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狐妖
过去有一座名叫瑞州城的小县城，县城的北面有个叫老爷庙的屯子，屯子里有户姓杨的人家，这老杨家是个富户，家里有屋又有地，算是个小地主。
老杨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杨翠儿，这一天杨翠儿和丫鬟一起去集市，回来的时候突然内急要撒尿，只好远离大道，去山沟里找了个背静的地方，让小丫鬟帮忙看人，偷偷地就地解决。
其实那个年代哪有现在这么多人口，大道上半天都不过一个人，那也把杨翠儿羞得够呛，完事之后脸色通红带着丫鬟回家了。
这杨翠儿今年刚到十七岁，长得特别漂亮，瓜子脸，杏仁眼，尤其一笑还带俩酒窝，那可是纯天然美女，这几天媒婆可是不断地上门说亲。
哪知道自打那天和丫鬟去了集市之后，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杨翠儿就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不爱起来，老觉得困，睡不醒，强打精神起来，待了一天之后就早早睡下。
这种昏昏欲睡的状态维持了三天，第四天就彻底起不来了，怎么召唤也不起床，看着像睡觉，实际上人已经昏迷了。
这可把杨老爷吓坏了，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出了事老两口后半生可咋办？赶紧叫人去请郎中。
哪知道郎中请了好几个，都是束手无策，汤药熬了好几锅，没一个好使的，这杨家小姐就是不醒，这把杨老爷给急的，差点没上火。
这时候有人就说了：“杨老爷，我看你家小姐不像是实病。”
杨老爷说：“不是实病？啥意思？虚病？”
那人说：“看这样好像是招啥了，你得找个跳大神的看看。”
杨老爷觉得这人说的有理，于是就请了当地最有名的一个神婆来给杨翠儿跳神。
天黑之后，这神婆带着帮君就来到老杨家了，身上穿着萨满衣服，满脸画的和鬼一样，那帮君手里还拿着一面跳神用的手鼓。
戌时之后，神婆命令摆上香案点着香开始跳神，帮君打起手鼓，神婆坐在椅子上，俩眼睛一闭就开始连哆嗦带抖地叨咕。
什么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还有一家门没关，原来是在请神仙，什么常仙狐仙黄大仙，反正是叨咕一大串，听着还挺顺溜好听。
叨咕完之后，神婆睁开眼睛，旁边的帮君大喝一声：“请问来的是哪路仙？”
神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先是吱吱叫唤两声，然后才在嗓子眼里挤出点声音：“是来自北山的黄大仙。”
不得不说这些个跳神的真是人才，那声音学的真像，这一套下来专业演员都比不上，帮君又问：“请黄大仙看看杨家小姐是什么病？”
黄大仙说：“没有病。”
帮君又问：“没有病啊没有病，没有病咋就睡不醒？”
黄大仙说：“睡不醒是因为啥，我看看香头就知道啦。”说完这神婆就去看香案上的香头。
所谓的跳大神也叫看香的，这个有说道，什么三长四短，两短三长，还有烧几柱香都有门道，不是专业人员不会看，然后根据每柱香的长短不同，来看是什么妖鬼作怪。
跳大神的没有法力，就算看出是什么妖鬼作怪他也降不住，只能上供祷告，祈求人家离去，别再祸祸这家人，和老道画符捉鬼有很大区别，而且跳大神的也不避人，至少亲属都会在一旁观看。
这神婆和帮君的一顿操作，把一旁的杨老爷和杨家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真像那么回事，就觉得这钱没白花，没准自家闺女真能好了。
就在神婆看香头这会功夫，杨家的一只大黑狗不知道怎么就进屋了，对着神婆的大腿肚子就是一口，这一下把神婆咬的，啊一声尖叫，嗓子都喊破音了，一下子就被大黑狗给扯倒了。
大伙都在看跳神，谁也没注意到杨家的大黑狗进屋，这一口咬的太突然了，神婆的一声尖叫把大伙都吓得一激灵。
