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学生会（二）
每个人都在说话，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白卑狐的用意。
由于人太多，白卑狐只能随机让风带来只言片语。
“里面好多关乎你兄弟二人的不好言论。这是否会影响我服众呢？我很纠结。”白卑狐调侃道。
“谁敢言没有欺负过别人呢？因为错误，就将人逼到无路可退。我请问与霸凌者，又有何异呢？
旁观者的谩骂，看似是微不足道的，但又何尝不是冰雪呢？
如果硬要追究，哪怕处死，我也是不过问的。因为现在我的身份可不是他哥哥。
严于律人，谁都可以做到。宽于律己，也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不过，谁严于律人，我便严于律他。既然敢正义的谩骂，便要当好正义的伙伴。”
白卑狐笑道：“我是开玩笑的，每个人都拥有一次机会，这是我早已决定过的。但我从不容忍一个人犯第二次错，他们的言论也是。
对于这一点，我有信心。”
白卑狐通过风连接着二人的声音，除了看口型，可以说近乎无人能发现。
另一边的魏善轻轻抚摸着青木川子的头发，安抚道：“川子，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即使做不到，也要尽可能做到。
青木川子抬起头，语气颤栗道：“善……如果我做错了，你也会在我身边吗？”我不敢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求求善骗我吧……骗我吧。
“看吧，我就知道。”
“能不能赶紧滚啊！还有你，不要站我身后，两个人身上都散着恶臭。”
魏善猛地扭过头去，本来圆润的棕色瞳孔，现在犹如毒蛇的竖瞳一样微微变化。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心中的愤怒化做面具狰狞的附在脸上。
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就像的嗜血野兽，狰狞的面孔似乎也在咆哮，恐慌在无声中包裹住对方。
“看我干嘛！”少年色厉内荏喊道。
如果是在平常，少年绝不会那么勇敢。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仿佛站在了道德的高地上，这一刻仿佛他才是台上的巨人。
青木川子伸手拉着魏善紧紧握着的拳头，轻喊着：“善，不要。”善是讨厌别人说我们，还是我呢？
少年闻言，更加张狂道：“来呀，有本事你就打我。”
魏善叹了口气，回过头温柔地笑道：“没事的。”还和以前一样，真是想连你一起欺负啊。
“川子……没事的，”魏善捏住她的脸颊，“有我在。”
“哈哈，自身都难保了，还大言不惭。”少年站起身，满脸兴奋，他手若审判的令牌，单指向青木川子，“日本帝国带来的历史，是我们不能忘却的。
如今这个日本女人，竟然还敢在新秦国的土地上欺压我们的同胞。还好有白君，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将受到惩罚。”
魏善的怒火这一刻升腾到了极致，身形微侧，脚步半弧，左直拳倒灌风呼啸。
少年棕色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后退，却忘了身后有人，倒头栽下。
魏善那一拳看似凶猛，实则是色厉内荏。即使不动，也不会攻伐其身。
“心弱才是罪。”魏善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即使力不如人，也要有颗打破一切的心。”
魏善牵着青木川子，二人一前一后，海浪也在一瞬间静下。
刚才点到名字的人，已经都上台来了，共有二十多人，排着一个不整齐的方队。
白卑狐数着方队，等最后两人都到了，他便又重新将声音全部压制住。
“你们的事迹，我都有所听闻了。很荣幸身边有着你们的存在。
我相信如果由你们担任学生会，一定可以让学校的冰原重新焕发生机。
不过，今日无论你们愿不愿意担任，都将完成开窍并登记在联盟中。
因为这并不是条件，而是奖励。
这是完全自愿的，如果同意担任，午餐之后便可以来学校曾经的幼儿园来找我。
那里是现在学校给出的学生会办公区，万分希望你们可以填满空缺职位。
现在，就由我们为你们闪闪发光的人生，增添无限可能的希望吧。
希望你们，可以永远守护着心中那已经点亮的暖焰。”
话音落下，白卑狐闭上眼睛。
他的身上开始散出纯洁无瑕的青色光点，他们涌向空中，汇聚成一团。
除了他，秦正、林清婉等人也在一个呼吸后开始冒出五颜六色的光点。
青木川子微张着嘴，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光景。
