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滨海港口
自此,张舜在淝西所有“敌人”、“朋友”的恩怨情仇,终于真相大白!
之前还萦绕心头的迷惑,也解去大半。
但这并不是他忍下杀心的理由,他只是不想和那些混蛋变得一样无耻罢了。
收回目光,他没再开口,霍馨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这件事情上,她不能说霍家就做对了什么。
但归根结底,霍家人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早日荣归故里而已。
所以,她也从不觉得霍家做错了什么。
最多不过是所采用的手段,稍微下作了一点而已。
但无论如何,比起秦家,比起秦策,是要好得多了。
只不过这话,她没办法在张舜面前说出口。
正如,豺不可能去告诉羊,其实狼更坏,更无耻一样!
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会如此坦诚的原因,所以迟疑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口。
“关于冰魄和地宫,你还知道什么?”
张舜白眼一翻,懒得搭理,一甩头,干脆在船上躺了下去。
初次见面,他就没觉得秦策是什么好人,只是没想到,丫的居然坏得如此彻底!
而对秦筱筱母女,他的感官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思绪纠缠,连他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又得知了一只鲁班盒的下落。
雪域地宫一共五层,合需五把钥匙开启。
一把已永久留在地宫,一把在他身上,还有一把在顾浩轩手里,秦家显然也有一把。
只剩最后一把,目前还下落不明。
深吸口气,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地宫的东西,落在外人手里。
慢慢冷静下来后,他也开始琢磨这次的遭遇。
毫无疑问,随着修为提升,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他的武技又有些不够用了。
而且,他必须尽快找到莽工的替代品,赤手空拳与人对战,难免有些吃亏。
不止如此,他底子薄弱的弱点,在摄魂幡不敢使用的当下,也暴露无遗。
他必须再搜罗一些底牌,只要这样,他才能有底气!
“但愿,能在涔东有所收获吧!”
一念及此,他心里也不自禁地多了几许急切。
单纯一个百宝商会,就已经把他逼得险些走投无路。
但今后所需面对的敌人,却不只百宝商会而已。
首当其冲,就还有一个百陌门!
越想,那种急迫感就越强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
猛地蹭起,扫向霍馨道:“歇够了,该上路了吧!”
这艘小船的主人是霍馨,他只能勉强给她渡入真气维持船行。
不过,距离滨海不近,他也无法长久维持输出。
因此他让霍馨先行靠岸,至于去滨海怎么走,另外再想办法。
幸好霍馨的方向感不错,花了一天时间,就登临海岸。
张舜即刻改换容貌,顺便换了一套衣服。
霍馨也做了乔装。
而后两人就近找了个镇子,花了两倍价钱买了辆马车,嗒嗒上路。
紧赶慢赶,一周时间后,两人方才来到滨海城地界儿。
远远看去,那座恢弘的城市,就不是芳槐可比。
为了减少麻烦,两人并没选择进城,直奔海岸港口。
在这兽车到处跑的世界,马车却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没等赶到码头,两人就舍弃了马车,徒步前进。
从海上出来,天上的云就好似和他俩杠上了似的,走哪儿跟哪儿。
至今他们也没再见过哪怕片刻蓝天。
呼啦啦的海风,裹着浓烈的湿气席卷,莫名有些呛鼻。
张舜抹抹鼻子,脚下倒没有耽搁。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靠近港口,就出入口的架势给镇住了。
两队人马,全副武装,守在入口处。,
并且对来往行人仔细盘查,为此专门放了一盆水和毛巾在旁边。
哪怕面对女人,那些家伙也半点不客气,抬手就往人脸上抠。
如此严格,让两人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这些混蛋,做得也太绝了!”
“人家的地盘,怎么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不乐意,不进便是了!”
霍馨倒看得开,只不过眼神就没有语气那么轻松了。
张舜无奈苦笑,低叹道:“就这强度,咱只怕很难混进去!”
“用你说?”霍馨翻了个白眼道。
“实在没有办法,咱们就……”
拧着眉头,张舜仔细思索了一下,凑近道,声音压得很低。
霍馨听完,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只能赌一把了!”
张舜的办法很简单:等船先开出港口,他们乘那艘灵船追上去。
到时候随便编个遇难的借口,让客船收留。
这也是短时间,他们想到的唯一办法。
虽然有点丢脸,但无论如何也得先到涔东!
就近找了个地方猫着,静静地等待客轮出港。
但他们却忘了一个事实:
客船都一个样儿,到底哪一艘才是开往涔东的?
看来看去,船上也没有标注目的地。
等了半天,船倒走了两三趟,他们却不知该追哪一艘。
“看来,你的办法行不通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张舜没好气道。
“先混进城再说!”霍馨深吸口气,率先调头往滨海城而去。
张舜稍一迟疑,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城门的盘查,比港口要松懈了不少。
张舜仗着面具,霍馨仗着出神入化的化妆技巧,总算有惊无险地蒙混过关。
进了城,霍馨是片刻也没耽搁,直奔城中心。
“你干嘛,好歹告诉我目的地啊!”
“对外人,那些家伙查得严,但自己人总不至于也那样吧!”
“你是说,百宝商会?”
“既然做了这么生意,还不得趁机运点紧俏货?咱先瞅瞅,看能不能混进去!”
霍馨勾着嘴角,眼里迸射的是睿智的光。
张舜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脑子是真挺好使的。
不再迟疑,赶紧追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百宝商会分号之外。
但他们并没有进去,就在斜对面的茶楼叫了壶茶,密切地留意商会分号的动静。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入夜后,他们才突然从茶楼离开。
当然,他们不是等累了,而是分号方面,终于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