帮君反应的快，一看神婆被狗咬住大腿扯倒了，赶紧拿着手鼓就往狗头猛砸，嗙嗙几下就把大黑狗打跑了。
这时候神婆一个激灵，黄大仙也走了，疼的神婆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帮君赶紧扶起神婆离开了杨家，这也没法再继续跳神了，临走时帮君扔下一句话。“明天把钱给送过去。”神没跳成钱也得给，谁让他家的大黑狗把神婆给咬了。
杨老爷气得让下人把大黑狗给炖了，儿女的病该看还得看，这个神婆被狗咬了再找一个，大不了去县城里找。
第二天杨老爷又让人从县城里找来一个神婆，套路基本差不多，只不过这位神婆请的不是黄大仙，请的是狐仙，上身之后就开始看香头掐算。
过了一会就听见这神婆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个小小狐仙也敢来管你家大爷的事？给我掌嘴！”说完这神婆就开始自己打自己嘴巴，这一顿猛扇，把自己嘴角都抽出血来了。
一旁的帮君看到这种情况赶紧上去拉神婆的手，哪知道这神婆反应奇快力量也大，一脚就把帮君踹到墙角去了，差不点没把这帮君踹晕了，吓得大伙谁也不敢上前。
没一会这嘴巴打了有上百个，这神婆清醒过来，可是手还是不听使唤，还在不停地抽自己嘴巴，这神婆被自己打的痛哭流涕，跪在香案前一个劲地磕头。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仙放了小仙吧。”
大伙一看这是个什么个情况？这不对啊，神婆不但打自己还跪地求饶了呢？这是惹到惹不起的了？杨老爷一看这情况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这明显是神婆的道行不高，被人家压住了啊，自家闺女这是到底招啥了？这么厉害？
这神婆一顿磕头求饶，两只手才停下来，吓得神婆站起来带着帮君就走了，连钱都不敢要了。“杨老爷，你家这事我可管不了，另请高明吧。”
这一下可把杨老爷愁坏了，自家闺女这都昏睡两三天了，在这么下去还能挺几天？孩他娘也是成天哭哭啼啼，老杨家现在是一片愁云。
这时候老管家就说了，这事神婆既然弄不了那就得请道士，杨老爷说咱们这县城里也没有道观啊，哪来的道士？老管家就说西边有个三山，三山上有个道观里边有个姓张的老道，就是有点远，一百多里地呢，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两天。
杨老爷一听就说：“让人骑马去，多带点香火钱，快去快回！”
老管家一听赶紧下去安排人，找个年轻的壮丁，让他快马加鞭，一百多里地当天去当天回，务必把张老道给带回来。
小伙子带足银钱又带了几张大饼半路吃，果然在天黑之前把张老道带回来了。
这张老道五十岁上下，长得身高超过两米，头如巴斗眼似铜铃，满脸的络腮胡子，跟个巨人一样，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头戴道冠，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腰间挂着酒葫芦。
进屋之后也不客气，瓮声瓮气地说道：“先把好酒好菜端上来，这一路颠得我快要饿死了，吃完饭再干活。”
杨老爷有求于人家不敢怠慢，赶紧让人给准备酒菜，酒足饭饱之后天也黑了，张老道拍了拍肚子说：“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走吧，去你家小姐屋里看看。”
杨老爷带着管家下人把张老道带到闺女屋里，这时候小丫鬟正在屋里给小姐喂稀粥，虽然小姐在昏睡没法吃东西，可是该喂还的喂，能进去多少是多少。
这张老道进屋之后就是眉头一皱，又用鼻子闻了闻。“好大的一股骚气。”
杨老爷一听这老道竟然说自己闺女屋里好大的骚气，立即把脸就沉了下来。“道长，你这是什么话？”
张老道就像没看到杨老爷生气一样继续说道：“嗯，这么大的骚气，看来是招妖了。”这才回过头来对杨老爷说：“你闺女这屋有动物身上的骚气，这是招妖怪了。”说完又到杨小姐身边来看看。
“让丫鬟把被窝掀开。”张老道指着杨小姐说。
