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鼬的病
天然地热温泉里，氤氲的热气蒸腾。
其间雾霭朦胧，恍若幻境。
就像是幻术中的世界一般。
特别是再加上眼前的“泉”。
鼬死死盯着泉。
眼中是按捺不住的杀意。
鬼鲛看见这杀意，不由一颤。
他还从没见过鼬的这种眼神。
他不理解，那个冷静睿智，实力强硬的，比自己小十二岁的，被自己尊称为先生的宇智波鼬。
居然会压制不住情绪甚至杀意。
他换位思考，觉得不应该啊。
如果有人在自己面前假扮当初那个女孩，自己也不至于生气乃至起杀心。
就连那些女人都察觉到了温泉的气温在下降。
她们顿时兴奋起来。
早听说宇智波鼬动不动就杀全家，今天说不定能见识下。
鬼鲛不理解，便问身边的女人：“她们不怕吗？鼬先生的样子，看起来马上就是要发飙了。”
那女人摇头：“听说你当初也亲手杀死了一个欣慕你的女孩，那女孩是叫真有理，是吗？”
鬼鲛眯了眯眼睛：“我这么有名吗？我可没有上过光幕啊。”
那女人接着说：“宇智波鼬也亲手杀死过宇智波泉，你们的经历相似，但当初的女孩再次出现在眼前，为什么他会动杀心，而你不会，你有想过这个原因吗？”
鬼鲛沉思片刻。
他摇头道：“不知道，或许鼬先生和宇智波泉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故事。”
“确实，不过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故事。”
“宇智波鼬和那个女人，在月读的幻术世界中，共度了美好的一生。”
“数十年的‘额外’人生经历，让他比灭族之夜的前一瞬间，要成熟许多。”
“就连你，也尊称他为鼬先生，跟他在一起，总是觉得他老气横秋，是吧？”
鬼鲛闻言，不由抬眉。
这女人不过是汤之国温泉里的路人，居然如此了解自己和鼬。
连别人在幻术世界里怎么过的，她都知道？
那岂不是连别人梦里梦到什么，她都知道？
女人见鬼鲛打量自己：“我知道很多，包括是你带着他去求医，从而来到这里，想要去神社。”
“你想要一个健康的鼬，但生理上的健康虽然重要。但心理上的健康也同样重要。你觉得呢？”
“那个温泉或许能治愈他的肉体，但心灵呢？”
鬼鲛默然。
宇智波鼬的心理自然是有极大问题的。
女人点头：“他一直激烈抗拒自己那数十年的幻术生活。”
“同样也抗拒从其中得到的生活经验。他认为那都是假的。”
“如果有人想要提醒他，那是真实存在的一段经历。那就相当于会搞坏他的脑袋，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术世界的区别。”
“听说，所有的宇智波，都有这种烦恼呢。”
鬼鲛不由想到被老大认定为‘吃菌子中毒’的迪达拉。
或许迪达拉也是宇智波迪达拉。
而鼬也确实如这女人所说。
鬼鲛很认同这一点，于是他问道：“那么你到底是谁呢？你似乎很了解……了解所有的东西。”
女人用手抚摸他的胸膛：“我是谁呢？你这半生一直在寻找的，就是我啊。”
……
鼬身边的女人们都散开了一些，但还是围着。
隔着雾气，都看不清。
只有鼬的眼神洞穿热气。
‘泉’走到鼬的面前：“你的眼睛快瞎了，对吗？”
鼬闻言一愣。
他想过这个假扮成泉的女孩会对自己说各种台词。
唯独没想过这句。
但毫无疑问，这句话非常正确。
鼬快瞎了！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他最多再坚持五年。
五年！
五年之后他会彻底瞎掉。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的身体被双眼拖累。
他活不了五年了。
最多还能再活三四年。
他甚至等不到宇智波斑复活，没办法亲手干死他。
他看着泉，这才发现这女孩的眼神更加空灵。
比起曾经那个温柔的宇智波泉，更多了一份神性。
有点像之前劝鼬喝糯米茶的神女。
鼬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不自觉收敛杀意：“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装扮成泉的样子？
或者说你为什么长的和泉一样？
那女孩摇头：“并非是我装扮成她，或是和她一样，而是你看到的我，就是这样。”
女孩朝鬼鲛挥了挥。
鬼鲛身边的女人道：“去吧。”
鬼鲛茫然，但还是走了过去。
随即他愣住了，等走到面前，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竟然长的跟真有理一模一样！
就是当初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女孩！
鼬看见鬼鲛那见鬼一般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千人千面！
他愕然看向那女孩。
这不是幻术能办到的事情。
女孩解释了鼬的疑惑，便说道：“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从而治好你的身体。”
鼬的内心掀起波澜。
抛开眼前的泉，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调整好状态，准备各种手段，去干死宇智波斑。
他不由一阵咳嗽，手心中现出血迹。
他自嘲般摊开手掌：“这你也能治好？”
那么多医疗忍者都治不好的病，眼前这女孩能治好吗？
“当然，你在忍校只读了一年，似乎只学会了怎么去杀人呢，本来，你的身体不至于恶化到如今的地步的。”
她说道：“你这种太小年纪就开了万花筒的，都是这样。”
“三勾玉写轮眼和万花筒写轮眼，可以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天差地别！甚至出现了神明赐予的特殊能力！”
“比如天照大神赐予你的天照。”
“然而这种能力需要极多的查克拉，巨大的查克拉流冲击眼球的经络系统。”
“以前只是三勾玉，眼部的经络系统还没适应如此庞大的查克拉量，瞬间被冲破！”
‘泉’说道：“你第一次使用万花筒瞳术的时候，应该察觉到了吧。这跟那些蛮练体术的人，受到的伤害是一样的。给你举个你熟悉的例子。迈特凯的里莲花，他少年时，每次使用这招，浑身经络都要被庞大的查克拉冲断无数。”
“只有经过经年累月的锻炼，不断冲破再重组，才能承受那种大量的查克拉，才能到达他今天在光幕里开了八门的那种状态。”
“可惜，你没时间去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