魏善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表情一直没变的。
但相比于表露给别人，此时他笑的更加自然，便富有感情。
这些五颜六色的光点都是元气，白卑狐需要将分割开的五行重新融合一体，最后生产出生命，
无论是心种还是元素种，都会偏向某种元素。
例如白卑狐偏向木属，秦正则偏向火属。
而每种元素呢，其都拥有着其余元素的部分。五行也可以是一种元素，一行便是五分之一的五行。
少了土，木就没法生长，火也就无法持续燃烧，金也就无法孕育，水也就四处溢流。
五行中，金是个颇具争议的词，其金在五行中属于维持运转的元素，可以理解成天体的外壳又或是生命中冲气的存在。
这些暂不多说。
随着元素不断汇聚，白卑狐开始用风当做舌头，调节五行的口感。
五行平衡后，少年们的元气都被吞噬缓缓壮大起来。
二十余份的元气汇聚好后，多余的灵气，都被白卑狐用风阻断返回。
此时的五行，目测约有一丈大小的立体圆。
白卑狐先是用风看了看，球状元气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彩虹色的光芒。
这其中有些异色，将其剥离开后，五行的运转更加流畅，看着晶莹剔透的。
之后白卑狐又是闻了闻，五行的气味有些偏木行了，这次又剥离了一些木行元气，反复尝试了几次。
等到气味可以后，又尝了尝味道。味道有点偏向水行元气了，又是反复多尝试了几次。
待到味蕾可以同时绽放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初测便通过了。
等了一会，比上次的回味中更浓郁了一些，五种味道都恰到好处。
之后便是最后一个步骤了，耳边传来无数道有力的心跳声，但这些心跳声又有着差异。
剥离来的元气重新构建成小型圆球，这个是营养液就不用望、闻、尝、听了。
随着小圆球输送营养，那虚弱的心跳声更加强健了。待到小圆球消失，无数道心跳声汇聚成了一道。
在完成这份作品后，本来闭上的双眼，此时好似有着金色的光芒浮在黑红之上。
这份金芒愈加炽烈，就在他睁开眼的瞬间，金芒却又瞬间消散，只剩下空洞深沉的黑暗。
只见他睁眼时，头上的圆球瞬间炸开。
炸开的粒子化做一只只灰蛾状的生命，他们通体晶莹剔透，流转着五色光晕，齐齐飞向选好的少年们。
这是他意外创造出的炼金生命，时间早在开学前。
金寓意着容纳生命的外衣，或柔和或锋利，拥有无数种变化。
这就是他为什么叫炼金生命。
单人是不足以创造炼金生命的，人数至少两人，当然了人越多越好，这样五行更加稳定。
这个炼金生命代号飞蛾，序列名零零一。
当时创造炼金生命的时候，是白卑狐第一次调试体内五行，不到片刻，身体突然紊乱。
还好当时身边有着林清婉，见到白卑狐突然倒下后，便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送到医院前，身体便开始出现裂缝。由于元气可以治愈，林清婉便紧张不安的输入元气了。
当时伤势好多了，至少裂口扩大的速度减缓了。
发现这一点的林清婉，呼喊着停车，让身边已经开窍的众人给他输送灵气。
虽然大多都是木元气，但还好不同木灵气也有区别。
那一次他躺了十多天，不知道多少人给他输送了灵气。之后身体就达到三境肉身，他也从中领悟到了五行融合的炼金术。
后面和秦正一点点试验，再逐渐扩大人数，白卑狐就提交了序列一的炼金生命飞蛾。
但零零一之前，还有一个序列零。
那个炼金生命代号便叫白卑狐，因为他是第一个尝试冲气的。
那一天之后的冲气书籍也拥有了另一个名字，叫做炼金生命。还陆续增添了许多页，但最前的依旧是白卑狐和飞蛾。
这些暂且不说。
只说零零一是因为生活在黑暗中，只因为出现的一点光亮，便可以奋不顾身。
当时炼制的时候，便是陷入了黑暗中，林清婉输入灵气时，便在黑暗中出现了一抹光亮。
之后和秦正一起测试想法，因为需要借鉴当时的感觉，便回想起黑暗的恐慌感。
但那个生命还没有出生，便夭折了。
之后再次尝试，他开始动用领域。用望闻尝听的四种方式，稳定了炼金生命，但依旧缺少了些什么。
后面尝试多次，白卑狐发现融入自己不同情绪，炼金生命的状态也会不同。
像飞蛾，你要保证他诞生时便处在黑暗中，当心中诞生一抹光亮，便要释放出来。
整个过程中，炼金生命都在吸收他情绪，从而拥有一丝活性。
当破茧成蝶时，他们也只能看到一瞬间的光亮。
当然这并不是别人可以复刻的，他拥有着一颗蕴含希望的心。
外人即使复刻出来，也因为自身的心而造就另外一种炼金生命。
每个人的心都是不同的，因为占据主导的各不同。
暂只说飞蛾簇拥着被叫上台的少年们，用自身的生命点燃着他们的灵根。
青木川子道：“真美啊。”身体暖暖的，这就是白君说的开窍了吗？
不过在风锢的领域内，没有人可以发声。
一刻钟后，飞蛾全都消失不见，少年们的双眼也从棕色转化为金色。
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是身份的枷锁，这一刻他们是伟大的炼金生命。
