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绝望开局
平行世界，怪谈人间。
“规则：
1）大发善心吧，那是你走向噩梦的开始。
2）美丽柔弱的女孩子总能激发男孩的勇气。
3）醒来吧。醒来后你将忘记此规则，并失去一切；
最后，欢迎进入规则怪谈世界。boy and girl！”
七点楚雨赐就醒了。
七点半，男生已经洗漱完毕。
八点半考试，时间充足。
楚雨赐收拾好准考证，对着镜子仔细收拾了自己那张营养不良的小白脸，到了妹妹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小曦，我走了。”
“快滚。”隔着门，妹妹的声音已经清冷了三年，也与自己半生不熟三年。
楚雨赐背起书包，到了另一个房间外面，轻声道：“爸，妈，我去了。放心，我肯定会考上政法大学的。”
“嘭”，妹妹的房间猛然打开，一头蓝发，黑丝裹腿的伶俐美女生气走到他面前，“快点滚，别在这里碍眼。站在门口跟个事儿一样，有种你进去说。”
楚雨赐看了眼妹妹，深深吸了口气，“小曦，我去了。”
“最好这辈子别回来。”
高三学生楚雨赐无言点头，转身离开。
等门轻轻关闭，女生许久转身，打开那扇男生没打开的门。
房间里漆黑，她伸手打开墙壁上的灯。
光线很浅，害怕惊到了房间里的存在。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床，没有家具，只有一个古朴的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对开怀大笑的中年夫妻。
丈夫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姑娘，妻子搂着一个五六岁，面色桀骜的男孩。
小姑娘叫代雨曦。
男孩叫楚雨赐。
五年前代小落深夜寻找叛逆的楚雨赐，被车撞死，司机肇事逃逸。
三年前，楚雨赐中考发挥失常，颜风在外面找辅导机构，再也没有回来。最后以意外定了死亡。
那天起，那个黏了这个异父异母哥哥十五年的妹妹，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
房间门口。
小曦几步上前，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恭恭敬敬给父母上了炷香，纤细手掌合十，久久无言。
隐约间，又像是说了什么。
从楚雨赐的小区到考场，开车只需要十分钟，坐公交最晚也只需要半个小时。
他提前一个小时上了公交车。
这辆车，是专门接送附近学生的。
车上坐了几个学生，个个都很严肃，有些紧张。
楚雨赐戴着妹妹送给他的耳机，心中还在想着各种数学题。
忽然，公交车一个急刹，他猛然撞上手扶杆上，额头有些青肿。
司机呵斥声中，上来一个美女学生，脸色严峻，付了钱，找了个座位就坐下，后面跟着上来一个吊儿郎当的黄毛青年。
他凶神恶煞，凝眉冷目，扫视一圈，看见美女后，表情得意。
不知怎么的，平时坐公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楚雨赐目睹了这一切，一颗心悬的七上八下。
这个女生，气质很像他妹妹，要帮忙！
黄毛撸起袖子就往后走，司机喝道：“同学，付钱。”
黄毛青年一愣，“同你妈学啊，有意思。”随手掏出来一百，甩过去，“够了么？”
“找不开。”司机比较轴，“拿零的，有学生证么？今天免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学生了？不看怪谈直播么？恩？”
司机脸色变了，后面一个温暖干净的手掌摊着一个硬币伸了过来，“哥们，拿着付了吧，该去考试了。”
黄毛青年身子一僵，转身看向楚雨赐。
楚雨赐笑着，摊着手，“别客气。”
“你在施舍我？”黄毛似笑非笑。
楚雨赐有些意外，“没有。我只是——”
