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章 私定终身
从土坑里出来的美女虽然一身灰土，却身段婀娜，相貌美艳，娇滴滴地对着董先生拜了一拜，口呼：“恩公，多谢救命之恩。”
董先生心花怒放，在心里感叹：“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也有艳遇了。”
有道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又道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读书人艳遇的机会本来就应该是最多的。
董先生平常看得那些小说里，富家千金往往不爱门当户对的富家公子，偏偏爱上贫穷的书生，带上家里钱财要和穷书生私奔。
穷书生是既得了美人，又得了金银，董先生做梦都盼着这样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董先生是个读书人，不是那种轻狂孟浪之辈，给美人回了个礼，，并柔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为何，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那女子美眸之中泪光闪烁，轻声答道：“小女子姓姜，单名一个秀字，因家中排行老大，故邻里皆称我为秀姑。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
“去年我父母相继得病死了，现在孤苦一人，无依无靠。”
言及此处，秀姑声音略微低沉，似有无限哀伤与悲痛涌上心头，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而下，令人心生怜悯。
“前几天我来这附近给父母上坟，不小心掉进裂缝里了，幸好有恩公你救了我的性命。”
秀姑脸色微红，继续说道：“一看恩公就是个斯文的读书人，我从小最佩服恩公这样的人了，我愿意以身相许，以后终身服侍先生。”
董先生简直喜出望外，虽然秀姑家中贫困，不能给他带来金银，但是能娶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对他这个三十多岁的光棍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而且秀姑娘家没人了，这不是正好省下一大笔彩礼钱吗。
当下董先生就要带秀英回家，就地成亲。
夜晚的郊外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前方的道路。董先生和秀姑并肩而行，他们默默无语地走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董先生心里暗自琢磨着：虽然我和秀姑已经私定终身，但尚未正式成亲，此时此刻是否应该牵着秀姑的手呢？毕竟自己还是个相对保守的人，总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合适。
然而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秀姑却毫不迟疑地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董先生的手，并紧跟在他身后。
董先生没想到秀姑一个纤瘦的年轻女子力气竟然这样大，把他的手攥得生疼，但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一路走来，秀英似乎非常着急，恨不得在后面推着董先生走，而且她似乎很怕天上的什么东西，时不时抬头看天，面露惊恐的神色。
二人走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就回到了大杂院，一起进了董先生的房间。
董先生屋子很旧，没什么家具，但秀姑一点也不嫌弃，反倒迫不及待地往董先生怀里钻。
到了午夜时分，此刻正是农历大年三十——除夕之夜。
按照传统习俗，老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燃放炮竹庆祝新年的到来。
一时间，整个县城都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所笼罩。
秀姑听到如此喧闹的声音却表现得异常惊恐，她那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地搂住董先生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董先生就喜欢这种楚楚可怜风格的美女，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心里就别提多美了，一下子把那些繁文缛节忘在了脑后，当夜就和秀姑有了夫妻之实。
董先生和秀姑夜间的情形，不足为外人道，也不必细说。
单说过年的这几天，董先生给袁梦生和小年都放了假，学习再重要也没必要在过年这几天还学嘛。
再加上秀姑胆子小，白天不愿意出屋子，所以董先生和秀姑在屋里过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外人一点也没发觉。
直到李嫂带着小年来给董先生送吃得，敲开门一看，吓了一跳，董先生才几天不见就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就连小年也看出了董先生的不对劲儿，关心地问：“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董先生刚要回答，从门里又探出一张苍白的美人脸来，看了李嫂和小年一眼很快又缩回去了。
董先生把他们两个让进门里，那美女也不跟人打招呼，扭身进了里屋。
董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给李嫂大概讲了一下跟秀姑如何相遇又私定终身的经过。
李婶连连给董先生道喜，还想请新娘子出来一起说说话，
董先生连连拒绝，他说秀姑特别害羞，胆子很小，怕见生人，平常连这间屋子都不爱出来。
李嫂虽然心里好奇，也不好勉强新媳妇，
这几天袁梦生没往董先生屋里来，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直到这天下午在院子里遇到了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小年。
袁梦生掏出几个糖块递给小年，问他为什么哭。
小年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摇着头不肯说。
袁梦生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还是他又打你妈了？”
小年的爸爸酒蒙子，整天在街面上瞎胡混，偶尔干点帮别人扛东西的灵活，拿到钱就去买酒喝，一分钱也不往家里拿。
酒蒙子要是兜里没钱，就回家跟老婆要钱买酒。
李嫂帮人洗点臭袜子，也挣不了多少钱，还要养孩子，哪有钱给他呢。
酒蒙子拿不到钱就打老婆，但是如果他哪天挣得钱比较多，喝酒喝得醉得厉害的时候，又会发酒疯，那时候就会连老婆带孩子一起打一顿。
袁梦生非常看不惯酒蒙子这种人，但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
看着小年伤心，袁梦生只能尽量陪他聊些高兴的话题，逗他开心。
说到高兴的事，小年也打开了话匣子：“梦生哥，你听说了吗，董先生他娶了个漂亮的新媳妇。”
袁梦生一惊，这才几天不见，董先生就已经成亲了吗，怎么没办喜事呢，左邻右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呢。
袁梦生表示不相信，这也太奇怪了。
小年接着说：“还有更神奇的事情呢，梦生哥，你猜猜董先生的新媳妇是哪里来的，我打赌你一定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