白卑狐的眼睛黑若深潭，他笑道：“作为黑暗中光的方向，你们将拥有着各自的光，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心种了。
大概一个月，你们的黄金瞳就会转化成心种。
首届开窍大典，自此结束！”
白卑狐神情自若的离开，风碰撞着前方，凡在他前面的物体生命，都将由风告知方位。
在离开了公众视野，林清婉托着白卑狐胳膊，关切道：
“怎么样，这次要失明多久。”真的是，非要用炼金生命为人开窍。
“没事的，我又不是没有好处。黄金瞳燃烧的可不是我的心，我只是引燃了，之后还是要反馈给我灵魂的力量。”
“真是羡慕啊，每个开窍的人都要上贡元气。”秦正感叹道。
“总比你们开窍好吧，单纯的元素种有点像失败品吧。”白卑狐吐槽道。
“是是是，一次升华炼金生命就是一百颗高阶灵石，还是有价无市的。”秦正拍了拍肩膀笑道：“这就是垄断的利润吗？”
“我不喜欢男人，”白卑狐拂开手，“交完税，到我手上只有八十颗。其中还有三十颗是你和赵飞他们的，我没赚多少。
对了，还有件事。我准备把交流会的部长转交给林清婉。
相比于甲正，林清婉更适合。甲正的心种是偏火系的暗夜，作用是笼罩一片区域无光区域。
利用清婉的风气心种，我可以炼制流言藤和风气。只是不知道上面批不批。”
“有问题，”秦正看了一眼众人，“我是律部的，交流部再是林姑娘，就有点任人唯亲了。”
“先听听流言藤是什么吧。这个炼金生命是吸食流言成长的，分类是风系成长性炼金生命。
流言藤的培养需要主食流言，还需要辅食西北风。栽种环境是目光汇聚之处。他的效果是生产蜚语叶的灵材。
而蜚语叶可以当做辅材，加上飞蛾可以炼制真衣蝶。
真衣蛾就属于飞蛾的进阶了，不过真衣蛾的生命更高一级，但也依然是消耗生命，并且不具备繁殖的可能性。
今天叫上来的名单，便是我拿一堆蜚语叶去飞蛾一号基地获得二级灵材心叶上的。现就在学生会存放的档案袋中，有兴趣可以自己看看。
对了，心叶是属于蜚语叶一类的材料，并不是炼金生命。我本来是想做试验的，然后获得了两个成品。”
飞蛾一号基地是一处地下养殖场，负责豢养炼金生命飞蛾。
每个月，白卑狐都会去炼制一次。不过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养殖技术也没有攻破。
现在基本成了他的实验基地，可以调用资源挥霍。每万只飞蛾，白卑狐就收取百枚高阶灵石。
一百只可以开窍一人，成本在五十枚赤色灵石，剩下的是加工费。
他去实验是不收费的，由于消耗太大，每个月都会进货一次。
他不在的大多时间，除了几个研究飞蛾数据和记录他实验数据，就只是几个看门的了。
飞蛾进化一次收取百枚高阶灵石，不过确实有阶无市，因为除了飞蛾基地的几人，根本不提供服务。
“这和交流会部长有什么关系？”有人问道。
“有了流言藤，就代表着学校一切的流言尽在手中，这种掌控度，你觉得是小执员可以担任的吗？
之后我还要在每个学校、县级乃至国家，都栽种上流言藤，研究流言藤的晋阶体。你觉得这还不够换取交流会总部长的职位吗？
还有之后联盟内会分设文官武将的，像学生会，律部才是修为高的人去担任，有才华的人才应该优先担任交流会。
甲正在我眼里，他并不适合担任这个重要的责任，不过本县律部副部长却是他的。”
白卑狐几句话便限制了甲正，之后市级优先担任重要职位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众人没再说话，跟着白卑狐身后朝幼儿园走去。
作为超凡生命，他们境界每一次提升，灵魂就会增强一倍。记忆力、敏锐力和学习力都成倍提升。
所以早读和午休，他们都将在学生会内办公。作为福利，早餐和午餐都是可以专人订制的。
众人来到昔日的幼儿园，此时滑滑梯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地待规划。
幼儿园一共有三层，一层六个教室，每间教室可容纳五十人。
这些教室一层已经收拾好了三间，分别是学生会的公职食堂、休息区、办公区。
白卑狐和秦正的办公区则是教师室，本来甲正今天也会在，但在白卑狐提示改职的时候便托词不来了。
于是林清婉之后办公，也是和白卑狐一起。
众人站在幼儿园电动门外，目光四处张望着。
“流言藤喜高地，所以在教学楼的顶层。”白卑狐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黑色卡片，刷了一下感应器，电动门便开始收缩了。“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之后每个星期都要定时采摘蜚语叶，这个一会开会的时候我再说。”
众人齐声应是。
没有控制的风正飘逸着饭香，听着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白卑狐不由淡笑。
