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更加弱智的军训
但是王升当是是不知道这些的，只能还是共用脸盆。和共用一个脸盆的人名叫林凡夫，林凡夫是上海人，家住静安寺附近。虽然说来到了建筑公司，林凡夫还是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穿着皮鞋西裤，上身穿着polo衫，头发也梳着小背头，像个小开一样。王生非常疑惑的问他：“凡夫，这是军训啊，你穿的那么周正干嘛？”
林凡夫说：“上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腔调！你看看这些大学生，刚进公司立马转变成农民工穿搭了，木有腔调。你是哪里人啊王升？”林凡夫语气中颇有一丝丝倨傲。
“我江苏沛县的，我妈是上海人。”王升回答道。
“你妈妈是上海人哇？那你也是上海人啦！”林凡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侬会刚上海爱屋哇？”
“我能听个七七八八，说还是洋泾浜。”
听见洋泾浜这几个字，林凡夫确定王升长辈确实有上海人，变得相当热情。林凡夫低声对王升说：“这里也就你算我老乡，其余人我都不想理他们。你看一群虫豸，居然觉得两个人用一个脸盆没有什么问题。脑子都瓦特了，我已经联系我舅舅让他晚上再送个脸盆和吃的东西过来。”
经过聊天，王升才知道，林凡夫和他这种985院校的毕业生相比，学历上差的远，但他是个结结实实关系户。他是公司某中层领导的亲戚，是在上海某建筑职业学院读了个大专，来这边上班。这个单位招收的大部分是985院校的学生，但是实际上这些工作初中生都能干了。只要是识字的，学看图纸其实并不难。当林凡夫得知王升是老八校毕业的以后，颇为惊讶的说问道：“我说老王啊，你怎么到这公司？这公司一个大专生都能干，你到这不是屈才了吗？到那些大地产公司去啊。你看什么李氏地产集团和蒙氏地产集团，你们重点院校的毕业生应该去那里呀！
他们薪水挺蛮高的，听说一进去，有的收入都能达到将近一万块钱。我们这儿我听我舅舅说，你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拿到手也就是两三千块钱。你像我这样大专，到手就两千块钱，咱两差距不会超过五百块。这点钱在上海能干什么？我在上海倒是有房子，你妈是上海人，那你妈在上海还有房子吗？”
“有个屌，当初我外公外婆支援内地，带着我妈一起从上海离开，就没有房子了啊。如果有房子我估计上学都会在上海的大学。”
林提到了李氏集团和蒙氏集团，王升颇有些感慨。连一个刚认识的朋友都知道这两个集团好，他自己和这两个集团的长公主，一个是前男女朋友，一个是准男女朋友，自己为什么不去呢？王升现在想，自己有点傻呀，到底是大学生不知道利用社会上的关系。
你别说，世界上总是无巧不成书的，刚吐槽完自己收入问题。蒙佳佳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老王，你在新单位工作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已经到工地和农民工打成一片了？”
“还农民工，我现在在军训！”
蒙佳佳一脸懵，顿了一下说：“你们什么单位？是军法处吗？还是你刚到单位就犯错误了，领导要杀你的头啊！”
“别扯淡，我死了以后谁娶你？我们一个光头领导说这单位以前是解放军。然后呢改制以后，不能忘记军人传统。但是最操蛋的是，我们两个人用一个脸盆儿，说是要不忘艰苦朴素作风。你说说恶心不恶心？”
“卧槽！”蒙佳佳脱口而出。“你们什么单位这么恶心啊！他们以前是解放军是什么部队？是红军部队吗？哪个方面军的？这么不讲武德吗？肯定不是咱三军团的部队，咱们彭老总部队的后代都是你我这样爱干净的人。
老王，你看你选的这破单位什么玩意儿，你看如果你到到我爸公司来，不就没那个事儿了。嗯，别说军训啊，那你来了蒙氏集团别的不敢说，三年内年薪过百万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娶了我，以后帮我继承家业，那这偌大的基业不都是朕和爱妃你的？”
“滚一边去！我要靠我自己，不吃嗟来之食！”
其实蒙佳佳说这些的时候，王升是有些动心的，但是自己的父母说过，社会上混最好靠自己。人情关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动用。王升短暂地意淫了一下自己成为蒙家的女婿以后就打住了。
“老王，我记得你枪法好像挺准的，我记得我叔说过你第一次用八一杠十发子弹打了八十多环，枪法可以的。你可以给那群泥腿子露一手！”
“大姐，这是公司的军训，是没有打枪这一项的。这天儿太热了，七月份老夫这么胖，还喜欢流汗，这怎么办哟？”
“凉办咯。自己选了自己就要认啊，就像你选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最后还跟你分了，那你也得认啊！”
王升突然沉默了，看王升不说话，蒙佳佳也觉得话有点过了。不过顿了两秒，王升笑嘻嘻地说：“是她不爱我了吗？是我踹了她。朕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晓得！”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好西门大官人。有个事儿跟你讲一下，大概半个月以后，我从上海出发去美国，在上海大概要待一个星期的时间，和上海的亲戚们、朋友们聚一聚。到时候你安排时间，咱俩聚一聚啊！”
蒙佳佳接着说：“估计你军训完了能瘦一圈啊？到时候看看你如果瘦了，我给你奖励。”
王升好奇地问：“什么奖励啊？500万吗？”
“你以为你是鸭子呀？什么鸭子值500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说了，你慢慢享受你的军训过程吧！”
“好的大小姐，那过阵子上海见！”随即便挂了电话。
宿舍内的室友，尤其是林凡夫听了王升这段电话，问王升：“王升，这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啊，我是好朋友！”
林凡夫坏笑道：“以老夫多年经验来看，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女朋友，恋人以上情人未满。跟你说话如此是随便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朋友。”
王升说：“不是朋友又能怎么样呢？人家马上要出国了，就算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以后不还是分手吗？明知道结局还不如现在就别在一起。”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姐姐去美国留学以后，就是没多久和我姐夫就离婚了，到了美帝国主义那儿，就忘了我们伟大的祖国了。这都是叛徒，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腐蚀了！
王升叹气道：“先别想美国了，先想我们这军训怎么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