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全讲课
“诡异不能用常理解释,尽管我重活一世依旧要早做打算,以免以后面临厉鬼复苏的问题,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即使他知道许多克制厉鬼复苏的方法,但是他依旧在为以后做打算。
时间不等人,他猜测恐怖已经降临,只不过现在是前期,遇见灵异事件的概率很小。
不过李景前世经历了大量得灵异事件,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无比宝贵的经验,这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课间,就当李景沉思在未来的规划当中时,旁边一道身影靠了过来。
“李景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老王那油腻肥肚你都下得了手?”
说话的叫王将,满脸络腮胡,留了个大平头,全身上下就小拇趾最细,给人一种随时可以启动的感觉。
倏然,李景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去你的,我只是做了个很长很恐怖的梦,有点借景抒情了。”
李景当然不会说自己重生了,那样只会坐实自己得了精神病,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将四顾,神色警惕的凑了过来,“来,李景,给你看看,新鲜货保证猎奇,绝对比你做的噩梦恐怖。”
“你有点强人所男了,你别拿出来,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李景虽然对于自己学生时代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可是对于王将那可是印象深刻。
成绩拉垮,放假就宅在家里,看那些少儿不宜的二次元漫画,耍着杯子
看他那贱兮兮的模样准不是好东西。
可,不等李景拒绝,王将便将手机递给了李景,道:“你看看,我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啥。”
李景瞥了一眼手机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内心顿感一阵心悸,浑身不自觉颤抖,照片是在夜晚拍的,拍得很模糊。
但隐约可以看到一栋居民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有户窗口齐刷刷的挂了一排尸体,就好像是在晒腊肉似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起凶杀案,李景看到一抹不同寻常的身影,静默在一排尸体旁边,看轮廓像是一具行将朽木的尸体,尸体僵硬,背上还背着个破烂箱子。
但根据前世的经验告诉李景,那是鬼
李景内心感到一阵心悸,惊恐暗道:“果然恐怖已经降临了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询问王将,道:“你从哪得来的这照片?”
“我有一位朋友,他小区发生的一起谋杀案,顺手就拍下来了,听说现在还没抓到凶手,你别乱传啊。”王将装作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
就在这时,王老师走进教室,道:“都安静点,学校临时决定这节课转为安全教育宣传课。”
接着又道:“我不希望有人在课上说话,下面有请陈安老师为我们讲课,大家鼓掌欢迎。”
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似乎都挺期待这所谓的安全讲课,毕竟这样又可以水一节课。
见状,每位同学都自觉的坐好,看王老师那副样子,谁也不想自讨苦吃。
王老师话罢,一位穿着怪异的人走进教室,面容消瘦,脸色惨白,眼睛凹陷,颧骨突出,让人觉得他是一具行走的枯木。
李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淡定了,心中惊道:“是渡鬼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就有人驾驭厉鬼了。”
前世,时时刻刻都与渡鬼使打交道,李景自问不会看错,那种气质不可能是普通人拥有的。
必将是经历了无数恐惧,生死,才能散发出这种压抑,沉闷,惊悚的气质。
“大家好,我叫陈安,很高兴来给大家上课。”陈安懒散开口道。
他的声音刺耳,沙哑好像手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听了浑身感到不自在。
只见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鬼”字。
接着转身道;“鬼,在历史长河中不乏有它的一席之地。”
《礼记-祭义》有记: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
无数古之大贤,对于鬼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许慎的《说文解字》里说:“人所归为鬼。”
“归音译为鬼,这可能就是鬼字最早的发音来源,同时鬼也有归的含义,上古时期,人们认为人死后为鬼,乃为人死为归”
“这可能是鬼最早的来源了。”
说到这,陈安一改慵懒之气,严肃道:“不过这对于今天的鬼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美化了,当今鬼是恐怖的,难以对抗,杀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比那还简单。”
“所以不要抱有和那鬼玩意决一死战的想法,有时候它眨个眼,抬抬手,你们就死了。”
“洞察鬼的规律,在面对厉鬼时,逃跑是没用的,你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观察它的行为举止,方才有一丝逃生的希望。”
除了李景面色凝重外,其余之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就连王老师也是一脸奇怪。
甚至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道∶
“这人是神经病吧,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李景自问,前世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所谓的安全讲课,也只能在内心猜测道:“难道是因为我的重生,导致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确实,他也不能排除,是否还有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重生了的。
“不过,这个叫陈安的描述确实对于那些小白很有帮助,可,他们能听进去多少就看各人了。”李景扫视了一下同学们,发现他们大都是不解,以及满不在乎。
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这就是他们活命的圣经。
陈安话也讲完了,随意问道:“大家有什么疑问也可以提出来。”
王将此时手上拿着手机,脸上露出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
李景知道,他应该是想问一下关于照片的事情,毕竟在听完陈安的演讲之后,内心的猜测变得更加确定。
不过李景也不在乎他问不问,事关诡异,万一和自己牵上关联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随即李景就闭目养神了,可,眼角却是瞥到了窗户外有一个身影正僵硬的往教室移动。
李景砰得站起身,讲台上的陈安也一改稀疏平常的模样变得谨慎,仿佛化身一头猛兽,让人胆寒。
借助走廊的昏暗的灯光,李景看清了,那是一位青年人,背着一个信袋,一副古时信差的打扮。
双目黯淡无神,仔细看去并没有眼珠子,只有空洞的双白,让人不敢直视。
随着他的靠近,走廊的灯发出一连串“滋滋滋”的电流声,随即熄灭,整个走廊被黑暗包裹,并且黑暗也如潮水般向教室内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