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宋长宁的封印,破了
“这张卡里面还有七百三十多。”
“这张卡里面还有五百八十多。”
“这个软件里面还有二百六十多。”
“这个软件里,诶?这个软件里面怎么空了?”
漆黑狭小的巷子里,宋长宁念念叨叨的算着手机里各种软件加起来的余额。
“砰!”
重物倒下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响起,刚刚兼职回来的宋长宁被吓得身体一颤,僵在了原地。
没过多久,她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味。
出事了!
这是宋长宁的第一反应,她没有丝毫的思索,急忙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从小爷爷就告诉过她,她的职责如此,除了鬼怪之事,其他的事,只要遇到,不可逃,不可避。
宋长宁匆匆的往前摸索的跑着,却不知道,身后有一个男人的的灵魂正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甚至,缓缓跟上了她。
如果此时他的灵魂能够被人看到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被立刻认出来。
傅家长子,傅则宴。
全球首富,黑白通吃,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傅家的家主,短时间内以雷霆手段解决了所有阻碍他的人。
这边,顺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宋长宁终于找到了受伤的人。
伸出手探了探傅则宴的气息,宋长宁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伤的,可真是不轻啊。
不过,既然他还没有死,那么就还有救,她可以试试。
宋长宁从自己爷爷留给她的破破烂烂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粒药丸,顺着手里的矿泉水给傅则宴喂了进去。
看着胸口已经看不出来起伏的男人,宋长宁默默地祈祷,但愿,这颗药丸能够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傅则宴看到宋长宁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停了下来,她这是,在救他?
可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要救他?明明,正常人看到了都会逃跑,生怕惹火上身。
看到宋长宁的动作,傅则宴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漆黑如深渊的眼眸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那就证明,他已经死了,就算给他吃药,又有什么用呢。
傅则宴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打算离开这里。
虽然,他被人暗害了,可是,害他的人,也是活不了的,他要赶在离开之前,去看看那个人的下场。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傅则宴疑惑的皱了皱眉。
按理说,他应该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是那个女孩给他喂了药就算了,甚至现在还一点一点的拉着他的身体走。
看着被磨破的衣服,傅则宴抽了抽嘴角,这算是,二次伤害吗?
算了。
傅则宴无奈的摇了摇头。
感觉到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他干脆跟了上去,傅则宴想看看这个女孩还要对他做些什么。
宋长宁费力的拽着傅则宴的身体,在热闹的市区,愣是七拐八拐的把他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平房,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地铺上。
傅则宴进到屋子之后,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这个女孩竟然,连一张床都没有吗?
穷成这样,却还要想办法救他,他一向冰冷的心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不对劲。
傅则宴伸出手捂住了胸口,他怎么会有感觉呢?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怔愣间,傅则宴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下一瞬,他就感觉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看到的是身边熟睡的女孩。
他这是,活过来了?
傅则宴抿了抿唇,坐起身,抬手按向了脖子后面的芯片,发出信号之后,他的人,很快就会来。
他要赶在女孩醒之前离开这里,并且,清理掉所有跟自己有关的痕迹。
在他没有解决掉那些麻烦之前,她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她一定会受到波及,会受伤。
趁着浓郁的夜色,傅则宴离开了。
清理掉所有的痕迹之后,他隐秘的用了各种的方法让宋长宁的日子好过起来。
安排好了宋长宁的一切之后,到了国外,傅则宴又经历了一场暗杀,昏迷之后被送到古堡秘密治疗。
而宋长宁这边,在救了一个男人之后,她莫名其妙的中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奖。
她是穷,但不傻。
宋长宁知道这些都是那天她救的那个男人的手笔,所以,她全部都保存了下来,一分钱也不敢动。
她只是给那个男人吃了一颗暂时保命的药丸而已,其实能活下来,还是因为那个男人自己。
日子还在平平淡淡的过着。
宋长宁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救了一个人,却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她是从冥界和冥王抢了人。
如果没有她,傅则宴必死无疑。
所以,她帮助了鬼魂之事,在无意中,破了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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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京都。
宋长宁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到了京大的报到处。
她戴着口罩,遮挡住那张疲惫憔悴的脸,拿着录取通知书进了京大。
走在校园里,宋长宁一直低头装作在看手机,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有没有鬼魂。
宋长宁的脚步匆匆,嘴里还一脸幽怨的念叨着什么。
邪了门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能看到鬼魂了,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宋长宁记得,她的爷爷已经联合家族的所有长辈把她的能力牢牢封印了起来,可是现在,封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破了。
她现在,只能选择装作看不见,不然,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不过,让宋长宁感到欣慰的是,直到现在,在校园里她还没有看见鬼魂,不然,这大学生活可怎么安然的过下去。
宋长宁进到宿舍的时候,还没有人来,她选了一个在里面的床铺。
京大的宿舍很是不错,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整间屋子非常的宽敞。
宋长宁一边铺床,一边回想学院学长的话。
学长告诉她,因为系统分配问题,她的宿舍只有两个人,想到这里,宋长宁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宋长宁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