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戒酒
黎念第二天出门之前，都没看到陆辞年从房间里出来，她想了想，大概是还在睡着，就没开门吵醒对方。
到了公司，苏白梅格外热情的递给她一杯奶茶，“小黎，昨天是我语气重了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什么时候苏白梅也这么客套了。
“不会的苏姐，我初来乍到，您说的没错，我确实考虑的不太周到。”
昨晚根本没机会跟顾景衡说项目的事，他一看到她仿佛就自动进入下班模式了。
至于下班模式是啥，她呵呵一笑。
苏白梅拍了拍她，“黎念，就凭你和顾总的关系，以后说不定我还要抱你的大腿。”
黎念咬了一下吸管，有些心虚，“苏姐，我跟顾总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就是普通的合作方。”
经过了昨晚，可能连合作都没机会了。
苏白梅看着黎念笑呵呵的傻样，扑通一下笑出了声，“黎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在人情世故里磋磨久了，一眼就看出来顾景衡对黎念的感情不一般，怎么这个小姑娘还跟闹着玩似的。
“啊？”
黎念有些尴尬，如果说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她和顾景衡的关系变得速度连她都不敢往下想。
“苏姐，我家里的事跟顾总可能有点渊源，他找我没别的意思。”
顾家现在在找她母亲的东西，甚至找到了陆辞年头上，不过也好，她不也在找杀害黎曼的凶手吗？报仇雪恨谈不上，但至少要把对方绳之以法。
如果真的是顾家的人干的，她也不想让对方在顾氏的大树下乘凉太久。
“黎念，你别逗我了，顾总看你的眼神，哪是像谈公事的样子。”
说完苏白梅也没有再等黎念辩解，拿着电脑回办公室了，徒留黎念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端着奶茶。
眼神？什么眼神？能刀人的眼神吗？
她看他一眼都会哆嗦一下，如果这算是有感情，那她不如回顾氏老宅待几天，里面的人对她个个都很有感情。
中午的时候，黎念和琳达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法餐料理，里面的环境顿时让她想起了画廊餐厅那个项目，
“你说，顾景衡该不会是因为我妈的事才打算做这个项目的吧？”
琳达在对面大快朵颐，她听完喝了一口酒，“顾景衡？你说说你？你还想着他呢？昨晚你就该拿上支票立刻走人从今以后永不再见。”
黎念放下了叉子，有点没胃口，“他们的钱我不敢收。”
“哎，他们的公寓你不敢住，他们的钱你也不敢收，那有什么用？既然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索性就把顾家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他们利用你，你也利用他们呗。”
黎念倒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直到琳达起身去洗手间，她都一直坐在餐桌前发呆。
目之所及，她看到一对男女，看身形很熟悉，黎念挪了挪角度，看到了男女双方的侧脸。
是顾景衡和沈雪妍。
也对，昨晚之后，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了，等顾景衡和沈家联姻，顾家就又多了一个掌控沈家的筹码，她和沈元山的离婚进程可能还会更快一点。
就这一会功夫，黎念已经看到顾景衡好几次拿起手机接电话，就算是休息时间，该忙的人还是很忙。
怪不得向权说他没有微信呢。
该社交的时候他底下的人都帮他应付好了，而谈正事的时候，电话沟通效率最高。
顾景衡边接电话边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几次，等他没一会起身边接着电话边往外走，黎念看到沈雪妍从包里拿出来什么东西，倒进了顾景衡刚喝过的酒杯。
不是联姻吗？怎么搞的跟仇家似的？
黎念趁着琳达还没出来，给她发了一条消息，“琳达，我的好姐妹，求你帮我一个忙。”
等顾景衡回到座位的时候，只看到碎了一地的酒杯和琳达连声抱歉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只是点头示意没关系，今天的事情还很多，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小插曲。
沈雪妍更不认识琳达是什么人，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巧，她刚给顾景衡下药，杯子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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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拿什么来谢我？”
琳达摊开手一副要账的姿态，把黎念逗笑了。
“你要啥，你开口，能办的姐妹一定在所不辞。”
琳达一脸嫌弃，“得了吧，你那个顾总都快被你捧到手心里了，我看过不了两天你们就要复合了。”
“见义勇为，拔刀相助，说不定下次顾总还来咱们公司的时候，他又把项目投到我们家了。”
“行了行了，黎念，我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你这么热情的对待一个人。”
一个人？
黎念倒也承认，她处事一向没什么存在感，除了工作，其他时候都是淡淡的。
习惯了躲避，习惯了退出，她朋友向来很少。
等她到了公司，手机里多了一条陌生人的信息。
她点开之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言不由衷了。
“黎念，谢谢。”
他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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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站在顾景衡面前连声鞠躬抱歉，“对不起顾总，我刚喝了几口酒，人有些迷糊，刚把您酒杯打翻了实在抱歉。”
在连说了三个对不起之后，顾景衡轻笑，“没关系，正好医生嘱咐我不要喝酒。”
对面的沈雪妍闷闷不乐，“不喝酒？景衡哥哥，你不是说今天是我生日，要陪我多喝几杯吗？”
说完，又让服务员拿过来一个新酒杯，倒了半杯酒进去。
琳达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黎念在对她挤眉弄眼。
她只好佯装弯腰整理裙摆，“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说完把手里的一张纸条塞到顾景衡凳子下面。
她真的很服气，跟豪门公子哥谈个恋爱搞得跟无间道一样，怪不得黎念一天到晚见到顾家的人就往外躲。
换谁谁受得了。
等琳达拉着黎念从餐厅走远了，顾景衡俯身捡起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打开看了许久。
“说好的戒酒呢。”
沈雪妍有些疑惑他在看什么，顾景衡抬眉轻笑了一声，“沈小姐，如果你想跟我结婚，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其他心思。”
沈雪妍还在装糊涂，“景衡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顾景衡勾了勾嘴角，眸色却逐渐凌冽了起来，“那你最好是真的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