杨老爷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我闺女的被窝怎么能掀开？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不行！”
张老道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争辩。“既然这样那你让人准备一盆清水，再拿个镜子过来，还有一根红绳，然后所有人都出去。”
杨老爷听了赶紧让人去准备东西，不过让这张老道自己留在闺女屋里他也不放心啊，所以他强烈要求自己留下，要看看张老道怎么做法，张老道没法也只好同意，但是告诉杨老爷，一会不管看见啥都不许说话更不能捣乱，杨老爷点头答应。
没一会下人就把清水，铜镜还有红绳拿了过来，那个年代镜子都是铜的，还没有玻璃镜子呢。
张老道把所有人都撵出去只留下杨老爷，然后拿出朱砂和黄纸，用手指头沾点清水再沾点朱砂，然后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备用。
又把红绳拴在铜镜上，让杨老爷把铜镜放进杨小姐的被窝里，又让杨老爷拔了一根杨小姐的头发，把头发系在红绳的这头，然后扔进水里，这才点燃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叨咕完把符灰扔进水盆。
过了一会，就见水盆里模模糊糊地显现出被窝里的情况，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杨小姐的状况。
杨老爷见到这一幕勃然大怒，一脚就把水盆踢翻，指着张老道的鼻子就骂：“好你个花心老道，没想到用这样的招数来偷看，今天非得叫人打死你！”
张老道赶紧说：“你先别急眼，你没看见你闺女被妖精痦了吗？”
杨老爷一听就问：“什么被妖精痦了？”张老道说：“就是被妖精采补了，少女的元阴之气流失，所以你闺女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天人就没了。”
杨老爷听他这么一说可就着急了，一把抓住张老道的胳膊：“道爷可得把我闺女救回来啊，要啥都行。”
张老道说：“今天晚上我就会会这个妖怪，看看它有多大道行，不在山里好好修行，还敢出来祸害人？看我怎么收拾它。”
杨老爷听了心里踏实不少，就问张老道：“道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妖怪？”
张老道说：“这妖怪不在这里，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成精，不过看杨小姐这情况，这妖怪应该是天天晚上来白天走，你要是不害怕，晚上也可以在这看着我怎么捉妖。”
杨老爷哪敢看捉妖啊，不过事关自家闺女生死，不敢看也决定看看。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戌时，张老道身穿道袍摆上香案，还准备几件法器，捉妖可不等同捉鬼，桃木剑柳树条啥的可不好使，得用镇妖符，镇妖塔，开过光的宝剑，这些东西张老道都没有。
只能用别的物件代替，什么马桶啦，菜刀啦，渔网啊，还预备了一个捕兽夹子。张老道拿出朱砂和黄纸开始画符，镇妖符属于高深的玩意，他不会画，只能画几张驱鬼辟邪的符，贴在门框上。杨老爷带着管家在窗户外面看着，张老道不让进屋，怕伤到他们。
没过一会，就听见外面开始刮风，同时有一股雾气顺着风就飘了过来，张老道心说来了，手里握紧了菜刀，这刀也用童子血开过光了，门口下的捕兽夹子，门上边吊着马桶，渔网藏在炕上。
过了一会就听屋门被风吹开，一团雾气顺着风就飘了进来，径直往炕上杨小姐那飘过去，张老道就在这看着呢，见到这种情况赶紧上炕，一把抄起渔网就把这团雾气给兜住了。
这团雾气被兜住后里面的妖精可就显形了，是一只巨大的大白狐狸，个头差不多顶个小牛犊子，一双大红眼珠子瞪着张老道，冲着他直呲牙。
这时候张老道就听耳朵里有动静，这大白狐狸在和他说话外人听不见。“哪来的老道？敢跑这来管本大仙的闲事？”
