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戏
那羽强行转过身：“你想洗掉身上的橘子味？”她的脸上泛着红润，故意语气妖魅地问他，她不想在他面前被动。
历斯乌没有回答，可是双手却在那羽身上游走。
她这才发现历斯乌也是赤身裸体，他比她高一头。
“轻点。”那羽娇柔地说。
她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这昏暗的浴室里不会被人发现。
历斯“嗯”的一声。
历斯乌的呼吸声也渐渐急促。
接着，那羽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流洒遍了全身，沐浴露也慢慢被冲刷干净。
她缓缓俯下身子。
“又来？”历斯乌的语气中略带慌张。
那羽没有回答。
下一秒历斯乌就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喜欢听他的隐忍的呼吸声。
五分钟之后她站起身子。
轻声对他说，“拿浴巾帮我擦干净。“
历斯乌稍微缓过神之后，幽幽的来了一句“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那羽在他耳边魅笑了一声。
可是历斯乌却直接将她抱起一把扔在了床上。
“怎么？”那羽语气里带着调皮的挑衅。
……
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
最后，历斯乌在那羽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那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但在最后一刻，“行。”
……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照了进来。
那羽躺在床上四处观望，“为什么你三楼的画室会有一张床和浴室？”
“画累了的时候方便休息，而且，”历斯乌单手搂着那羽的脖颈，躺在她身边淡淡地说，“而且这里氛围好。”
那羽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什么氛围？”。
“你觉得呢？”历斯乌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顿时一股醋意在她心中腾起，“呵！我就知道你们搞艺术的没有好人。”
“你在乎？”历斯乌富有深意地看着她问。
那羽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我才不在乎。”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莫名的堵塞。
历斯乌没理她，闭上眼睛养起了神。
“喂！老头子不行啦？要闭目养神了？”那羽故意带着嘲讽的语气。
历斯乌皱起眉头，幽幽地说，“架不住有女鬼大早上过来吸阳气。”
那羽没搭理他，坐起身，打量起画室来。
虽然之前来过几次，但从未认真看过。
这间画室足有八十平米，正中央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画具和颜料。
历斯乌好像有点强迫症，喜欢把东西摆的整整齐齐。
画室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传统印象里的画家，那种邋遢的形象。
桌子旁边摆放着他的画架，上面有一幅没画完的油画。
那羽起身下床，身上披了件外套，走到画架前仔细打量起了那幅没画完的画。
画的是一位少女，画得很粗狂，笔法干练，少女的形象很洒脱，颇有水墨画那种写意的感觉。
那羽又转头看向墙壁上挂的画，那些画都是已经裱上了外框的完成品。
各种人物的肖像和风景，却画得很写实，和画架上的这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这幅画和其他的有很大不同，这是你的新风格？”那羽指着画架上的画。
“呦！现在又对艺术感兴趣了？”历斯乌在那里阴阳怪气。
“说真的呢！”那羽假装恼怒。
“这系系列作品中的一幅，原本是给一家文创公司定制的角色，只是现在恐怕要被别的公司接手了。”
历斯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羽注意到墙上有一幅画被亚麻布包裹着，显得很突兀。
“墙上那幅画的是什么？为什么包起来了？”那羽指了指着墙上那幅突兀的画。
历斯乌转头看过去，脸上流露出一丝说不出来的落寞，只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
“画的是我老婆。”他说得很平淡。
那羽怔了一下，顿时脑海里爆发出了无限遐想。
“那为什么……”那羽说了一半，感觉有点问不出口。
“她去世了。”历斯乌说得很坦然。
“……”
怕睹物思人？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下来，那羽有些不知所措。
“回头也给你画一幅。”历斯乌眉毛上挑，嘴角显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的微笑。
那羽满脸疑惑地看向他，大脑疯狂的运转，他是什么意思？
“你猜。”历斯乌阴阴的补充了一句。
“切。”那羽冲他翻了个白眼。
历斯乌显然不想过多地聊那幅画，用这种玩笑岔开话题。
那羽又打量起那幅被包起来的画，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就像个狡猾的狐狸，心里藏着不愿与人分享的秘密，不论甜蜜或苦涩，都只能由他自己偷偷品尝。
那羽不想再思考了，她只想及时行乐，那种原始而极致的快乐。
她清空了思绪，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
犹豫片刻后，她给乐池发了一条微信消息：“客户爽约了，你在哪？”
然后回到浴室门口，把衣物捡起拿到床边，坐在历斯乌身边穿了起来。
“要走？”历斯乌的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
“嗯，我要去看一场好戏。”那羽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道。
历斯乌眯起眼睛，“不洗个澡再走？”
那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转过身伏在历斯乌的耳边，“有你的味道，你还不高兴？”
历斯乌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去看什么戏？”
“唐可今天相亲，乐池要陪着。”
“唐可是谁？”
那羽无语，之前她跟他说过唐可是乐池的表姐，看来他是真的一点不在意。
“乐池的表姐！”
历斯乌躺回床上，一脸的没有兴趣。
临走前那羽吻了一下历斯乌的额头，他回以狐疑的凝视。
她的这个吻并没有什么含义，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不要想我哈。”那羽轻声嘱咐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刚进车里，乐池的微信就回了过来，“正准备去万达广场，我在万达的星巴克等你。”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那羽远远的就看到唐可坐在星巴克里靠窗的位置上，乐池在柜台前和店员说着什么。
看来他们也刚到，那羽直接略过乐池那边，径直走到唐可旁边坐下来。
唐可显然被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
她换上了成熟的笑容之后，“呀，到的挺快，刚才还在想应该不会堵车吧。”
那羽看到她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
她这才发现其实唐可也是个美人，披肩的卷长发配上柔和的瓜子脸，一双天生双眼皮的杏眼，让她看起来很有贤妻的面相。
再加上凹凸丰满的身材，虽然只比那羽大三岁，但是却显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这一点，那羽确实自愧不如。
她和唐可是两种类型的美女，一个身材曼妙，一个成熟丰满。
这样的贤妻型对男人简直是致命诱惑。
“小羽？”唐可在愣神的那羽面前挥了挥手。
那羽赶紧回过神，换上职业假笑，“啊，幸好没有堵车，要不还怕赶不上你的相亲呢。”
唐可笑着说，“听说你能来，我心里安心了好多，你眼光好，正好帮我把把关，我第一次相亲紧张的不行。”说着两只手握在一起，看起来确实挺紧张。
那羽心里一阵恶心，你眼光也不差，否则能跟我抢男人么。
她面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微笑，“别紧张，多见见别的男人也挺好的。”
唐可的脸僵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笑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显然她没有察觉那羽的话暗有所指。
她还不知道那羽知道了她和乐池的事。
大学毕业后她和那羽接触的也不多，有限的几次一起出门游玩都是她邀请那羽一起去的。
唐可跟她交流一直都是以姐姐的身份相称，那时候那羽还觉得她是个暖心的姐姐。
她甚至觉得唐可有点讨好型人格，平时对她很关照。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唐可对她心有愧疚。
并且因为和乐池“特殊”关系，刻意在她们面前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让那羽更不容易发觉她们的秘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