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记忆
“我不需要，莉莉丝。”
亚尔弗雷德冷哼一声，但也没有再与被称为卡尔洛斯的红色面具男子争论。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亚尔弗雷德加入我们夜寐的。这家伙的实力实在是太拉垮了，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真的有法则之力吗？”
最开始说话的青灰面具男子却一副不嫌事大的态度，当着亚尔弗雷德的面说他能力不行，甚至直接质疑其对法则的使用，这对亚尔弗雷德而言无疑便是最严重的羞辱。
“混账小丑，真以为我拿你没辙了？”
当自己的法则被质疑，近乎于自己这个人的存在遭到质疑，亚尔弗雷德自然没有客气，毫不犹豫回怼回去。
“好了，乔，你也消停点。”
最后一人，也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过话的蓝白面具终于舍得开口，他的话语刚出，原本还闹腾的众人瞬间变安静了下来，就连蠢蠢欲动的青灰面具男子乔也乖乖坐下。
“亚尔弗雷德，不要太纠结于周国的损失。将天予球这件事完成，你所能收获的远比那个分身要多得多。”
“乔，你也不要为了你自己，而故意寻衅滋事。我们夜寐虽然不是什么要求纪律性的组织，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是是，老大，我保证，至少在天予球完成之前，尽量不去主动寻衅滋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乔却故意将手指摆在面前，朝着亚尔弗雷德的方向轻微摇晃，踩在挑衅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过亚尔弗雷德已经冷静下来。蓝白面具男人说的没错，如果天予球可以完成，那么他所能收获的知识绝对颇丰，到时候他也许就能真正挤进这片大陆最顶尖的强者的行列。
想到这里，亚尔弗雷德便无视了乔拙劣的挑衅，安心坐下闭目养神。而乔见亚尔弗雷德不再搭理自己，也没有去找其他人，同样闭上双眼。
在场六人，除了正在专心向天予球输送法力，背对众人看不清面具的一人，其他人在亚尔弗雷德引发的小骚乱后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
回到青川秘境，年轻的亚尔弗雷德一边吟唱着法术，一边欣赏着众人脸上的绝望。
“这就是你们招惹知识之王亚尔弗雷德的下场，都给我……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法术吟唱突然中止，亚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看着手中的法杖发呆。
“为什么这些家伙都一动不动的？这里是哪里？我刚刚在做什么？我……是谁？”
“不对，是谁在装神弄鬼！”
一度迷失自我的亚尔弗雷德突然用手中法杖狠狠敲地，迷茫的双眼也在一瞬间变得清明，同时也是极为警惕地环顾四周，找寻着背后偷偷篡改他记忆的家伙。
“不肯出来是吧？那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看你还能躲在哪里！”
并没有人回应，亚尔弗雷德便高举法杖，迅速吟唱几个简单的法术，凭空制造出十几个巨大火球，向着周围无差别攻击。
“唉……”
眼看火球将要砸在古民营地中，一道叹息声响起，随后便看到火球突然转向，朝着亚尔弗雷德的方向飞去。
亚尔弗雷德眼神凌冽，将法杖立于身前，再次吟唱，席地而起几道龙卷风，吹散反叛的火球，并且向着古民营地席卷而去。
“你我都只是投影，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
神秘声音再次响起，随即便见古民营地中有一人缓缓走出，每次走出一步，头发便随之生长，而长到一定程度后便自动脱落，如此往复循环几次，就见原本只是一个年轻男子渐渐成为了一个老头。
等到年纪不再变化，神秘老者伸出右手，随后向下猛地一压，声势浩大的龙卷风便如同撞上无形墙壁一般止步不前，失去动力后也就渐渐消散于天地。
“梅藜，果然是你。没想到，守望者竟然隐藏在这个秘境之中，倒是意外之喜。”
“即使让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的本体现在应该没办法出来吧，还是说，你觉得这几年知识得到了补充，就能与我一战了？”
顶着一头五彩斑斓头发的老者梅藜居高临下俯视着亚尔弗雷德，丝毫没有将他当作势均力敌的对手看待。
“记忆的代言人，总有一天我会打开你的脑袋，将你的记忆全部收获，得到那些知识应该足以让我突破瓶颈。”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这种八星天赋的，突破瓶颈的难度实在有些太低了。不像我，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差了临门一脚。”
被莫名凡尔赛一番的亚尔弗雷德青筋暴起，不想再多说什么，而是举起法杖，准备最后战上一场。
“这次算我认栽，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让你们守望者在这里的布局浪费。”
看着亚尔弗雷德渐渐涌起的战意，梅藜又是叹息一声，随即凭空取出法杖，从自己头上挑选一番，拔出一根蓝色发丝，缠绕于法杖之上。
在梅藜做准备的时候，亚尔弗雷德已经完成法术吟唱。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自己最为简单，也是杀伤力极为强大的火球，而是将空间压缩，将所有能量集中并且浓缩，从而在爆发的那一刻造成更加巨大的威力。
这一招不仅耗费法力，同时对自己也十分危险，可以说是用来同归于尽的绝招。只是亚尔弗雷德只是一个投影，所想的也只是破坏这个秘境，这一招可以说恰到好处。
面对这般不要命的法术，梅藜却丝毫不慌，他早已猜到亚尔弗雷德最有可能使用的便是这招，才特意挑选了最有针对效果的记忆来进行对抗。
作为对记忆法则掌控极深的九星法师，梅藜的记忆中有着数以亿计的战斗经验，为了不被这样庞大的信息冲昏，便以头发为根基，在每根头发里放入不同的记忆片段，在战斗中便可以迅速找出对应最好的解决方法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