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戏法

    春芽的身体柔韧性很好，袁梦生看她当着大家的面做着各种挑战人体极限的动作，头上已经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她的身体随着动作感到疼痛，但她已经习惯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

    看着卖力表演的三人，袁梦生不禁感叹，他们卖艺一定吃了很多苦，真是不容易。

    张裹这时候站了出来，对着人群说：“各位看官老爷，有钱的您捧个钱场，没钱的您捧个人场。”

    “我们师徒几个，老的老小的小，已经几天没吃饭了，求各位有钱的大爷赏几个钱，让我们买上两斤棒子面，我师徒几个今天就不用挨饿了，也好有力气给大家接着表演。”

    “我们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那可是叫做锯活人啊，非常惊险刺激。”

    听到要当街锯活人，没有人不感到惊奇地，都想看看是怎么个锯法。

    人周围的看客兜里有闲钱的纷纷解囊，扔出几个大子儿，没钱的也帮着叫好助兴，大家的兴趣被吊了起来，都迫不及待地想看接下来的表演。

    在张裹的示意下，巨娃搬过来一个能从中间分开的长长的木盒子。

    春芽款款地走了过来，躺进了木盒子里。

    这时巨娃又拿来一把大锯子，用锯子开始锯木箱中间的缝隙。

    随着巨娃越锯越深，春芽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神色。

    巨娃猛的发力，一下子把木盒子锯成了两半，春芽的身体从中间分开了，上半身在箱子这头，腿和脚在另一边的箱子里。

    “乖乖啊，真的是锯活人啊。”

    “这也太吓人了，可别出人命。”

    周围的看客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巨娃又把分成两半的箱子合在了一起，打开箱子之后，春芽像一只欢快的小猫，灵巧地从箱子里跳了出来，身体完好无损。

    这一番表演下来，周围的看客赞不绝口，直呼神奇，更有几个大方的，又掏出几个大子儿，打赏给了春芽和巨娃。

    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袁梦生，眼力非比常人，他已经看出了这个戏法的奥秘所在。

    原来在巨娃开始锯箱子的时候，周围的看客都被巨娃手上的动作和春芽故意露出的夸张的表情所吸引，趁着这个机会，站在箱子另一边的张裹已经打开了箱子后面的机关，将一双作为道具的逼真的假脚用极快的手速放进了箱子里。

    箱子里的春芽由于柔韧性很强，则可以快速地把身子蜷缩起来，全部躲进箱子的上半部分。

    袁梦生终于知道张裹为什么总是不让春芽吃饱饭了，只要吃胖了就没办法完成这个戏法了，必须要瘦得跟麻杆一样才行。

    这些江湖上的把戏，说穿了都不过是一些障眼法，但那个年代的民众有见识的不多，看到这些表演都会觉得很神奇，看得过瘾，愿意掏钱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在集市上看戏法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打赏的时候都不会掏出银元来，顶多给上几个大子儿。

    在那个年代，一个大子儿可以买一个烧饼了，所以赶一次集能挣上一二百个大子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张裹师徒几个就是靠着这些杂技和戏法表演行走江湖，混口饭吃。

    临近中午，集市快散了，他们也表演完了，张裹数了数挣到的钱，不多，但也够他们吃几天的了。

    张裹心情不错，他看袁梦生从来没有逛过大集，索性带着袁梦生和几个徒弟在集市上买了些小吃，在集市上逛一逛。

    袁梦生今天跟着他们赶集卖艺可真算开了眼界，只是他什么也不会表演，只能给他们打打下手。

    “我也要学些戏法吗，到时候和你们一起表演？”袁梦生问张裹。

    “你不用学这些，你骨骼惊奇，适合练武，我准备教你些拳脚功夫。”张裹不让袁梦生学杂技戏法其实是另有所图。

    街头卖艺能挣几个钱？只不过是勉强混口饭吃罢了。

    要想发财还得去盗墓，自从上次尝到了甜头，张裹做梦都想着再干一票大的，好好发一次横财。

    只是他第一次下墓就差点被僵尸掐死，要不是袁梦生出手相救，他早就把小命丢在那里了，所以以后盗墓发财他还得靠袁梦生。

    这孩子不知是个什么来历，小小年纪却身手极好，如果加以调教一定能更加厉害，到时候带着他盗墓肯定能发财。

    袁梦生不知道张裹心里打得如意算盘，他犹豫了一下，提了个要求：“功夫我可以学，但我更想学看书写字。”

    袁梦生跟他娘在山洞里长大，他娘也不认识几个字，袁梦生也只跟他娘学着认了一些最简单的字，他的内心一直希望自己能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