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差的女总裁
生辉传媒公司内，顾盼召集公司高层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主要听取近段时间公司各业务发展情况。
秦风就像一个跟班，站在顾盼身后。
令他无比尴尬的是，整个会场十几个人，就他一个男的，生辉公司的高管全是女的。
他就像一根碍眼的柱子，静静站在那里，接受来自会场各方向偷瞄的奇异目光。
顾盼翻阅一遍报表，对身旁一位高管询问：“玉慧，上个月公司投拍的十部短剧效果如何？”
何玉慧，生辉传媒分管短视频和短剧拍摄的副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十部有七部凉了，两部付费在几百万级别，一部小爆款，预计能有两三千万收入。”
顾盼听完汇报，脸色阴沉下来。
“一部短剧投资一百多万，十部一千多万投下去，就收回来四千万不到，再剔除投流成本，根本没得赚。”
何玉慧被训得不敢说话，事实上，现在短剧市场已是一片红海，能不亏就不错了。
“算了，今天也不是来训大家的。茉莉，你简单总结一下上半年公司的运营情况，大家对照自己业务的预期目标，看看还有哪些差距，及时调整策略。”
“好的顾总。”
说话的是生辉公司常务副总裁李茉莉，顾盼不在的时候，都是她打理公司一切事宜，是一名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上半年，咱们公司共投拍电影七部，上映五部，总分账收入123亿，剔除成本净赚3亿，投拍电视剧5部，开播4部，总收入21亿，净赚7亿；短剧拍摄处于盈亏平衡线附近，尚未盈利。明星经纪业务收入35亿，利润10亿左右；半年度初步测算，公司营收69亿，净利润20亿。”
顾盼最后总结道：“各位，这个成绩虽然是我们历史最好水平，但跟第一第二的星辉、大唐还有很大差距。娱乐市场很大，但赛道很窄，赢者通吃，如果我们不能把对手拉下马，就只能等着被打击吞并。”
“从这个月起，各位副总每月向我汇报业务情况，没有扭亏或保持增长的，今年奖金减半。明年今日，如果公司还不能跻身业内前二，则考核末尾的副总请另谋高就。”
顾盼的话就像圣旨，说出去就没人敢质疑，各位高管无论被训成什么样，都只会点头称是，唯唯诺诺。
会议临近结束的时候，顾盼把秦风叫到跟前，向公司高管借介绍。
“这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学生，秦风。来我们公司实习，暂且跟着茉莉吧，公司里大小事务都可以让他涉猎一点，脏活累活多给他干，磨炼品性。”
“好的顾总，我一定负责带好他。”李茉莉答应道。
秦风也向众人问候一声，如此大家就算见过了。
开完会，顾盼就回到她的总裁办公室忙碌起来。
秦风被李茉莉带到她的办公室。
李茉莉把门关好，给秦风倒了杯茶，然后饶有兴致地问他：“小帅哥，能不能跟茉莉姐透露一下，你到底和咱顾总是啥关系。”
秦风早就从她们好奇的眼神中猜到了八卦，笑道：“没啥特殊关系啊，就像顾总说的，我是她好朋友的学生，我们系主任许晴是魔都传媒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系主任。”
顾盼在来公司的路上已经向秦风说明了和许晴的闺蜜关系，让他到了公司，就用这层关系应付其他人的询问。其余的事不要多说。
果然，李茉莉听到许晴的名字，就好像忽然想明白了。
“能得到许大小姐关照，想必你一定很优秀，怪不得顾总破例让你在公司实习，还让我亲自教你。”
李茉莉看他的眼神，分明不是觉得他“很优秀”，而是认为他很有背景。
秦风忍不住问道：“许老师背景很强大吗？”
李茉莉笑而不语，“强不强大，你难道不比我们清楚？”
秦风心里嘀咕：清楚个屁，我就是顾盼的工具人，你们个个把我想的多复杂。
嘴上却不露声色：“不论如何，我现在只是李总手下的一名实习生，请李总多多指教！”
李茉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剧本，丢给秦风，说：“我们即将要开拍一部很长的系列短剧，这部短剧是公司下半年的重头戏，顾总亲自把关，你既然是学导演专业的，帮着看看剧本，有想法可以提出来，然后其他时间在片场帮忙干点杂活。”
“好的，谢谢李总关照。”
秦风见李茉莉没有再吩咐的意思，知道说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李茉莉望着回头的秦风，叮嘱道：“我不管你有多大背景，千万不要尝试打顾总的主意，多大牌的公子哥她都收拾过，因为，她本身就够大牌。”
秦风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警告他，难道自己很像冲着顾盼来的么？
他忽然好奇问：“顾总没谈过恋爱吗？”
“别说谈恋爱，一般男人靠近她三米内都会让她不舒服，她这种是心理障碍。你能得到她的引荐，说明一定有她非常赏识的点，但仅此而已，不要做非分之想。”
“我能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吗？”
“这是顾总的隐私，也是公司的禁忌，谁也不知道，你最好别打听。”
“好的，谢谢李总告诫。”
秦风退了出去。
他忽然发现，顾盼这个人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一开始呈现出霸道、占有欲，然后有时又很知性，很懂人情世故，在公司下属面前，又是一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总裁姿态，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怪不得顾盼一开始要囚禁他，如果有人知道她酒后被下药，还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那她的形象就崩塌了，这种崩塌，甚至会影响她对公司的掌控，毕竟当别人觉得你很反差的时候，敬畏和服从就荡然无存了。
整个下午，顾盼都待在办公室里工作，听其他人说，原来她每周只来几趟公司，一趟半天左右，所以每次来都积攒很多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