里的同事聊天，小巷子里的猫，还有让人眼红的房价。嘴里津津有味吃着煎饼果子的他，手舞足蹈的抨击着这个时代的趣事。
迈进写字楼，刷脸进入，摆放好手表。戴上 vr 眼镜和半机械式键盘，调试好科技树种植监控和全息智能聊天机器人。满怀期待的拨开昨日公司的股票，预计本周股票开始回转。
猛地推了眼镜，开始满脸严肃的给董事会开会。
在粉尘爆炸事件后，地方政府开始重点监管化工园区。还好自己见好就收，几年打拼建造的科技树有舍有得，绿植监管机器人的研发取得不错的进展，回收市场一片大好。
董事会其他一年不如一年的董事这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边递给他颇有深意的报表。
杜皓云看后大惊，他的最大投资公司，似乎被人盯上了。
杜皓云坐在董事会议室的主席席，面前铺开的资料显得杂乱无章，但他的眼神却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隔壁座位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敲击桌面，「皓云，最近运营数据怎么样，我看报表情况不乐观啊。」
杜皓云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资料，平静地回答：「是有些波动，但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我正在考虑几个应对措施。」
「哈，应对措施？」魁梧男人戏谑一笑，「老实说，我对这套东西没信心。你还是直接动用点‘特殊手段’吧，别让我们这些股东操心。」
杜皓云抿了抿嘴，深知对方言下之意。这里的每一位都不是简单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他受够了这种权力游戏，「特殊手段」并非他愿意采取的路线。他相信实力，更相信聪明才智能解决问题。
正当会议陷入暂时的僵局时，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进来的是秘书小张，她脸色有些焦急，「皓云，外面有紧急情况，你的电话。」
通常情况下，杜皓云不会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中擅离职守。但从小张的神态中，他读出了不同寻常的严重。「请大家稍等。」他站起身来，淡声说道，步伐匆匆地走出了会议室。
接电话，对面传来了林雨晴焦急的声音，「皓云，你得立刻来看看。我们的最大投资项目，好像被人动了手脚！」
这一瞬间，杜皓云感到心脏猛地一沉。他知道，对方绝非寻常对手。几乎在瞬间，他分析出了可能的情况和对策，心中的波澜却似暴风前的宁静。「明白了，我马上过去。」他简短回应，挂断电话。
出发前，杜皓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蔚蓝色的天空之下，高楼大厦构成了一片片的森林。他在这座城市打拼多年，从一个无名之辈成长为如今商界的黑马。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游戏中，一次疏忽就可能永远翻盘无望。
转过身，杜皓云的脸上带上了一抹从容的微笑。他微调了一下西装，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办公室，仿佛一个即将登场的战士，准备面对一场未知的挑战。而未知的事实，总是最具吸引力的。
带着温和的自信，杜皓云迈进律师事务部的会议室。这里的气氛紧张而沉寂，桌子两边坐着各大投资商，脸上流露出不同的焦虑。林雨晴早早等在门口，见到杜皓云便站起身，急步走向前。
「终于来了。」林雨晴紧握着拳头，眼神中带有隐藏不住的担忧，「他们正在讨论是否撤资。」
杜皓云点点头，平静地跟随林雨晴进入会议室。进门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身上。所有的目光像在审问，期待着他的解释。
坐定后，杜皓云摘下眼镜，看向在座的人。「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说，「但是，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坐在首位的星辰集团的代表，赵星辰优雅的打了个响指。「那么，杜先生打算如何交代呢？」
杜皓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诚信是合作的基石。现在我方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但请大家务必保持冷静。」
他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我给出解决方案之前，我需要获取更多的信息。林雨晴，麻烦你把详细的情况发给大家。」
林雨晴立刻执行了命令，会议室的虚拟屏幕上展现出一系列的数据和报告。杜皓云继续说着，「接下来，我们要弄清楚，这些数据变化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星辰集团，可以请您的人来进行审查吗？」
这次赵星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你的诚意吧。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等待审查结果的时间仿佛异常漫长，但杜皓云把每一秒都用到了极致。他知道，这场游戏的胜负不仅仅取决于现在，而是过去每一天的积累。而他所拥有的是智慧，是实力，最终胜利的只能是绝对不会被打倒的自己。
承诺的时间到了。
杜皓云坐在会议室里，静待审查结果。多年来的商业历练，让他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此刻内心波涛汹涌，外表依然能做到处事不惊。
「审计报告已经出来了。」赵星辰双手支撑着桌面，眼睛犀利地看着杜皓云，等待着他的解释。
杜皓云微笑着点点头，「我想，我们需要一次内部讨论。」他转向在场的所有人，「在这一次的审计报告中，有些数据的确存在问题。但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会出现。」
会议室的氛围变得紧张，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杜皓云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虚拟屏幕前，用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轨迹。
「这是一条不寻常的轨迹。」杜皓云深吸一口气，「它代表的是星辰集团旗下某个项目的资金流转。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笔不小的资金在悄无声息中消失了。」
林雨晴站在一旁，她的眉头紧锁，眼神划过一丝紧张。因为这个项目一直是她在跟进，她很清楚其中的风险。
「我们还发现了这个。」星辰集团的一名分析员操作着演示屏幕，展示出另一份报告。「项目组成员的工资单异常，其中几名员工的薪资出现了不合理的增长。」
杜皓云接过话题，「这背后只有一个解释——内部人士涉案。」他看向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星辰集团，我们绝非刻意欺骗。但在如此大规模的集团内，总会存在一些暗流涌动，是我们都未曾察觉的。」
随着杜皓云的话语，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凝固。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这个失误我方承担全部责任，星辰集团的损失我们全额赔付。同时，为确保未来的透明与诚信，我提议双方进行深度战略合作。星辰集团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