下一刻他天旋地转，狠狠摔在地上，黄毛一个过肩摔后拽着他的手，直接把他拖下了车。
司机连忙关门，一路疾驰离开。
“怪谈直播”四个字，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司机只想远离黄毛。
而那个被骚扰的美女学生只是隔着玻璃窗冷淡看着他，转过了头，自己坐好。
浑身酸痛的楚雨赐顾不得其他，费力站起，想去追赶那辆车，过了，自己就要迟到了。
“等一下——”
黄毛的拳头直接打在他额头。
“嗡嗡嗡——”楚雨赐眼冒金星，颓然转了几圈，死狗一样，往后倒下。
“无趣。还想着考试？真的是无知，真不知道我是谁？怪谈直播不让未成年观看真的是让我大为恼火啊。
不知道敬畏么？”黄毛越说越生气，一脚把楚雨赐踢出几米远，直接跌入街角的花坛。
“脏了我的手。”黄毛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几辆商务车停下，下来几个黑衣青年。
“黄毛哥。”
“打，往死里打，竟敢施舍老子。去他妈的废物学生。”
十几个人围着已经半昏迷的楚雨赐拳打脚踢，楚雨赐连下意识抱头的念头都没有。
完了。
自己完了。
妹妹完了。
那个本就飘零破碎的家，完了。
错过了这场考试，就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家就支离破碎。
绝望笼罩心头。被打的一声不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一个黑衣青年好似认出了楚雨赐，跑过去跟黄毛说道：“黄毛哥，这个小子，有个很正点的妹妹啊。喜欢穿小黑丝，抽着烟，染着蓝毛，脾气够屌的。
最重点的，是跑起来颠来荡去的，哎呀，勾魂。还有那双小腿，细啊。”
黄毛喉结动了动，喝住了众人。
一个小时后，楚雨赐步履蹒跚回到自己家里，在小曦目瞪口呆中，自己回到了房间，锁上了门。
“废物。”他听见妹妹冷淡至极的一声。
妹妹彻底绝望了，连自己为什么遍体鳞伤都没问。高考肯定也搞砸了。
是啊，废物啊。
我就是个废物。
专门惹事，事事不成的废物。
缺考一门，这次高考，已经与他无关。
下午，妹妹没有回来。
估计是懒得见这个废物哥哥吧。
至于为什么遍体鳞伤？还有必要问么？
晚上八点，妹妹还没有回来。
楚雨赐洗了个澡，伤口那么多，他感觉不到伤痛。
他到了妹妹的房间，有些费力的套上妹妹的黑丝，套上妹妹偶尔会用的长假发。
妹妹的抽屉里好多黑丝。找了一身洛丽塔的连衣裙。
这是四年前他送给她的，当时她抱着他，开心的像是盛夏的玫瑰。
后来她发育了，穿不下了。他现在倒是穿的略小，还凑合。
去梳妆台，开始描眉化妆。
那时妹妹刚开始化妆，总是拉着他当模特。他都学会了。
等画好眼线，涂好口红。本就小白脸不用涂脂抹粉就很像女生。
拿了去年给妹妹买的香水。她给摔了，一次没用过。还能凑合喷点。
最后在厨房找了两个街市上买的五毛钱一个的馒头，小了些，凑合用吧。
消瘦高挑白皙的他，变成了一个身材婀娜的黑丝小美女。
最后是口罩，防风帽。
出了小区，他叫了辆车，“去媚场ktv。”
司机是个小年轻，吹了个口哨，“还是个烟嗓妹子，妹子，出台不？”
楚雨赐没说话，把身子陷入后座的柔软和黑暗，回想起上午黄毛说的话。
“小子，今晚九点，我在媚场308等你妹妹，她不来，你们都得死。别怀疑我的话，我让你们死，一家子死的干干净净。你爸你妈，你八辈祖宗都跟着你去死。
最好让你妹妹来陪陪我，反正也是小小年纪抽烟的货，不清纯了是不是？
听说你不是她亲哥哥吧？对她，有没有青春期的冲动？恩？
哈哈哈，送过来，如果我嗨了，我不介意你也试试，哈哈哈哈。”
毫无人性，让人彻骨的寒冷。
你必须死！
必须死！必须死！
不过你不用死全家。
自己死好了。
妹妹就是我的一切。谁夺走，谁就要死。
陪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