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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内出轨的是你,你在委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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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您二位的离婚证,请拿好。”

    民政局工作人员将两个红色小本递过来。

    我拿过自己的那本,转身走了。

    柏皓棕却迟迟没有接过他的本子,从我起身开始,便感觉有两道怨愤的目光在盯着我,但我没有回头。

    走出很远,听到工作人员叫他:“先生,您的离婚证!”

    出门后,柏皓棕追出来拉住我,又怒又屈地质问我:“夏南清,你真这么狠心?我们十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宁可净身出户,女儿都不管,也要离开我?”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婚内出轨的是你,你在委屈什么?”

    他听后,更怒了,吼道:“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能和别人家的女人一样,当做没发生过吗?!”

    周围渐渐有人驻足看热闹。

    我扯了一下嘴角,说:“第一,你道歉我没义务必须原谅。第二,我不是你口中别人家的女人。第三,你现在自由了,可以去找一个令你满意的女人了。”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那一刻露出笑容。

    看来他后悔了,很好。

    柏皓棕,这只是刚刚开始,你的难过与悔恨还在后面。

    前几天我搬出来了,外面租了个小公寓。

    从民政局出来,我没有打车,一步步走回去,一点点回想与柏皓棕这狗血的十年。

    十八岁,高三那年,我们在一起了,他辍学,我备战高考。他说他会用生命来爱我,会让我幸福,他这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我信了。

    十九岁,高考前,他去了南瑱发展,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和院校,第一志愿填了他所在城市的学校。

    二十一岁,大三,我怀孕了,他的生意也略有起色。因为他一句“清清,生下来吧,我会对你们娘俩好的”,我便休学,生下了女儿。

    二十二岁,女儿还不会走路,在我和柏皓棕的婚礼上,她坐着小小的遥控公主车给我们送戒指。从校服到婚纱,校霸与校花终成正果的佳话羡煞旁人。

    但,不过是羨煞了旁人而已。

    二十五岁,柏皓棕的公司正式上市,给我的钱越来越多,回家却越来越晚。女儿上了幼儿园,我请了一个保姆接送她,开始办回学校的手续。柏皓棕知道后却冲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以不放心女儿为由,拒绝了我回学校继续读书的想法。之后或许觉得自己过了,他又买礼物哄我,说都是为了女儿好。

    二十六岁,我生日那天他忘了,连家都没回,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给我补了礼物。结婚纪念日也忘了,一直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日子。

    二十七岁……

    我抬头,望向即将藏进树梢中的夕阳。

    已经二十七岁了啊。

    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

    我又怀孕了,但与此同时也查出了肺癌。

    一个从不吸烟的女人,竟然得了肺癌。

    拿到结果那一天,我去公司找他,撞见他正在办公室和一个女模特亲热。

    回到小公寓,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离婚证我握了一路,但它在我手里始终没有温度。

    怀孕的b超单和肺癌的诊断结果,我都留在了柏皓棕家里,放在两个不同的抽屉里。

    他会先发现哪个呢?我不由得有些期待。

    像个神经病一样笑了起来。

    柏皓棕还爱我,只是不知道还爱几分。不过,哪怕只有一分也行。

    当他发现我怀孕了,还得了癌症,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找我?

    然后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我,他会不会害怕?

    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我就开心。

    他越痛苦,我越觉得痛快!

    柏皓棕打来电话,我任由铃声一直响,唱着那首十八岁时从他耳机里听到的歌——相信你会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去他妈的找个天使去爱你!!!

    我现在只想和他一起下地狱!

    铃声响了五遍,随后安静下来,他发来消息——女儿哭着找你,你回来一趟吧。

    我的心脏猛的疼了一下,现在,女儿是我唯一的软肋。

    医生说我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办法手术了,只能化疗,不过化疗前得先做人流手术。

    我问医生,就算我拼着不要这个孩子,忍着化疗的各种副作用,能有多大几率活下去。

    医生回答得特别婉转,只说顺利的话,以后好好保养,活到四十岁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没有说顺利的概率是多少,但是我看他的表情大概能猜到,或许是很小很小的。

    或许是见我不回消息,他又打来电话,我躺在沙发上,咳嗽声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铃声响了大半夜,我却自虐似的不去调静音。

    刚得知自己是癌症时,我可以说我当时有一点开心吗?

    或许这种想法不正常,但是我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

    我早就知道柏皓棕外面有人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也没有勇气去跟踪他。

    无数次失眠的夜里,我曾有好几次站在阳台,从二十层向下看,想象着跳下去的场景。

    削水果时,我会想,如果把大动脉割断,大概多久能死?真要这样做的话,就得选个女儿不在家的时间,不能吓到女儿。

    看着女儿一两岁时的照片,我会想,如果我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该多好。那样她就不会记得我,以后柏皓棕给她找个后妈,她也能很快亲近人家。

    不要像我,因为知道亲妈是谁,所以永远没办法把后妈当成亲的,后妈带来的弟弟,也跟陌生人无异。

    我觉得我肯定有大病。

    结果,还真有大病。

    癌症啊,会死的,真好,这样就不用自杀了。死了也不会有人批评我心眼小想不开什么的。

    只不过,我还是不想被病痛折磨而死。

    我去过医院的肿瘤科住院部,里面的病人个个形容枯槁,病骨支离,我不想变成那样。如果正在走向死亡,我希望可以在我还算美的时候终止生命。

    临近天亮我才睡着,不过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我给爸妈分别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我给他们买了一份养老保险,一次性交清了,等他们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以直接领。

    妈妈没回消息,意料之中。

    爸爸回了:“谢谢女儿,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带七七回来玩。”

    我回了一个“好的,爸”。

    我起床洗漱,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只拿了一个手提包,便去了机场。

    在三亚下了飞机,手机开机后,一连串儿蹦出来好多消息,大部分都是柏皓棕的。

    他看到化验单和诊断书了,比我预想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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