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商言商，
进了集团大厅，黎念和苏白梅就被秘书拦下了，“我们预约了。”
秘书看了两眼她和苏白梅的工牌，“今天沈总比较忙，昨天的新闻你们也看到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只放一个人进去。”
黎念和苏白梅面面相觑，苏白梅让她上去。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进了电梯间了。
这种情况她不是没遇到过，只是自家老板砸自家招牌，她还是受害者这种抓马剧情，她总感觉多说无益，还会越描越黑。
“你们沈总就是这么对待投资方的？”
沈氏集团的袁总摸了一把冷汗，“我们沈总说今天要去接老婆下班，这”
顾景衡长腿交叠，眸子眯了一下，眼神锐利，“哦？接老婆？”
袁总一听顾景衡接了话茬，赶紧往下圆，“是是是，咱们沈总昨晚只是跟自己太太吵架，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袁总听说顾氏集团最近空降了一个活阎王，看到顾景衡他算明白了，顾氏集团恐怕打算大换血，这时候得罪一个投资人不要紧，要是把北城的摇钱树得罪了，他以后跳槽都找不到地方。
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
黎念思来想去要怎么帮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挽回一次企业形象，听到里面是顾景衡的声音，她敲门的手犹豫了一下。
里面的人倒是很敏锐，“外面是谁？进。”
袁总都没听到什么风声，顾景衡却直接判断门口站着有人。
果然是久经商场，一点动静都藏不住。
黎念推开门，当做自己刚刚到的样子，“不好意思袁总，顾总，沈氏集团的这个项目时我们青山资本负责对接的，沈总的眼光一直很独到，之前两次的项目融资，投资方都得到了不菲的回报，希望顾总这次可以大人有大量，再给沈氏集团一次机会，我们这边也会紧密配合，保证项目不会再出现这样的舆论问题。”
顾景衡抬眸，“哦？”
说完这一个字，房间安静了几秒钟。
黎念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几句压迫感的眼神，思绪突然飞到了昨晚的一室旖旎。
可惜这一切都被顾景衡看在眼里。
他换了一个姿势，眸色有些笑意，“说是，和太太，吵架了？”
黎念听到顾景衡扯到了自己头上，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新闻，是这个样子。”
那头男人好像没在听她说话似的，对着袁总一顿奚落，“沈总不愿意来见我，就找这么个人来打发我？吵架砸车，酒店约p，沈总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项目新品，这么对待自己的个人形象，这么对待”
顾景衡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黎念，和前两次谈公事的时候一样，眼神能杀人。
黎念整理了一下思绪，“顾总，或者说，顾律，我想人无完人，沈总这件事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沈总的个人问题不牵扯项目进度，就如同我今天看到的您不代表您的个人全貌，砸车的事情我们会约沈总出来，当面跟您解释清楚，或者以您觉得合理的方式，都可以，但是，请不要揪住这一点不放，毕竟，在商言商。”
当黎念说完这一长串之后，自己都深吸了一口气，真不愧是活阎王，能用眼神逼人辩解的，顾家估计没几个人。
顾景衡好像没想到黎念会如此客观中立，好像没有感情，但又不是彻底没有。
袁总没想到青山资本的人这么不给顾氏面子，他看着黎念指了指她的脑袋，做了一个“小心”的唇语。
黎念看到了，但她居然不太害怕。
呵呵，自从昨晚领教了那20万的用途之后，她觉得顾景衡也就是个纸老虎。
顾景衡蹭的一下起身，吓得旁边的袁总跟着也起来了，“顾总，您别生气，您消消气，这个小姑娘不懂事”
“说的好。”
顾景衡语气淡然，但黎念看在眼里。
好像真的生气了。
“在商言商，黎念，你可真会说话。”
说完往会客室外面走去，和黎念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着淡淡的柑橘香。
独属于她房间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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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梅因为下午还有两个项目要谈，听黎念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回了公司。
“没想到来的是顾氏，他们以前只负责监工，高层不会出马，黎念，这次估计顾氏集团要大换血，昨天说的那个项目你盯紧点。”
黎念看着苏白梅一骑绝尘的身影，觉得还是勉为其难给顾氏那个项目写一个分析报告。
正在伸手拦出租，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门口。
黎念猜到了是谁，扭头就往前面走，“睡一次没睡够吗？”
当街喊话这么大尺度，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旁边经过的行人不自觉的回头多看了几眼。
顾景衡在车里冷笑了一声，“黎小
姐，你觉得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黎念侧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前面就是黎念叫的出租车，她刚准备打开车门，宾利就先行一步横在了出租车前面。
这地方是给沈氏集团外部接待的车道，本来就不方便停车，顾景衡把车挡在这里，等于把其他车也拦下来了。
车窗降下半格，顾景衡还是没下车，但语气不容置疑。
“上车，不然等下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顾氏的关系。”
黎念张了张嘴，想说他无耻，又觉得是自己矫情。
昨晚引狼入室的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踩着高跟恨不得一秒钻进车里，“顾景衡，你混蛋！”
还好停下来的时间不是很久，黎念跟出租车师傅说了一声抱歉，猫着腰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顾景衡，你故意的是吧？我早就从顾家搬出来了。”
看着旁边眉眼凌冽却五官精致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刚才那句话，她还真可能会对他见色起意。
“就这么怕顾家？”
顾景衡转着方向盘缓缓驶出车道，斜眸看了一眼黎念，对方视死如归的样子让他好笑。
“黎念，你想离开顾家，那为什么要回来？”
黎念知道自己素来有话直说，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对手，顾景衡比她还要直接，而且犀利。
刀刀致命，说的不光是眼神，还有言语。
“我，你，你想从这里得到什么？”
黎念在车里静默了良久，甚至没有过问等下顾景衡要把车开去哪里。
“顾景衡，你调查我，你和我玩一夜情，这些都没什么。”
顾景衡眯眸，以为自己听错了，“没什么？好大的口气。”
黎念知道自己回来会被顾氏缠上，但她在国外已经把应该还的不应该还的都还给了顾家，现在能给顾氏的，也就剩下她这条命。
可惜命她得留着。
“顾总，顾律，顾景衡，”
男人在红绿灯变了之前靠边停了车，眼神玩味，声音低沉，“嗯？”
黎念看到车停了，也没那么紧张了，“顾景衡，谢谢你昨晚帮我，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能给你，除了我这条命，你们尽管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