这张老道就说了：“我是三山道观的，你不在山里好好修行，咋能跑出来祸害人？就不怕犯天谴？赶紧回山里去修炼，要不今天道爷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大白狐狸就说：“这家小姐在我修行的地方撒尿，把我的道场冲了，这是一段姻缘，你敢破坏？”
张老道就骂：“自古人妖殊途，你祸害人家闺女还不知悔改留你不得。”说完就要收紧渔网，把这大白狐狸网住。
这大白狐妖哪能被他网住？使劲挣扎，这张老道长得五大三粗，可是面对的是妖精啊，他劲再大也没有妖精劲大，没几下就被这白狐妖挣脱出去。
张老道一看没网住，抄起菜刀就砍，这大白狐狸身体灵活，张老道砍了好几刀，一刀也没砍着，反倒被狐狸一口咬住手脖子，张老道一疼菜刀也掉了。
不过这张老道也是个狠人，菜刀掉了就开始和这大白狐狸肉搏，手腕子被咬了，他就用另一只胳膊勒住狐狸脖子，想把这狐狸勒死喽。
大白狐狸被勒住脖子四个爪子就开始连蹬带踹，翻身打滚使劲挣扎，狐狸精劲大，最后张老道也没勒住，被白狐妖挣脱出去，一人一狐狸就在屋里开干，乒乒乓乓折腾了半宿，杨老爷和管家在屋外偷看，吓得一个劲地哆嗦，也不敢进屋帮忙。
这张老道和狐狸搏斗，被狐狸咬了好几口，胳膊大腿都受伤了，狐狸精也被张老道打了个乌眼青，最后还是这大白狐狸技高一筹，把张老道的脖子给叼住了，只要一狠劲张老道就得被咬断脖子，没招张老道只能服软认栽，这事他不管了回山。
临走的时候忘了门口还有捕兽夹子和马桶，结果张老道一脚踩在夹子上了，脑袋也被尿桶扣了个正着，一瘸一拐地走了，杨老爷也带着管家跑了，那大白狐狸又钻进了杨小姐的被窝里，捉妖彻底失败。
张老道走了之后杨老爷更愁了，这可咋办啊？还能找谁去？
这时候老管家给出了个主意，实在没招咱们报官吧？杨老爷听的一愣，这官家管的是平民百姓的事，这闹妖怪报官有啥用？官差还会抓妖不成？
老管家就说：“都到这份上了，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看着小姐就这么被妖精作没了。”这杨老爷一听也是，那就报官试试吧。
第二天杨老爷带着老管家进了县城带足了银两去报官。
来到大堂之后击鼓鸣冤，县太爷升堂问案，一听是家里闹妖怪，让县太爷派人去抓妖，气得县太爷都笑了。“要不是看在你俩年纪大，又是当地望族，今天非得打你出去，竟然敢跑到衙门里胡说八道。来人！将他们两个轰出去！”
杨老爷状没告成还被轰了出来，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往回走，这时候一个年轻的衙役追了上来，拦住杨老爷说道：“你先别走，我们老捕头要见见你。”
杨老爷听说老捕头要见他，也不知道啥事，不过人家毕竟是官府当差的，这个面子得给，于是跟着这年轻的衙役走了。
来到县城内的一处小酒馆，就见还有三个当差的在这等着呢，酒菜都叫好了，其中一个年长的捕快站起身拱手说道：“在下李成请杨老爷过来一叙，请入座。”其余几个也站起来邀请，顺便把老管家也让进来坐下。
杨老爷坐下后就问：“不知道李捕头你找我来有何事？”李捕头说道：“今天在大堂上听你说家里头有妖精作妖？”
杨老爷一脸愁容，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找几个跳神的和张老道的事也没瞒着。
李捕头听完就说了：“原来是大白狐狸精啊，我当差这么多年也遇到过有人家作妖，哥几个想去你家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大白狐狸给拿了。”
杨老爷一听赶紧站起来一揖到地。“要是李捕头能把妖精抓住，在下感激不尽。”
李捕头让杨老爷坐下。
“我也只是说试试，可没说一定能拿住，不过话得说在前头，要是真能拿住可不能白拿，毕竟咱们这哥几个也都是官府当差的，去你家可得偷着去，不能让县太爷知道，这赚外快的事不能张扬。”
杨老爷说道：“那是一定的，一定的，不知道李捕头需要多少银两？”
