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章 葬仪变故
秦老太太的丧礼未办完，秦川民就要领兵打仗，秦川民也不想出征，可是天启国安乐这几十年，除了各个总督总兵，已经没有能用的将领。
皇帝又最信任他，只要让他带兵平反。
而秦二老爷所在的巴蜀，又挨着云梦，皇帝怕秦二老爷这个巴蜀总兵为母守孝之际，让欧阳剑钻了空子，下诏让他即刻返回巴蜀。
秦二老爷也不能在家为母守孝。秦二老爷只好留下妻儿在将军府中。
秦二老爷的妻子安氏，是边城人，她大眼睛高鼻梁，性格极为爽朗大气，和京城中的女子，很不一样。
他们夫妻俩，一连生了五个儿女，父母恩爱，几个孩子的性格也是极好的。
秦家三位老爷，两位老爷都走了，还有一位老爷，正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秦老太太的葬仪，只好由秦行止这个长孙来办。
秦行止那里办过丧仪，特别是秦老太太这种一品夫人的丧仪，好在秦老太太的丧仪事宜，一切都准备就绪，每日只需招待上门祭拜的客人就好。
女眷们就由齐明月和安氏招待，韩蕊儿就每日里在内宅里，带着孩子们，人也清闲了不少。
这日晚上，秦行止累了一天，从前院回到后院来，韩蕊儿吩咐丫鬟打了热水，让秦行止泡泡脚，松松筋骨。
秦行止舒服的呻吟一声，这在京中，招待每日上门吊唁的客人，他感觉比他上山打一天的猎物都累。
韩蕊儿站在秦行止身后，给秦行止捏着肩膀。
“力道可行？”
“别累着你了，坐下来与我说说话。”
秦行止拉过韩蕊儿的手，让韩蕊儿坐在他身边。
“你可是有事情？”
韩蕊儿看向秦行止。
“明日你可能帮我去审一审佘氏？”
佘氏已经被看管了许久，因秦老太太的死，大家一直没顾上管她，前两日她还听到丫鬟们讨论，佘氏的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看守她的婆子，常常在夜里，听见她哄孩子的声音。
“你可是查出什么线索了？”
韩蕊儿知道，把佘氏关地起来，除了顾不上她外，还想看看佘氏的身后是否有人。
不过，这佘氏被关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有人联系她，她身后的那个人，怕是不会联系她了。
也或许佘氏的身后就没有人，只是单纯的佘氏想要霸占他们家的家产？
如果是这样，那个府医该怎么解释呢，那个府医可不是佘氏能轻易收买的。
“我从三叔府中一个，丫鬟的口中知道，咱们府里逃走的烟香，曾经在佘氏的府中出现过。”
那个丫鬟，是佘氏府中的一个小丫鬟，因为小丫鬟的房间，在后院最偏僻处，靠近柴房。
那天她半睡半醒间，听见柴房有响动，她从窗口看去，正看到佘氏在拖两具尸体。
据那小丫鬟的描述，一具是佘氏的贴身丫鬟，一具便是咱们府中逃出去的研香。
“这么说，我中毒，很可能也与佘氏有关？”
秦行止点了点头，拿起擦脚巾擦脚，夫妻俩一夜再无话，各自睡去。
玉瑶推开关押佘氏的屋子，屋子里臭味熏脸，简直让人难以下脚。
“少夫人，还是把她提出来审问吧。”
韩蕊儿站在门外，也闻见了臭味，不由皱了眉头，点了点头。
“少夫人，不是奴婢们不给她打扫，是她总是随地吃喝拉撒。”
看守佘氏的婆子们解释。
“把她拉下去清理一番吧。”
韩蕊儿吩咐道，佘氏这样恶毒的人，仅仅是把她关起来，就能让她发疯？她是不相信的。
那佘氏这样，是装疯还是已经被人暗害了呢？
韩蕊儿暗暗思索着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佘氏再被带过来时，身上已经干净无异味。
“佘氏，你可认识研香？”
韩蕊儿看向佘氏，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佘氏一副疯癫的样子，咿咿呀呀哄着孩子，丝豪不理会韩蕊儿在说什么。
“你是打算一辈子都这个样子吗？还是觉得你这个样子，我们就会放过你了？你害死了老太太，所谓杀人偿命，可不是你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的。”
韩蕊儿自言自语般，也不在意佘氏听没听见，她把想说的话说完，抬脚就向外面走去。
路过佘氏身边时，她淡淡说了一句：“你疯了是可以躲过一劫，就不知道你那几个儿了…”
她话未说完，人已远去。
秦川民带着大军还没走到云梦，就又传来消息，流放三千里的欧阳剑被人劫走，欧阳涟漪也不知去向。
话说那日，曹氏为了儿子不被家中牵连，派了小厮去通知在外的文绝，他出后门时，正巧碰到了欧阳涟漪的贴身丫鬟。
欧阳涟漪和文绝滚在一起后，两人的小厮和丫鬟也熟络了起来。
小厮看到欧阳涟漪的丫鬟，好心提点了一句。
欧阳涟漪从贴身丫鬟口中得到消息，不知她用什么方法，逃出了文昌伯府。
禁军副统领被曹氏领着，去带欧阳涟漪时，欧阳涟漪和她的丫鬟早就不知踪迹，后来禁军搜遍了整个文昌伯府，也没有找到欧阳涟漪。
皇帝本想以欧阳剑的嫡妻和一双儿女，威胁欧阳剑投降的，偏他嫡妻自尽，儿女逃走。
皇帝有气无处法，以包庇罪夺了文昌伯府的爵位，没收全部家财，用以攻打欧阳剑的军资。
三月初九，是秦老太太下葬的日子，因为几个儿子都不在，只好由长孙秦行止捧盆举幡，再由后面的一众孙子们跟随。
因秦老太太是一品诰命，儿孙也算是多，葬仪浩浩荡荡的向城外秦家的祖坟而去。
韩蕊儿跟在齐明月身边，走在丧仪的最边上，刚走到城门口时，变故发生。
只见原本围观的丧仪的人群中，突然多出许多人拿大刀的人，不管不顾的向秦家人砍来。
秦家人中，除了一部分的护卫，只有秦行止和秦二老爷的几个儿子习了武。
而砍向秦家人的杀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秦家人不急抵挡，又要护住秦老太太的棺材，一时间，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