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离开
“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我也能接受。”
李飞雪其实还是更希望能带冒险者回去,但是如果让她做选择,肯定还是以陆世宏为主。
“那明天就麻烦你和他们说一下了,毕竟他们应该对你的话语会更听从。”
那些冒险者本来就很尊敬李飞雪,再加上基本都是李飞雪将他们救下,这件事也的确让李飞雪来做会简单点。
“我知道了。对了,伊莲她怎么办?”
李飞雪突然提问,倒是让陆世宏愣了一下,随后明白是在说带伊莲出秘境的事。
可是这事该怎么说呢?伊莲不是出不去,只是不敢出去?还是说伊莲其实很清楚外面的模样?
“放心,再等一段时间后,就能带伊莲出去了。”
最后,陆世宏只能说这样一句话,反正也不算说谎。等到秘境一切恢复正常,作为古民之王的伊莲自然也会经常出秘境。
“有些老朋友,也该去见见了。”这是陆世宏第二次去找伊莲时,听到她与影森的对话。
“好吧,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原本陆世宏还在考虑该如何继续圆谎,却没想到李飞雪也没有多问,而是扭头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前,李飞雪又突然转过头,双眼直视陆世宏。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因为你撒谎的时候,和李飞章一样,会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开。”
陆世宏一愣,连忙解释:“我没有……”
“那你敢看着我说这句话吗?”
陆世宏与李飞雪视线对上,刚想要开口,却觉得如鲠在喉,一个字也没法说出。
这份感觉,似乎与亚尔弗雷德注视时一样,陆世宏只觉得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
“放心,我不会怪你的。这里,我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李飞雪没有逼迫,说完便转身离去。
“对不起,等过段时间,我会把一切如实相告。”
这句话,陆世宏却没有说出来。
……
第二天一早,影墨便带着剩下的几位年纪与他相近的兄弟出来给陆世宏和李飞雪送行。这次战争中,损失最惨的就是他们这群古民的中坚力量,倒是那些年轻人在影墨的指挥调度下反而损失较小。
如果考虑到其中更多都是在伊莲和影森的设计下被送去死的叛徒,其实古民这一战中本应伤亡惨重的年轻部队反而并没有什么损失,也是足以体现影墨的统率实力。
虽然伤势没有痊愈,不过影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便先让其他人接受治疗,减少损失。而他自己,则是忙于住所的重建工作。
他们已经知道冒险者会留在这里帮他们重建家园,等到一年之后再离开。这一年里,这群冒险者需要完全听从古民的安排,一年后就可以回去了。
一早上,当陆世宏去找伊莲时,李飞雪也与冒险者说明了这事,虽然有许多冒险者似乎是有些不乐意,但几位德高望重的冒险团老首领出面后,他们也是接受了这件事。
倒不是他们提前和李飞雪陆世宏说好了,根本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同样看穿了自己被当作枪使。
他们比那些年轻的冒险者看得开,既然自己犯了错,就承认,并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更清楚,后面几年就应该是八国开始摩擦的时候了,留在秘境这一举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保护他们。
与其回去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阴谋危险,倒不如在这里安心过上一年,还能避免被拉上战场,因此他们反而很乐意暂时留在这里。
也正因此,今天影墨需要送行的也只有陆世宏,李飞雪,以及被关押一段时间的周英睿和武城。
陆世宏对带走两人的理由,分别是周英睿并没有参与,只是被迫卷入,而武城因为一开始就被李飞雪拉出战场,也没有怎么动手。
其实还有很多别的原因,不过没必要透露。
目前依然还是影墨为古民影族的首领,他对于陆世宏的决定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至于伊莲那边,陆世宏是有将计划与对方共享,毕竟在关键时刻也是需要古民的帮助的。
等到他们离开后,伊莲应该就会通过生命树来宣示自己王族的身份,等下次来,再让李飞雪知道这件事,也许会更好一些。
“这次的事,多谢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
“没事的影墨前辈,不过以后的确是要多多叨扰了。”
陆世宏也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尤其是掌握箭之法则的影墨,这可是少有的名师。
要知道,就在李飞雪的队伍中,就有着七星远程天赋的盛冰妍。而其他人里也不乏喜欢弓箭的,只要能与影墨谈上几次,也许就能有极大的进步。
再加上,影墨对于军队的指挥,也是极其重要的能力,陆世宏也希望在这方面有所讨教。
虽然影墨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每次都像今天这般空闲,不过陆世宏也确实不着急,而且古民里也有很多其他人都是很好的老师,只要多来几次,总归还是有收获的。
当然,这需要等陆世宏确认对方可以信任后才行,不然一个不小心把那个与二皇子结盟的人带到秘境,就麻烦了。
“行,我们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这是我们古民的信物,只要有了这个,就能直接打开秘门进来,也是我们和其他族古民互相保持沟通的方法。”
影墨将两个牌子交给陆世宏和李飞雪,上面刻有一个篆体刻写的“影”字,似乎只是用普通木头所制。
陆世宏和李飞雪接过,入手后还感觉有些凉凉的,李飞雪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陆世宏却直接收了起来。这东西他上一世就有过,而且伊莲也给过他一块级别更高的“伊”字令牌信物。
“那就谢谢前辈了,晚辈就不多叨扰,先离开了。”
陆世宏礼貌道别,随后便在影墨等人的目光中缓缓退出光门。
这一次,陆世宏有意去观察了周围,却没有看到进来时的那双眼睛,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