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把自己献祭
“我鬼迷心窍了,我是太生气了,所以,所以我才口不择言。”
裴鸳儿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揪在一起。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掉下来,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都要冷透了。
“是嘛~”
“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不是你想越俎代庖吗?”
尖细的玩笑声戛然而止,变得狠厉:“裴鸳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偷偷的查可以摆脱我控制的方法。”
“并且,你已经在买符纸悄悄地尝试了。”
“现在我就告诉你。”
“从你选择和我结契的那一天开始,你的命运,就已经和我紧紧相连了。”
“现在的你,就连死,都摆脱不了我的控制。”
“你活着的时候,肉身被我控制。”
“你死了,你的灵魂还是会被我召唤而来,为我所用。”
“我不会让你投胎转世的,你要永永远远的陪着我。”
听到胭脂的话,裴鸳儿整个人白了脸,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反应。
她这是。
把自己整个人都献祭出去了啊。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当初怎么会,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呢。
胭脂看着裴鸳儿越来越白的脸,眼神更加的讽刺。
如今她说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好想好想,好想让这张惨白如纸的脸,变成真正的一张白纸。
胭脂没有给裴鸳儿喘息的时间,又再次开口。
“不仅如此,我喝的血越少,我就越虚弱。”
“而我虚弱的同时,你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裴鸳儿跪在地上,颤抖的听着胭脂的话,竟然莫名出现了一丝后悔。
如果。
如果她当初经受住了胭脂的诱惑。
如果她当初没有和胭脂缔结契约,如果她没有给它喂血,
那么如今,她是不是不用每天都给她找新鲜血液,也不用杀这么多人。
到头来,自己并没有获得美貌。
排名也是虚假的昙花一现,还日日夜夜的承受锥心的痛苦。
“过来。”胭脂并没有理会裴鸳儿的反应,空洞的眼神看着她:“自己割。”
“割深一点,每次都需要我自己吮吸,太过于麻烦。”
“这次我要你割到鲜血可以自然流出的程度,不断流出供我享用”
“胭脂。”
裴鸳儿嗓音颤抖,努力往前蹭了十几厘米:“胭脂,余紫嫣醒了。”
“她没死成,现在是活人,我马上去取一碗新鲜的血液给你,我马上就去。”
“余紫嫣的血好喝,她长得漂亮,你一定喜欢的。”
“我就是因为看到你喜欢喝她的血,所以才想办法把她的命留到现在的。”
“我现在就去,我马上就去,保证让你喝到新鲜热乎的。”
裴鸳儿说完,不等胭脂的回应,立刻踉跄的站起来向旁边的木箱子跑去。
她不能再被胭脂吸血了,她已经感到头昏脑胀承受不住了。
如果再被她吸一次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她不确定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撑到变漂亮的那一天。
现在,她还想变漂亮吗。
裴鸳儿眼前一片模糊,她也没有答案了。
啪的一声。
裴鸳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后拖拽。
“不要!”
裴鸳儿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她开始害怕了。
她极度的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挣扎摆脱却没有力气。
她好害怕。
她害怕自己每天都被一个可怕的纸人吸血。
她害怕用刀划破皮肤喂一个纸人喝血的痛苦。
她害怕。
她真的好害怕。
她也好痛苦,她后悔了,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能不能重新来过。
“呜。”纸人覆在已经无力挣扎的裴鸳儿脖子上,裴鸳儿痛的惊呼出了声。
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无力的痉挛蜷缩着。
随着胭脂吸血的力度越来越大,裴鸳儿眼前一阵黑暗。
她好疼。
她要撑不住了。
没过几分钟,裴鸳儿就晕了过去。
胭脂看着地上半死的裴鸳儿,冷笑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一阵暗灰色闪过,纸人消失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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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卧室。
“你来了。”林夏夏一身红衣,站在供台的前面。
“嗯。”胭脂小幅度的动了动,刹那间就安安稳稳的立在了供台上面。
“你没有动不该动的人吧。”
林夏夏看着眼前已经被血浸染的胭脂,暗了暗眼神询问。
“放心吧,暂时没有。”胭脂看着对面眼神阴冷的杜夏夏回答。
“真是奇了怪了。”
“那个裴鸳儿对我毕恭毕敬,怕我怕成那样,只要一看见我就吓得浑身哆嗦。”
“我对裴鸳儿说往东,她从来都不敢往西,一直按照我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做。”
胭脂说到这里顿了下来,声音不再带着蔑视,轻笑了一声。
“而你,对我算不上尊敬,我也从来没有在你的眼神中看到过你对我的惧怕。”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一件都没有做好,让你抓人你不抓,让你杀人你不杀。”
“那个叫万静妍的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你还那样的保她。”
胭脂冷笑了一声:“处处忤逆我,不把我当主人,也不愿意和我缔结契约。”
杜夏夏就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因为胭脂的态度不耐或者惧怕。
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胭脂看到杜夏夏的状态呵呵的笑了。
不是嘲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讽刺的笑,而是,一种由内而发的会心的笑。
“可是,我却偏偏看上了你,更加的看中你,选择了你。”
“我就是看中了你的狠劲,也看中了你处事不惊的态度。”
“除了,你让我保的那个废物。”
“如果没有她,你没有顾虑的人的话,那你在我的眼里就更加的完美了。”
“你的计划并不受她的影响。”林夏夏冷漠的开口,拆穿了胭脂的打算。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不要钱,不要权,不要势,不需要你帮我任何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