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走出歧途！
“要我说，这俩还挺般配的。泉眼角的泪痣，鼬鼻侧的泪沟，长的就很门当户对。”
“你们看他俩都十三岁，带着七岁的水门站一起，还真像一家三口。”
“别搞，水门那一头金发你怎么解释，鼬可是黑发。”
“如果有这么标致的姑娘跟我表白，我一秒钟就答应了！真不知道鼬在纠结什么。”
“都是木叶害的，这俩不仅没成，听说，咱们这边的泉，好像还是被鼬亲手所杀。”
“这剧情怎么有点眼熟？琳和卡卡西在吗？”
“木叶传统了属于是。”
……
随着泉作为水门队友的出场，鼬止住手，他无法攻击泉。
这也标志着他和水门的战斗，彻底失败。
但水门真正的目的，才刚刚开始。
此刻，泉眼巴巴的望着鼬，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不管是接受她，还是拒绝她，哪怕是将她沉进幻术世界中。
鼬却沉默，他认为自己是没有未来的人，没有资格沉溺于温柔乡。
看着泉脸上的毅然，鼬叹息道：“泉，现在的宇智波前途未卜，我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给你想要的幸福。”
泉直接冲上去，抱住了鼬：“那就现在带我走！”
意思很明显，不是要鼬带她离开，而是要鼬带走她的生命。
鼬一脸无奈。
鼬只得看向水门，却见水门的脸上露出姨母笑。
“水门，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七岁孩子。”
“鼬，你知道你最缺乏的东西是什么吗？”
水门问出这句话，身上的气息终于不再掩饰，不再是一个七岁的孩童，而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指点出鼬的不足。
鼬察觉到水门那不与年龄相符的成熟，闭上了眼睛。
他不觉得自己缺乏什么。
他不是自负之人，但他自觉自己已经把一切都做到了极致。
他不自傲，但他确实是远超同龄人的天才。
别人在他这个年纪，也就刚刚忍校毕业罢了。
但他却已经杀人无算，做了无数任务，甚至完成过一次s级任务！
这样的宇智波鼬，怎么可能缺乏什么？
但凡缺乏一点，他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早就死在刀光剑影中了。
但是。
随着宇智波在木叶的处境越发艰难。
鼬也确实感觉到回天乏术的无力。
他好像，是真的因为缺乏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如今的困境。
水门轻笑：“俗话说，越拥有什么，就越缺乏什么。鼬，你最缺乏的东西，正是你最在意的东西。”
我最在意的东西？
鼬微微一愣。
是家人？富岳、美琴、佐助？
是朋友？止水？
是恋人？泉？
鼬不由审视自己的内心。
不，不是这些。
鼬不由回想起八九年前，父亲第一次带他上战场的那个下午。
残阳如血，尸横遍野。
幼小的鼬一人穿过尸山血海，见到了一个个生命的凋零。
人类在濒临死亡时的脆弱与丑陋，深深地震撼了年幼的鼬。
很快，鼬发现一名岩隐的伤者还活着，便给对方喂水喝。
可对方却因看到他的忍者包包，就判断他是不怀好心的敌人，从而打算背刺一刀，最后却被鼬反杀。
这是鼬第一次杀人。
他不理解，便向父亲询问，那人为什么想杀了自己。
对此，宇智波富岳的回答是：这就是战争。
他命令鼬好好记住眼前残酷的光景。
鼬便深深记住了眼前的一切。
而这一幕，也将生与死这个严肃的话题，深深扎根在鼬的心中。
一个孩子，整日思考这种问题，又没有名师引导。
鼬理所当然的，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他思考得出的结论，不是“不能伤害任何一条生命”，而是“为了更多的生命存活，任何牺牲都是必要的。”
这个结论所衍生出来的，自然就是“大局观”。
猿飞日斩看不见鼬的底层逻辑，只看见了鼬的表象。
所以他认为，年仅七岁的鼬，就已经具备了火影思维。
指的正是这种，保全大多数的大局观思维。
水门看着鼬闭上眼沉思，也不打扰，静静等他思考。
泉抱了一会儿见鼬始终没反应，也觉得有点尴尬了，只好放手退开，坐到一旁，等待鼬清醒过来。
鼬回忆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思考了许多。
他甚至看出一些以前没看见的东西。
但他终究没有发现，他到底缺乏了什么。
水门代表了四代火影的意志。
他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我到底缺少了什么？
我所缺乏的，正是我最在意的。
我最在意的……
苦思良久的鼬，忽然灵光一闪。
他最在意的，不是家人，不是亲朋，更不是木叶。
他在意的，是规则，是秩序。
更是只有这两样东西存在时，才能带来的和平！
木叶村不过是“和平”的一个外在表现而已。
当村子失去规则与秩序，纷乱就会蜂拥而至，和平自然随之而湮灭！
宇智波鼬忽然悟了。
他太过在意维持和平，却完全忽略了他没有维持和平所需的力量！
一次次的完美完成任务，一次次的他人夸赞。
让他渐渐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认知上的误差。
误以为自己能够扛起那份重责。
但实际上，他最缺乏的东西，正是力量！
宇智波一族，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困境，正是因为他没有力量！
鼬猛然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过。
“我知道了，我最缺乏的，就是力量！只要我有了足够的力量，我就能带给木叶永远的和平！”
“亏我还曾经为自己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而沾沾自喜，却从未想过，同样开启了万花筒的止水哥，也还是落得陨落的下场。万花筒根本就没有力量！”
水门闻言愣了。
他一拍脑门。
失算了。
就不该让这孩子自己思考的。
这一看就是又钻入牛角尖了啊。
宇智波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式的。
在水门的意思里，鼬缺乏的，是男人的责任之心！
鼬不对自己负责，不对家人负责，不对关心他的人负责。
却跑去对木叶的和平负责。
这是缺乏责任之心的表现！
木叶的和平？那种东西，不应该由鼬来负责！
鼬没有去守护他真正该守护的东西，自然会步入困境。
鼬看向水门：“你既然早已看出我的问题，那你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得到，那种力量！”
水门沉默半晌。
他想给鼬做减法。
让鼬抛弃不属于他的负担。
但鼬选择提升力量。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鼬选择了做加法。
水门看向鼬，看向他的眼神深处。
鼬，和以前那些盲目追逐力量的人不同。
他就像一个刚上忍校的孩子，为自己即将习得新的东西而欣喜不已。
他有了新的目标，并以此为目的而前进。
虽然水门不认同这个目标。
但他没有直接开口反对，鼬这个年纪，很容易就叛逆起来。
他思考许久，才开口道：“我本来认为你缺失的是责任之心。你的回答确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倒也不能完全说错。”
虽然鼬的想法偏离了水门的预期，但水门仔细思考一番。
他发现，倒也可以从“力量”这一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