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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回疑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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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朋,关内侯去了何处?”

    “刁朋,说话!”

    “刁朋——”

    叶开捧着刁朋的脑袋不断摇晃吼问,企图问出点儿什么,吊着一口气的刁朋,还真被他摇的缓缓睁开了眼;

    “关内侯去了何处?”

    看到一丝希望的叶开,再次大声追问,奈何刁朋眼皮沉重,吃力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闭合;

    “刁朋,关内侯去了何处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死后都不得安生!”

    生怕刁朋两眼一闭就这么去了,叶开不得不开口威胁,许是真怕自己死后不得安生,刁朋用尽所有力气,将灰败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巴蠕动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声音;

    “羊……”

    只吐出这么一个字,刁朋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叶开却气的牙痒痒,最终只能无奈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尸体看了几眼,便扔下一句话转身出去;

    “找个地方埋了!”

    这是他对刁朋最后的仁慈!

    ……

    被太子带回去的六皇子,再次被关进地牢,且清换了所有的狱卒,彻底杜绝了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承明殿

    端坐在御案后的太子,手握朱笔,却无心批阅奏折,不是盯着面前成堆的折子发呆,就是时不时的看向窗外,期盼叶开的到来。

    终于,外面有了动静,他立即放下朱笔,阴冷的情绪中带着些许激动看向门口,就见叶开大步进来;

    “属下……”

    “如何?可有抓到关内侯?”

    叶开才一开口,太子就急不可耐的追问,神色激动到双手隐隐颤抖。

    “启禀太子殿下,关内侯逃了!”

    “砰——”

    叶开话音刚落,太子愤怒的挥掉手边的一摞奏折,阴沉着脸看向叶开;

    “逃了?”

    “属下失职,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当即,叶开跪地请罪,只希望太子能够息怒。

    太子对叶开的请罪充耳不闻,却咬牙切齿道;

    “他,插翅难逃!”

    说着,这才看像跪在地上的叶开,并冷声吩咐;

    “调动所有禁军,封锁各个出口,务必要活捉伏章远。”

    “是——”

    太子并没有怪罪于他,这让叶开松了一口气,想到刁朋已死,正要开口禀报,就听太子问;

    “那刁朋可有捉住?”

    “属下到时,刁朋已倒在血泊中,估计是关内侯下的手。”

    “死了?”

    “是,不过刁朋死前,留了个字……”

    “何字?”

    “羊,但属下不知到底是哪个字!”

    说完,叶开立即退出去,留下太子皱着眉头沉思;

    杨?阳?羊?

    到底是哪个?

    又是何意?

    难道朝中有姓杨的大臣卷入其中?

    太子眼神阴冷的在脑中仔细过了一遍,他所熟知的朝中大臣,并未发现有姓杨的……

    突然,他眼眸微闪,想起一个人来;

    杨宽!

    杨宽是禁卫军的小队长,为人精明又恪守本分,是他特别考验过才提拔上来的,不可能和关内侯有瓜葛!

    更何况,关内侯也不可能看得上杨宽这等小人物!

    很快,太子否认了这个猜想,连带着‘杨’字也跳过。

    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太子直接选择后面的‘羊’字,脑子里不由想起,前世做阿飘时,偶然听到去北崖游玩的几人的谈话,说鄱芜摄政王亲临元启……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悔恨、以及妻儿,对这些人的话根本没当回事儿,如今回想起来,却也觉得古怪的很!

    鄱芜与元启多年无交,怎么突然间就好到其摄政王亲临的地步?

    更巧的是,鄱芜皇室就姓‘羊舌’!

    这到底是他多想?

    还是刁朋故意诱导他们而为之?

    亦或者是他想错了方向!

    或许,和那野种有关系也说不定!

    种种谜团让太子头痛异常,甚至他都不敢细想,为今之计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叶开身上,希望他能捉拿关内侯——伏章远;

    届时,一切将会明了!

    但有一点太子已确定;

    六皇子和伏章远有关系,但绝不是父子关系!

    试想,哪有父亲把儿子当鱼饵的?

    这样一来,太子更加疑惑;

    既然不是父子关系,前世的野种是如何一步步登上皇位的?

    背后由何人支持?

    又由何人出谋划策?

    他到底是何身份?

    ……

    神武侯府,二爷虞严良正努力的说服父亲——神武侯;

    “父亲,母亲与大哥他们……”

    说到这儿,虞严良就忍不住哽咽,但心里依旧抱有希望,调整好呼吸后接着道;

    “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若不儿子亲自去一趟,不然咱们在京城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老母亲和兄长,以及妻儿是生是死不得知,他们父子远在京城也无法安心,加上风言风语,虞严良有些绷不住了。

    神武侯闻言不由叹口气,但好多事没法同次子说,只能配合着做戏;

    “此事,为父自有打算!”

    这事确实得有个说法,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极有可能让他们之前的一切功亏一篑。

    听在虞严良的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父亲,您……是要亲自走一趟吗?”

    神武侯……

    亲自?

    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远在西边儿的孙女,神武侯就忍不住激动,只要确保大儿子与老妻他们安全到达西边儿,他也要考虑脱身离京的事了。

    这么一想,再算算时日,神武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为离京做准备了!

    “是要亲自走上一趟,不然,为父心有不安!”

    一听这话,虞严良急了;

    “父亲,您年纪大了不便出行,此事还是让儿子去吧!”

    “放心,为父心中有数!”

    “可……你若离京,陛下与太子又怎肯?”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对如今的神武侯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他想,随时能找出多个借口说服那对天家父子,并让他们同意出京之事。

    “此事为父会奏请陛下,你莫要忧心!”

    见老父亲这样说,虞严良彻底安心,同时心里总有种老父亲有时瞒着他的错觉!

    抬眼看去,老父亲一脸病容,神色哀愁,对老妻儿孙的担忧一览无遗,属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虞严良这才摒弃心中的想法,并满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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