“学生会需要做的事情不少，所以一日三餐都是包的。喜欢什么可以和管理人员说，都是可以订制的，今天就随便吃点早餐。”
听着白卑狐的温柔声音，众人心中的迫不及待也压下了几分。
灵魂的突破，对于饥饿、干渴这种欲望也是成倍提升。
特别是白卑狐肉体连破三境，更是需要大量食物维持身体运行，以及填补亏空。
沉睡的十天中，他的身体已经成长至人类的最巅峰层次。
不过样貌身高并未变化，作为炼金生命，形态只是习惯。
这里是白卑狐昨日监看布置的场地，于是自然熟门熟路的带着众人。
“李姨，辛苦你们了。”
白卑狐虽然看不到，但人员却记得。
众人也纷纷垂头重复着白卑狐的话。
职工食堂除了少年们，仅有三人。
一张大桌子放着油条、包子、灌汤包、煎饺、蒸饺……
袋内还蒙着细腻的白雾，上空冒着婀娜多姿的白烟少女。
“叫我柳姨吧阿狐。”勉强笑着的中年阿姨这样说着。
“你们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不用再围着我旁边了。”白卑狐笑着说道。
“是。”除了林清婉等亲切的少年，几人纷纷应是。
“柳姨，一起吃吧。”白卑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前摆放着诱人的蒸饺香气，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
柳姨沉默了一瞬，白卑狐又道：“没有我们吃饭你们看的道理，都一起吃吧。”
“没事没事，我们不饿。”
“对对，这是为你们准备的。”
说话的两人是一对情侣，今年刚十八岁，满是青涩。
“听小狐的，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柳姨笑着拿起一袋蒸饺，“吃饱了一会还要清理卫生，不用拘谨。”
“好……好的，我们一定会卖力的。”男生道。
“嗯。”少女轻嗯了一声。
“真没想到柳姨会找我，是没有钱了才要继续工作吗？”白卑狐问道。
“飞絮留下的挺多，只是我还并不想花他的。”柳姨自然夹起一只蒸饺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对不起，那天我并没有拦他。”白卑狐歉意道。
“没事，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柳姨抬起头似在追忆，“他退学的那一天，我骂他了。
我骂他不知道体恤人，可是我记得他十一岁的时候，便学会了做饭。
那是对我来说无比平常的一天，和往常一样拖着疲惫身躯回家做饭。
他喜欢贴在我身边，就像小狗一样，我觉得。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改嫁的缘故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想着学做饭吧。
吃着他做的饭菜，难以抑制的幸福充斥着全身，只是吃起来咸咸的。
后面就大多由他下厨了，我记得他说，因为我想让妈妈休息一会，这样就没有那么累，可以陪我说会话了。”
“很厉害，我现在还只会吃饭。”白卑狐自我调侃了一句。
“哈哈，除了这一句，”柳姨嘴里不停咀嚼着，“我还骂了他没有良心。
因为他的继父对他一直很好，可他却一直冷漠对方，甚至继父在的时候都不会笑。
后面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和一个女孩聊天，没有忍住笑，这才让他继父看到原来他会笑。”
似乎不断劳碌，不断咀嚼，悲伤的情绪就无法蔓延开来。
“也是那一年，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成绩突然上涨不少，为此还庆祝过一场。
后来又突然大幅降低，听说还参与斗殴了，最后甚至不愿意再去上学。
当时太过愤怒，根本没有去想过因为什么，只想着出一口气，并且冠冕堂皇的想着是为了他好，为了让他迷途知返。
可我根本没去了解为什么，所以这个理由并不能站住脚。
我看了一遍他的书，有一句话是写给我的。
我真的错了吗？我真的想知道吗？”
白卑狐嘴里咀嚼着蒸饺，心里已经想象出了他无助的情绪。
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欺负去世，最依赖信任的人却不相信他。
连听都没听，就迫不及待张口说一些道德正义，这些是他根本无法反驳的话。
白卑狐沉默许久后，道：“他并没有怪你，他依旧深深的爱着你，只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是柳飞絮留给他的话，准确是对未来将要发生的预测而留下的话，让他在发生时，代为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