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终章（新故事见）
主控中心。
长久弥漫在一种无序的宿命感中。
那个刚接班的年轻女观察员突然说道：“我们村子里有好多人，就是那种突然间某一天变得不像平时，然后很快就失踪了。我妈说，那是一个人的时气太低了。出了意外。”
宓书说道：“允许直播平台转播，以扩大随机被卷入的天眷者的成活率，是最近几年刚通过的法案。”
也是因为技术成熟，能够承担得起这么繁重的直播任务。
毕竟动不动上亿几十亿同时在线。
而怪谈世界有了数百年。
宓书在那转来转去，“如果进入怪谈世界的天眷者，果真不是随机，那肯定会进行某种逻辑机制下的筛选。”
“这种筛选，肯定有通过的，有不通过的。通过的可以在副本进出调换间使其遗忘，那那些没通过，继续过普通人生活的呢？”
他站住脚步，喃喃道：“原来如此，雨赐也是想到了这些，才会认定筛选的过程，也是一种规则。”
“规则内容无法猜测，但结尾肯定是让其自动遗忘这段类似于催眠或者潜意识暗示的经历。
形成一个闭环。”
“那审核，或者筛选的内容呢？”他自问自答。
“应该就是某种与平时截然相反的选择，爱好，习惯，等等中能不能看出来。”
宓书叫来了自己的秘书，“去把之前所有天眷者的个人档案调出来。死活不论，都调出来。”
代雨曦问道：“干嘛？”
“通过研究他们进入怪谈世界当天的消费记录，饮食习惯，爱好等偏差，看看这种情况是不是普遍。”
代雨曦说道：“像雨赐这样的，当天没有任何消费异常，只是习惯和秉性修改的，应该也有不少。”
宓书看向她，“不错，在涉及人命的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不能想当然，所有的可能都要考虑到。
同样的，所有的可能也都要重视。只为在人海中搜出那些可能存在的规律。同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死伤，在怪谈里面可以多活一些人。”
他说道：“如果进入怪谈世界的人都是筛选出来，那带着颜色珠子的天眷者，也就不会是随机。”
“雨赐是带着蓝色光芒的珠子，加上黄毛的红色珠子。”宓书说道，“即便如此，规律还是很隐晦，大数据也不是万能的。”
他再次告诉去而复返的宓书，“天生携带珠子的天眷者全都重点查一下。”
他看着面前画面中的雨赐，说道：“虽然据雨赐所说，他至少在当天至少有四五处处理跟平时不一样。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不一样，本身就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很微妙的调整。那些落选的，会不会可能反应更加强烈，以至于某种规则判定他们不适合在怪谈世界生存，就直接pass掉？毕竟进出怪谈世界，对心性，秉性，影响都特别大。很多唯唯诺诺的人出来后都横行无忌，辣手无情，小区里的狗路过都能被追上去徒手捏死。”
“辣么可爱的狗狗，谁那么残忍？”代雨曦瞪大了眼睛。
宓书没有说，更多的是出现了反复情绪躁动的天眷者，从失手杀人到故意杀人，仅仅十分钟的转变。
像极了《枪王》里的变化。
遇到极恶情况的辣手，是九成以上的人都会做的。在危及生命时还能顾全大局，这样的人是少数。
更有人觉得这种人伪善，不存在，太过高大上，真善美。
其实，再少数的人也是有的。
“怪谈世界的规则，是不是也在遵循一种利益最大化的挑选方式，通过催眠，潜意识发动规则限制的方式，筛选出相应人选，触发怪谈世界的开启。”
“人家那老者为什么那样说？”代雨曦问。
宓书摇摇头，“最大的可能，降临我们现实世界的规则力量，拉天眷者进入相应副本的规则，或许并不是副本的规则，而是高维规则。”
更高意志的规则，左右着现实世界和副本世界。
现实世界和副本世界，都是受害者。
相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可能副本世界更加凄惨。
白手套。
这个词瞬间进入自己的脑海。
不，不不。
宓书摇晃了下脑袋，他不再多想。
任何想当然，都是想当然。
很危险。
他看向代雨曦，“你哥平时性格怎么样？”
“谁？”代雨曦一翻美目。
“雨赐，雨赐。”宓书擦了把汗，雨赐不再是她哥哥了，这个共识得一起守住。
“他，闷骚，高冷，喜欢研究，是个逻辑怪。”
“对任何事情不感兴趣，但什么都懂。”
“眼睛毒着呢，我藏点什么惊喜，他看一眼就知道放哪了。”
代雨曦反复说着，“重点是闷骚，闷骚对班里所有女孩子都不感兴趣。”
宓书和他关注的点不一样。
这里面有太多可以细细探讨的方面。
诚然，这种性格的人是最适合在规则怪谈这种不用武力用脑子的场景。
但在可能存在的筛选中，雨赐好像彻底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成为一个热心肠，外向，喜欢美女的性格。
这种表现是优是良还是劣？
这跟他得到蓝色珠子又有什么关系？
情报不够，无法判断啊。
宓书把视线投向了大屏。
他还有个疑惑。
那个餐桌之上的巨大身影确实很震撼，但，为什么宓书会认为是变大的女仆娃娃？
那是等人高的人形藤蔓，甚至有五官，有身材，有四肢。比例协调，栩栩如生。
但怎么看，最多就是个人形藤蔓，跟女仆娃娃肯定不能同日而语。
猛地一看，像是巨大的人形化的人参。
不过通过画面的表皮层纹理比对，观察员给出的结论是这是个巨大化，硬化后的曼陀罗根茎！
他看向身边的代雨曦，“雨赐是不是又中了曼陀罗的幻术？这才把这人形根茎当做女仆娃娃？”
还没等代雨曦反应。小心翼翼把画面分出来调整到雨赐询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刻。
宓书也想知道，他们主动露出编号，是什么意思？
同时。一声惨叫，屏幕漆黑，信号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