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地下35层
史密斯是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西装笔挺，工作的时候，外面会套上白大褂。
白大褂是《猫计划》公寓楼里工作人员的标配，特别之处在于，右侧上衣口袋上印有一只黑色的猫脸。虽然他很不能接受，但也没办法。这样的白大褂也仅限《猫计划》核心成员的四人所有。
可当他穿着这身略有幼稚的外套出现在机关各个角落里时，惊奇地发现它代表的真正含义，畅行无阻！
所以他不像安娜的从不染指，而是有机会就披在身上，无上权力便归你所有，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让他着迷！
接到上司的电话，立刻终止手上的数据检测，他的执行力一直是保罗称道的。
化验的事他不做自然有助手去做。他是保罗的高级助理，他的办公室自然与安娜喜欢独来独往不同，密密麻麻至少有20几个助手，他们有男有女，面前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皿，都在埋头忙碌着。
史密斯披上猫标白大褂，走进电梯。电梯的按键可不仅仅1到6层，面前是密密麻麻的按键。他坐的当然是仅有核心五人才能坐的特殊电梯。进电梯也是采用先进的虹膜技术，普通员工可打不开。
二十几个平方的超级电梯厢，完全可以塞进一台卡车！里面也可以用豪华形容，因为沙发茶几冰箱甚至显示屏都应有尽有，这哪里是电梯，分明是一间总统套房。
他惊讶的发现皮质沙发上已经坐着老教授保罗了，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朝助理致意。助理这才回过神来，关上电梯门，按在负35键上。
这栋六层的建筑地下居然还有三十五层，是把地面挖空了么？这得多大的工程？地下不比地上，建筑起来更耗时费力，为什么不建在地上呢，还是说它们有必须建在地下的理由！
保罗喝了一口，慢慢开口：“我已经等不及了，去见那个突破人类极限的轮回之外。我老了，时间不多了，能有一个这样与神明对话的机会，又怎会错过？“
他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也许你从进入电梯大门的那一刻，就会明白，门外的人只知道这栋大楼有六层，到死不会知道，脚下还有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入口就在这里。“史密斯踌躇，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为什么这里建在地下？”
教授摸着花白的胡茬：“也许因为见不得光！”年轻人沉思：“我们做的事见不得光么？”
教授微笑：“没有错！可让民众理解我们的行为，得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同步曝光，只会惊世骇俗。我们是走在时代前沿的人，后世会理解我们的，这就是不能见光的理由，只有深埋地下，也仅仅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就好比你给猪一块牛排，它不会拿起叉子，反而讥讽你为什么明明一口吞下去了事，而你却在慢条斯理地切成小块，还要抿一口红酒。懂了吗？”
史密斯擦擦额头上的汗，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我们做的一切不都为了他们么？“
保罗放下杯子：“与其向他们不厌其烦的解释，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探索未知上，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教授起身：“我们到了。”
穿过昏暗的走廊，沿途有许多间屋子，透明的玻璃墙壁，里面进行着各式各样的试验，史密斯也是头一次来，稍微看了一眼，差点呕吐出来。余下的便不再看，引领着老教授，直奔35-19号监室，1999号在那里。来之前，史密斯己熟读了1999号全部资料。
身后的老教授倒步伐稳健，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看见玻璃墙后的活体实验项目也未表现任何不适！
虹膜扫过，门就开了。虹膜在整栋大楼都通用，和白大卦一样，畅通无阻！
室内干净整洁，纤尘不染。保罗问室内守候的女秘书：“人呢？带过来！“
女秘书有些为难地道：“1999号活体在进食，请您稍等，马上就好。”史密斯皱眉道：“之前电话里不是说了么，为什么不准备好？另外现在可是下午三点钟，进的什么食？”
女秘书看见猫图案的二人，知道是权限仅次于佐恩部长的高层人物，不敢怠慢，支支吾吾道：“可他一天总是饿，我们也没有办法！”
保罗止住要发怒的助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别为难她了。这里工作的所有人都是仿生人，一辈子呆在地底，不见天日。”史密斯闻言冷汗直流，冰冷车间生产的躯壳，再灌注各种各样的人格进去，得到你想要的各种类型，在那些特殊领域默默工作到报废！
女秘书闻言，如蒙大赦，立即前边带路，向套间里走。
还没到就听见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执拗的道：“我要喝，我要喝，我就要喝！“
另一个甜美女声训斥道：“你都喝多少了？不许在这里撒尿，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么！“
听着刚刚对话，三人同时露出古怪表情。
另一间屋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小鸭子小鹅扔了一地，还有小坦克小皮球，随处乱丢。
穿着开裆裤的男人在墙边浇尿，手上拿着奥特曼放在嘴里咬着，口水流了一片，打湿了口水兜。一个美女正收拾残局，口中还絮絮叨叨。
女秘书叫了一声：“多俐，教授们来了，要与1999号单独对话。”
叫多俐的女仿生人马上冲二人行了礼，与前者退了出去。
保罗看看1999号，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爷爷！”史密斯有点不适应，这个算是大人呢，还是孩子？这回明白电梯中教授的话了，民众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又解释得通么？
不一会儿，小大人又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