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田世也的计划
见堂哥不说话,刘莽忍不住急躁的朝刘友问道。
“兄长,难道我们真的要撤出浅州吗?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打下来的樊城啊。”
“我已有决断,依计划行事!”,刘友冷声说道。
“难道兄长惧怕那郭林?若是如此的话,与我三千兵马,我定能斩下郭林人头献与兄长。”,刘莽不服气的说道。
他和刘友乃是堂兄弟的关系,也是浅州之前的一个校尉,在知道自己堂哥刘友打算起兵造反之后,也是第一个来到刘友身边的人,两人虽然不算是亲兄弟,但也和亲兄弟无疑了。
对于刘友的决定,虎威军内也只有刘莽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出自己的意见,换成别人的话还真不敢这么放肆。
让刘莽如此生气的是,不知道田世也到底和那郭林说了什么,兄长竟然打算直接放弃樊城,要去西面的庭州?
这庭州和浅州之间可还隔着一个饶州,距离如此之远,真想不通兄长为何要同意田世也这番建议,实在是让刘莽想不通。
刘友皱了皱眉,不满的看着自己堂弟,“我意已决,别再说了。”
“呵呵呵,左将军莫急,容在下解释一番。”,这时候田世也骑着马来到两人身边,朝刘莽笑着说道。
虎威军的大将军自然是刘友,而左将军一职就落在了勇武过人的刘莽身上了,所以田世也才会如此称呼。
对于这个让虎威军失去樊城的人,刘莽自然没有给田世也什么好脸色看,虽然兄长很重视对方,自己平日里也敬重对方的才学,但失去了樊城还是让刘莽心疼死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田世也微微一笑,对于刘莽的话并没有生气,也知道对方只是性格直爽而已。
“哈哈哈,我们虎威军虽然现如今占据樊城,但这不代表着我们真的有实力守住樊城,只是朝廷和郭林还不打算真的朝我们下手,郭林此人我了解,乃是我在皇城书院的同窗,此人有大才,懂谋略,熟读兵法,我们虎威军虽有五千之数,但士卒大多都是原先在浅州的乡民,说的好听叫虎威军,其实也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绝不是郭林所率的大军对手。”
“浅州根基糜烂,官员乡绅和地方豪族常行苟且之事,浅州百姓早已非常不满,这才有了我们虎威军的生存空间,现如今郭林上任浅州州牧,一定会大力治理浅州,这会让我们在浅州的根基越来越少,给他几年时间,或许到时候连支持我们虎威军的百姓都找不到了,所以与其固守等死,倒不如另寻出路。”
刘友点点头,“世也兄言之有理,刘莽,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撤走了吗?”
刘莽暗骂一声,还是有些不服气。
“就算这样,我们也可以先斩郭林,然后在收服浅州各处的起义之军,等我们虎威军壮大了之后,在徐徐图之啊?”
田世也摇头笑着说道,“浅州只有四郡之地,百姓不过二百多万,在天下29州中是最小的一个州,想在这里发展我们虎威军实在是一件难事,再加上浅州四周各州军力强大,要是朝廷下令让他们围剿我们,就算我们到时候真的占领了浅州,也只是瓮中之鳖而已。”
“那为何去庭州?”,刘莽继续追问。
“因为庭州乃是混乱之地,利于我们发展,在加上庭州下接西南琼州与兰州二域,此二州军力薄弱,其州牧以及各地郡守贪婪成性,只要将军在庭州站住脚跟之后,反手便可轻易取之,若是占领西南二州之后,将军携三州军马,便可北上直取西北四州之地,若事成,则西北西南七州之地,皆为将军所有,到时候我们便可大力发展民生,补充士卒,未来图谋中原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听完田世也的话,刘友感慨的朝对方抱拳行礼。
“我得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能遇见将军这等豪杰,也是在下的荣幸。”,田世也笑着说道。
以田世也得学问和才能,就像郭林说的一样,他本可以在朝廷为官,未来便是丞相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现在却与反贼为伍,只能说连田世也这种人杰,都对当今的朝廷失望透顶了。
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田世也说的意思,但刘莽愿意相信自己的兄长,既然兄长相信田世也的话,那他也跟着相信就是了。
“现如今庭州情况未明,我等到达庭州之后还需要小心谨慎,世也兄,虎威军内大多士卒其实自祖上就一直生活在浅州,造反也只是不得已的举动,我们即将前往庭州,要是士卒们不愿意背井离乡的话,就给与一些钱粮遣散他们吧,你觉得如何?”
田世也点点头,“将军所想和我一样,从浅州到庭州路途遥远,适合轻装出行,要是人马太多了,反倒是不好。”
“多少人马合适?”
田世也一伸手,露出五根手指头,“只需五百精锐足矣。”
“什么?”,刘莽震惊的看着田世也,不敢相信对方说的话。
“五百?那还叫虎威军吗?先生你说的什么胡话呢?”
不同于刘莽的震惊,刘友思考了一会儿后竟然笑着点头同意了。
“好,就依世也兄所言。”
不管刘莽同不同意,只是三言两语,原先五千多人的虎威军,一下子就变成了五百人,他的将军梦一下子就碎了。
商量好以后的规划后,刘友一行人就朝着樊城赶回,不管是遣散人员还是安排出行,都还需要一些时间,最起码能不发生兵戈就让虎威军撤出浅州的郭林,还是愿意等的起这点时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田世也的要求。
快要接近樊城的时候,突然一名斥候上前来报。
“报!禀告将军,我等在前方探路之时,擒获一穿着行为非常怪异之人,还请将军发落!”
刘友皱了皱眉,“有何怪异之处?”
“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唱着情情爱爱的歌曲,穿着打扮也看不出其身份,不过看他都需要以草为食,想来应该也是一逃难之人,但他又长的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落难之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刘友挥挥手,“先带回樊城关押起来,等我有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