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丝曙光
盛开三个人卡着时间，玩到最后，急匆匆地赶回教室，离校的倒计时已经开启。
西钥明三个人也刚回来，几乎是脚前脚后。失失跟大家说了灯塔的事，便跟她们一起墓地寻宝，收获颇丰。
六个人踩着最后的倒数，放学回家，六把座椅，齐刷刷地消失。
……
九色大光球，盛开缓缓张开了眼，睁眼就看见阿旦朝他点头示意，大嘴唇子一咧，看着更瘆人了，还不如不笑。
记忆又回到——他初尝大佬滋味，率先传送离席——这个瞬间。
记起洪炎触碰水晶片，已经被暗脑打通“开关”，赶紧看向她，生怕她在座椅传送时，失去意识，被雕像骗进甜甜圈（白洞），人已经不在了。
见她还在，长出了一口气，忽然发现她眼睛有些红肿，布满了血丝，像是刚刚哭过。
心里一紧，不会是其他人出事了吧！
紧张兮兮地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还在，刚要松口气，就发现洪炎正好奇地看着他的眼睛，连忙用力眨了几下，发现他眼睛也肿了，心又提了起来：
我也哭过啊，出什么大事了？我眼睛那么硬，当着人从来不掉眼泪。
他哪里想的到，无名海的海水，把他们眼睛都泡发炎了，打滴溜的时候，山风再那么一吹，现在肿起来了。
阿旦庄严肃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请同学们5分钟之内出发……”
盛开翻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仔细看其他人，发现西钥明、岳知守、仇三世眼睛都好好的，失失肿的不严重（没被山风使劲吹），心中狐疑，猜测着状况。
他这一走神不要紧，八大系那边没人敢动，就像是大老板不回家，所有人都得跟着干靠，加班加点，手里屁事没有。
还好东方量再次带头离开，盛开回过神，跟洪炎几个人对一下眼神，示意出去商量，摇头摆尾的踏空而去，八大系的人这才敢“下班”。
回东都的路上，盛开一路琢磨状况，也没怎么搭理玛丽。
玛丽倒是很开心，就怕大老板问东问西，她还要花心思应对，上个班比做题还累，每一步都需要推导。
一出天梯，盛开便连珠炮似的在【随机523】里说出心中的疑虑。
他是真的担心洪炎，其他人的病都治好了，总觉得哭红眼睛的事，跟她有关。不然他绝不至于当众落泪。
失失在群里说：“我刚查了一下，就是发炎了，可能是高盐度的海水弄的。咱们该是兵分两路，岳知守他们没下海。”
盛开：“奥……洪炎那你家里人怎么说，开关的事，暗院那边能治吗？”
洪炎：“暂时治不了，但可以确保我在暗院里不会出事。”
盛开：“怎么确保？具体怎么做？”
洪炎：“说是搞了一个核磁的仪器，贴在我耳后，传送时可以让我维持边界状态的自我意识，不影响传送，也不会伤到大脑。”
盛开：“治标不治本，那个核磁仪蓝星能用吗？你睡觉的时候能用吗？”
盛开一句话赶着一句话，其他人都插不上嘴，八个人的群，愣让他问成了两个人的私聊。
洪炎：“只能在传送的时候用，蓝星这边暗院也没办法。不过家里给弄了个发箍，一侦测到我失去意识，就会电击，让我时刻保持意识在线。”
盛开立刻联想到他的白毛，所以对发箍的功用，到是没产生怀疑。被白毛扎一下，肯定睡不着。
不禁摇了遥头，心说他跟洪炎还真都是苦命的娃，像是戴上了紧箍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念个咒。
这一分神，大家总算是能插进话来。
西钥明最急，抢先说：“暗院一句没办法就完事啦？事情是在他们那里弄出来的，他们必须彻底治好！”
失失：“有洪家老爷子在，他们绝不敢推脱，估计暗院是指不上了，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办法。”
“对了洪炎，我记得意识好像只有“全”和“无”两种状态，就像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则一样，暗院的核磁仪靠谱吗？”
洪炎：“我这边做过测试，“边界自我意识”就像是水结冰，都在0度，但有水又有冰，核磁仪能用。”
东方量插口说：“总觉得根结在梦里，要想治这个病，还得去洪炎的梦里找办法。”
盛开一听又急了：“不行！万一她一做梦，就开始摸水晶片了呢，咱们直接被封在水晶墙里，擎等着她出事。”
仇三世：“到也没那么绝对，比如咱们事先安排好，西钥明一把抱住洪炎，盛开去摸水晶片……”
“也不妥，那盛开就被打通了开关，属于葫芦娃救爷爷。”
岳知守总是想到最坏的结果：“而且还有很大可能，洪炎的病还是没治好。触碰水晶片，是一个不可逆的伤害。”
盛开一瞪眼睛：“什么就不可逆？不懂别瞎说。”
岳知守连声说：“我瞎猜的瞎猜的……”
不但没因盛开数落他而怄气，还暗怪自己嘴上没把门的。
文千从：“你们谁能联系到韩天晚？他曾经是脑科学界泰斗级的人物，不问世事好多年，据说是隐居了。”
西钥明：“我听说过的，说他用自己大脑做实验，被暗脑入侵，发失心疯了。还说他把研发出来的科研成果，一把火给烧了，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他也许是最懂洪炎这个病的人，我这就去查，咱们一定要找到他。”
盛开总算是看到一点曙光，心情稍微松快了一点。
大家纷纷在群里回复，这就发动身边的人脉关系，势必要找到韩天晚。
仇三世还拍着胸脯说，根据六度分隔理论，世界上任何互不相识的两个人，都可以通过六层以内的熟人链，找到对方。
让洪炎放宽心，她这个病，肯定有的治。
唯独东方量没说话，盛开以为他跟他一样，都没什么朋友，就没在群里扯虚的，闷头找就完事了。
可当文千从提到韩天晚的名字时，走在胡同里的东方量，一个失神，差点踢翻了小猫的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