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家变故
出城后,三人头等大事,就是找了处偏僻之地,把与廷尉府士兵有关联的物品,全部埋在土里,身份也用新的,变成了原先准备好的商人身份。即景明化名叫姜艺,景雷化名叫郝泽,陈夏化名叫刘会。
三人恢复了原先的容貌,毕竟来源于那锦袍采花贼的东西,总有独到之处,否则其怎可处处作恶。
二十九岁的景明,面容也没那么黑了。而景雷也恢复了十八岁的模样,除了略微变壮,其他的没啥变化。而陈夏则长高至六尺八了,人也俊朗了不少,两个月余的时间身长了三、四寸,应该跟玄天血盘根的炼化有关。
处理好之后,他们三人继续往陈县方向跋涉……
秦二世二年,十一月,下旬某日,戌时。
陈县,周家门前,一名满身带血的骑士,急促地敲门,过了一刻,周家家奴极不耐烦来开门,家奴正要发火骂人之际,看到敲门人浑身是血,颇感吃惊!哆哆嗦嗦地问:“你是谁?有何贵干!”那骑士气愤地说:“我是周清,赶快带我见大少爷。”
经过前厅,走过一段走廊,终于到了正堂,那家奴赶紧去找大少爷,而周清就找了左侧的椅子坐下,一炷香后,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士出来了……
周清见状,正是周家大少爷周绅,立即行礼,周绅急促地问,“周清,发生了什么事?”
周清赶紧把周文老爷兵败,退至渑池,等不到援军,绝望自杀的事告知。
周文老爷自杀前,留下一封信说是给大少爷的。并让我带人突围,我们一行百余人,只剩余我一人侥幸逃回陈县,说罢便把一封信交给大少爷周绅。
周绅听到其父自杀,一脸哀恸,见周清递来的信,强忍悲痛地看起信来,信的大意就是张楚政权支撑不了多久的,叫其赶紧举家迁去合肥县,那边尚有周家产业等等。周绅叫人先带周清下去休息,然后召集家人。
一炷香后,周绅的夫人携带一子一女而来,周绅之子叫周澜,年方十八,相貌堂堂,虎背熊腰,文武双全。其女叫周洁,年方十二,长相俊俏,温柔绰约,脱俗清雅。接着周家二少爷周纯一家,周家三少爷周绩夫妇,也都陆陆续续来到。
周绅先是告诉大家其父周文在绳池自尽的消息,然后宣读了周文给其写信的內容,事发突然,大家立刻陷入了悲恸之中,但由于时间紧迫,周绅叫大家节哀顺便,赶紧拿定主意,在周绅的主持下,众人达成三点共识,:一是先布灵堂,以尽孝道。二是七日后再决定去留,三是先变卖家产,待七日后统一分配。
七日后,周纯一家决定留在陈县,而另两家决定去合肥县,做好了财产分配后,周绅一家四口,周绩一家三口,另有周清和其他周姓旁系子弟十余人,加上男家奴和婢女,一行三十余人向合肥县出发。
出发后不久,也许是平常太养尊处优,也许连日赶路过于劳累,亦或者水土不服,竟有七、八个生病之人,至项县之时,只能暂留在项县治病。
有一天,周绅在客舍喝茶时,偶然听说几个客商聊到,陈胜大军已经败逃汝阴的消息,惊叹之余,不禁感叹父亲的先见之明!回房后便跟其他人提及此事,大家皆暗暗庆幸离开陈县,否则秦军到来后果难料。
当晚大家就做出决定分两批人,需要养病的先留在项县,其中有周绅夫人等十余人,周绅便把周澜也留下照顾其母。
而其余二十多人便在次日卯时就离开了项县。周绅一伙人就这样走了三日,倒也相安无事。
第四日午时,过了程桥,周家人继续前行,行至一处较为偏僻的丘陵地,突然远处有一伙流匪追至,周家一行人赶紧一边拿出武器,一边加速向前跑。可是流匪中有两个骑马的,速度飞快,三下五除二追上来,陆陆续续就有人被冲散,有人被灭杀。
当周家一行人好不容易逃到了马楼时,只剩下的周绅父女,周绩三人,五个旁系亲戚,周清和五个男家奴,两个婢女,马车下之人皆狼狈之极……
从新蔡县出发的陈夏、景明、景雷三人,已经在路上行走了五日,这日路过薛楼村时,给了农户一些铜钱,换了热米粥和葵菜干,吃完后,午时便继续向北出发了。
化名叫刘会的陈夏,化名叫姜艺的景明,化名叫郝泽的景雷。行至马楼时,刚巧碰到被流匪追击的,有些狼狈的周家一伙人,陈夏三人只见前方,有两辆马车,后面跟着十二个男子,和两个女子;两队人马刚打个照面,来不及交流,一伙流匪就追过来,陈夏三人定睛一瞧,这伙人一共有十七个,为首两人皆骑着马,另外十五人步行,有举刀的、有持剑的、也有用戈的。
只见骑马的络腮胡黑脸大汉,右手挥着刀,嚣张地叫道:“把他们给我围住一个都不能放走。”然后,另一个骑马的流匪,方脸,三角眼,虬髯大汉,凶狠地说道,“把你们所有的钱财通通交上来,否则要你们的命。”刘会叫姜艺应付一下流匪,自己则向周家之人偷偷交流,待问道周绅是这群人的做主之人,便悄悄地问了周绅,“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周绅小声答:“这伙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前面已经杀了我们不少人了。”
刘会悄悄地问周绅:“那你们能对付几个?”
周绅小声回复到:“我们对付七八个没问题的。”
刘会悄悄地对周绅说:“骑马之人我们二人对付,你们和郝泽对付另外几个,我们先偷袭,尽量杀掉几个,待到我说钱给你们,一起出手可好?”
周绅点了点头,刘会对正和流匪交涉的姜艺说道,“回来把钱财整理一下。”刘会解开包袱,做欲整理钱财状,偷偷地对姜艺交待,让他偷偷拿出暗器,先偷击灭杀一个,然后对付虬髯大汉,自己对付那黑脸大汉。那些流匪见此情景,暗自高兴,也就少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