李成道：“咱们这哥几个都得去，而且还得是晚上偷着去，咱们衙门里有马也耽误不了，你准备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银子可不少啊，杨老爷家里虽然有钱也有点肉疼，不过为了女儿，再多的钱也得掏，于是点头答应。
李捕头见他有点心疼就安慰道：“杨老爷放心，如果拿不住那狐狸精，咱们哥几个绝对不拿一文钱，杨老爷也就搭点饭钱。”
杨老爷听了赶紧说：“绝对不能让几位官差白跑。”李捕头又客气了几句，几人开始吃饭喝酒，又聊了一些杨家作妖的事，吃饱喝足之后杨老爷带着管家先回去了，李捕头他们晚上骑马过去。
杨老爷回到家之后，便按照李捕快的吩咐，准备了好几只烧鸡，还有几坛子好酒。
到了晚上李捕头带着几个官差来到杨家，都穿着当差时的官服，腰间挎着钢刀，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刑具。
杨老爷见了就问：“李捕头，这带着刑具干什么？”李捕头说：“这玩意有煞气能辟邪，或许镇得住这妖怪。那狐狸精来了么？”
杨老爷说道：“还没来呢，大多时候都得过戌时以后。”
李捕头说：“那行，东西都准备了吗？”杨老爷说道：“都准备了。”
听杨老爷说东西都准备好了，李捕头带人把几坛子好酒都搬到杨小姐屋里，又让人拿来一个大木盆，把好酒都倒进木盆里，又把烧鸡拿来装进大盘子，全都摆在杨小姐炕上。
“好了，咱们都出去吧，还有，今天你们都回去睡觉，谁也别在这看着，我和几个兄弟在这等着就行，今天只要狐狸精敢来，必定把它拿了。”李捕头说道。“对了，在外屋给咱也准备一桌酒菜，晚上哥几个还没吃饭。”
杨老爷赶紧让下人准备酒菜，然后又命令大伙都早点睡觉，谁也不许耽误官差捉妖。
晚上戌时之后，一阵妖风刮过，这大白狐妖又来了，到了杨小姐的屋里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和烧鸡的香味。
这白狐狸常年呆在山里，上哪吃这么好吃的烧鸡去？吃的都是野鸡还得生吃，野鸡吃没了就得吃狍子，有时候抓不着大的动物，饿急眼了连耗子都吃，山里条件苦啊，何况这还有美酒。
狐狸这玩意最爱吃的就是鸡，当然也喜欢喝酒，平时没都处弄去，现在这烧鸡美酒就摆在眼前，它上哪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这烧鸡美酒现在比杨小姐的吸引力还大，于是乎，这大白狐狸就开造。
它是越吃越想吃，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就把这烧鸡美酒全造干净了。那可是好几坛子酒啊，尤其是这狐狸精在山里根本就没喝过酒，这一下子就喝高了，酒劲上头，晃晃悠悠就倒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李捕头带着几个衙役起来了，昨晚上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捉妖，吃饱喝足就睡觉了，就等着这狐狸精喝多了呢。
进到杨小姐屋里一瞅，好家伙，一只堪比小牛犊子大的大白狐狸在炕上趴着呢，睡的这个死，还呼呼打呼噜呢。
这李捕头抽出钢刀，上炕就是一刀，直接就把这大白狐狸给抹脖了，就是这么简单，这大白狐狸在睡梦中被杀死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李捕头找来了杨老爷，让他看看这大白狐狸，杨老爷看到这大白狐狸之后激动得不行，就要给李捕头跪下。
李捕头赶紧扶住杨老爷：“感谢就不必了，把银子给咱就行了，还有这狐狸咱们得拿走，至于杨小姐的病，你去找郎中吧，估计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杨老爷赶紧让管家把银两拿来，又留李捕头几人吃了个早饭，这才把人送走，杨小姐的病喝了郎中几副药之后也醒了过来，至此才算彻底好了。
本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