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姑娘长大了

    “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苏眉乙皱着眉，默默开始在心里盘算。

    然后苏酥又转而对刘果果说“果子，这件事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得帮忙。”

    刘果果有些没反应过来，“额啊？那必须帮忙啊！可是，阿酥你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你们放心吧，现在路面只是停了高速，还没到出不了门的地步。”

    “再说了，我还有空间傍身，即便遇到图谋不轨的，也有自保能力。”

    再看向苏眉乙，苏酥眼里满是坚定。

    晚饭过后，三人又简单活动下筋骨，也是怕饭后积食消化不良。

    又过两三个小时，苏酥回房给自己棉服里面套上滑雪护甲衣，然后还有护膝，和一把别在护甲衣上的短刃刀具。

    重新将一头黑长直盘好，先在头顶套上一次性保鲜套，再戴上她的兔耳绒帽。

    同样保鲜套包裹住脚，再穿厚靴。

    一切穿戴妥当，她走出门，迎面对上苏眉乙关切的眼神。

    从未见过女儿这般严阵以待，仿佛那个柔软的小姑娘，突然就长大了。

    苏酥故作轻松，朝苏眉乙甜甜一笑。

    “妈妈你今晚可就要开始筹划怎么分配物资，怎么换到老农手里的种子咯。这件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完全要倚仗妈妈了。”

    苏眉乙的眼眶都隐约漫出泪花。

    向来坚毅不肯低头的女人，只是侧过脸，倔强的点点头。

    苏酥从空间拿出复制好的十万斤牛肉干，腊鱼和腊肠，还有男女款各尺码保暖秋衣裤共两千来套。

    防风打火机两千打，普通蜡烛一万包，食用盐两千袋。

    还有棉被、雨靴、香烟、白酒各都拿出两千件。

    空荡荡的仓库瞬间堆满。

    若非苏眉乙连忙喊停，苏酥只怕还会往外拿。

    四下打量一圈，苏酥又从空间拿出两把她自制的机关弩，还有一堆被皮筋捆的不太规整的烧烤签。

    苏眉乙看到这，险些被女儿逗笑。

    她说“你这个哪里能拿来用？玩具似的不经搞。还不如你小时候玩的树枝弹弓。”

    像是被戳穿窘迫，苏酥摸着头嘿嘿傻笑。

    时间很快来到半夜十二点。

    屋外的雪似乎小了许多。

    苏酥拿出雪地单车，带好运动手套，再将骑行头盔压在兔耳帽子上边。

    小声跟身后非要出来目送的二人说“进去吧，免得惊动邻居，传开来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的这话分量还是太轻，直到她踩着自行车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的街口。

    苏眉乙和刘果果的目光都还不肯收回。

    苏眉乙的心里恍若五味杂陈，她当然不希望女儿独身远行，可女儿从未如此坚定和勇敢，她又不忍拒绝女儿的决定。

    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站在前面保护女儿，可终究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日渐衰老，体力不似从前那般好。

    她可以为女儿豁出一切，甚至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又不可不说，女儿拥有了空间，现在已经强大神秘到她望尘莫及，是完全可以自保的。自己应该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多多去历练，才能让苏酥更快成长。

    人到中年，难免悲秋伤春，多少对自己不再被女儿需要感到一丝落寞。

    苏酥蹬着雪地单车一路驰行，直到跑出小镇二十多里路，才停下换上从空间复制出的一辆白色suv。

    一坐上车座，点火启动车辆后，就迫不及待打开车内空调，开启内循环，随着车内汽车温度升高，苏酥才顿时觉得活过来了。

    打开导航定位出g市的坐标，她扭动下发酸的脖子和肩膀，拍拍冻僵的小脸和发胀的小腿，舒缓半刻钟后，才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这一路漫长的行驶，听着车外呼啸的风声和撞击玻璃的雪点声，让孤寂的夜行人心里有点发慌难受。

    她顺手扭开了车载广播，只听一道温柔的男声娓娓道来。

    他是在读一篇听众投稿，一位开长途车的老司机与运输线路的爱与恨。

    他说他在这条运输线上跑了三十来年，还好一路上有妻子在旁陪他跑运输，从未感觉到孤单。这些年感谢陪伴爱着他的妻子和他一起为了生计奔波劳累。要不是妻子的长年陪伴，否则他早就烦透了车窗外一尘不变的沿途风景和这枯燥乏味的工作。恨的是这条路太远，没时间陪伴自己的父母和儿子，不能参与儿子的成长。儿子寄养在乡下年老的父母身边，每个月将生活费和儿子的学费打给父母，每个星期只通过电话和父母儿子报平安，顺便问下儿子的学习成绩。每次运输任务都是好几天。年年往返运输货物奔跑驰骋在这条线路上，也因此几乎年年都错过了家人的生日和重要节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