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商会
外院的范围极大，覆盖了神山的大部分地区。
这里除了学院，更多的还有达官贵人们的住宅地区。
因为安全的位置以及极高的人流量，许多商业化的行业也在这里聚集，使得外院本身也成为了南阳最繁荣的地区。
姬繁还是第一次在外院闲逛，商会的规模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商会外围有许多不同派系的人，似乎也是在招揽新人。
其中有人注意到了姬繁：“喂，站住！看你的穿着服饰莫非就是山下杂院的山长？”
“正是。”
“好啊，你杀了我们的人，抢了山长的位置，还敢在这里四处闲逛？不把我们赤霞的人放在眼里？”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族的小子，我们飞焰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子，听说你在杂院挺狂啊。”
永熸兴奋了起来：“哈哈哈，好啊。有架可以打了！我可不怕你们！”
太一退至永熸身后，神情严肃道：“不用怕，我罩着你。”
“好好好，我们一起上！”
永熸忽然发现哪里不对，随即骂道：“你奶奶的，别躲我后面啊！”
“可恶，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对方说着就要动手，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对方有人将前面的家伙拉住，“喂喂喂，差不多得了，青阳的人过来了。”
“这一次青阳是花了血本办的商会，已经警告过所有派系不得在这里动手了。”
远处一个青年女子走来，她身形很高挑，耳朵后面有一对血色的尖刺。
“不管是哪一方，为了什么事情，最好出去解决，否则就是不给青阳面子。”
“今天任何人在这里乱来，就不要怪青阳不留情面了。”
有人被震慑住，额头冒起一层细汗。
“青阳的二把手，璃月。她也来了？”
“很久没有见到她回外院了。”
那些人在外院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在那些强大的派系面前连气也不敢喘。
“真巧啊，姬繁师弟。”璃月轻笑着向姬繁走来。
“要不要和我去喝杯茶呢，我很中意你喔。”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我还要和朋友一起去商会。”姬繁不解其意。
“真是不解风情啊，你这样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璃月叹道，“那你们玩的开心吧。”
送走璃月后，太一一言不发。
突然太一道：“这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我这么帅都没有女孩子喜欢，你这家伙才来两天凭什么呀！这不对，这很不对！”
永熸忍不住给了他一拳：“能不能别发疯了，你这厮的熊样，不知道还以为哪来的乞丐呢。没把你赶出外院就不错了。”
几人吵闹着，继续在商会中游逛。
一处广场上有人在论道。
那是外院久负盛名的几位天骄。
周围有许多人在围观，有人是在为了听外院中的强者论道验证己心。
有人却似乎只是为了观看其中的某个青年，不时有花痴的声音暗地里惊呼。
“在我看来，正义应当既要求其结果，又要求其本身。”
“但一般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认为正义是一件苦事，他们拼命去做，图的是它的名和利。至于正义本身人们是害怕的，是想尽量回避的。”
“我也知道有人看透了这些，所以才贬低正义而赞颂不正义。”
“人们说不正义的人倒真的是务求实际，不慕虚名的人——他不要做君子，而要做真实的人。”
“若要证明一个人是否真是正义的，应当排除他身上的一切表象，光剩下内心的正义本身。使他不做坏事而有大逆不道之名，这样正义本身才可以受到考验。”
“要知道许多人不过是痴迷于世俗中正义的名利，却误以为自己内心正义。”
这样话语直刺每个人的内心，让人不由得先怀疑自己的道心。
有人不服：“正义者为何反要经受苦难的考验呢？”
“我们怎么能知道谁是正义的谁是不正义的呢？要知道不正义者往往比正义者看起来更正义，所以唯有排除一切的考验，才能看清那个人是否正义。”
“或者说唯有在如此境地下也愿意坚守正义的人才是真正的正义。”
广场之上诸多论道之人皆是陷入沉默。
那人起坐行礼，言语落寞：“不知诸君谁能为我解惑，我也一直坚信着诸神许下的誓言，可如今每每自问内心也常常感到困顿。”
姬繁认出那人，是在昨天在神明道场外同人辩论的一人。
他叫觉，一头飘逸的银发，还洁白修长的睫毛，一双眼睛呈天蓝色。
在阳光的照耀下不仅仅是英俊，简直可以美轮美奂来形容。
他一站起来，四周立即又响起了一片少女的惊呼。
“哇，他好好看啊！”
“快看快看！他的眼睛好漂亮啊！”
太一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就是，没什么意思，咱们走吧。”
永熸和太一难得达成一致，他对这些虚无缥缈的论道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看来这就是那些无聊的家伙装模作样罢了。
姬繁却被吸引了过去，停在了那里琢磨着什么。
“但是于正义者而言他又何须向谁证明自己呢？”
“正义者自有其名，他们只是尽力去做他们认为正义的事情，而未曾想过要得到什么。”
有许多沉思的人恍然大悟，或是暗自点头。
“是这样的。”
“没错，确实如此。”
道场之外，还有一位少女也为这句话有所感触，不由得轻轻点头，看向道场对面的少年。
明之深想起来这个人，刚刚在商会外还遇见过。
她微微有些愣神，她认识这个少年，早在来南阳的路上她就遇见这个名为姬繁少年了。
尽管姬繁并不知道她。
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管是独特的修行方式，还是心中理念。
明之深不由得在心里想着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觉笑着向姬繁走来。
“在下名为姬繁。”
二人闲谈了片刻，便各自告辞了。
“我有颇理念还想与你探讨，只是还有其他约会不得不去拜访，只能改日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