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再失靖州城
此时,靖州城中的汪云兴,正指挥麾下的士兵抓捕那些南蒲人入城时候抵抗不力的官员和士绅。
有些士绅甚至为了保住自家利益,主动投靠南蒲人,给南蒲人带路以及指引抄家。
哪知道南蒲人只待了一天不到,就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随后钦差大人汪云兴宣布收复了靖州城,让一干士绅大跌眼镜。
汪云兴借助这一波的抄家,砍了不少官员和投降者的脑袋,得了不少好处。
他居然还腆着脸给皇帝和朝廷发去了一份捷报,说自己如何大战南蒲人,收复靖州云云。
然而,正当他这天正搂着某个被他抄家的犯官女儿睡觉,外面突然冲进来自己的亲兵头领。
“不好了大公子,快跑,打,打来了!”
“什么打来了,谁让你进来的,你这样成何体统,简直丢我汪家的脸面!”
汪云兴扫兴的将一个枕头砸向亲兵首领,然后不管不顾,继续压在女子身上。
“少爷,是南蒲人打来了,他们又回来了!”亲兵首领喊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想害死我么?我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爷爷肯定会斩了你全家!”又是一个枕头砸向亲兵首领。
汪云兴嗖的一下跳起来,也顾不上穿裤子,抱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外跑。
靖州城内一片慌乱,无数的百姓和士兵在大街上慌乱的跑着。
诺大的首府,居然没有一个人抵抗,城门大开,南蒲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了进去。
兀突木没想到汪云兴居然还在城内,马上下令抓捕汪云兴。
然而汪公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兀突木命令在城内大肆搜刮,准备休整一天后再出发。
他们准备沿着靖州和越州交界的靖水,朝上游走,一路扫荡,一路返回南蒲。
只是这一次,他们明知占据靖州无望,也不考虑百姓们的死活。
命令手下的士兵和农奴辅兵,大肆搜刮,把能带走的全带走。
一时间,靖州城哀嚎遍地。
张健星夜兼程,花了两天的时间赶到镇南城。
由于主基地的视野探寻也有范围限制,也就一千公里不到的范围。
张健虽然时刻注意南蒲人的动向,但是除了确认他们没有再进入越州范围外,再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难道他们被朝廷剿灭了?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啊!
在镇南城等待了三天,发现还是没有引来南蒲人的反攻。
张健于是将三个师团都散布到越州各地区,剿灭那些还停留在越州的土司力量。
等清缴完南蒲人的残余力量后,他将重点收复落龙关。
这是南蒲和越州之间的一座雄关。
当初越州总督谭以龙在此抵挡南蒲大军一个月,最终死的不明白,导致关卡落入南蒲人手里。
漫步在镇南城由条石铺就得宽阔大道上,张健看到这里已经萧条了很多。
原先这里可是大陆西南的中心,来自帝国的手工品和南蒲、安南乃至米尔人的土特产都在此汇聚,交易。
张健觉得,应该将如意军总部就放在这里了,这才配得上一座大城的格局。
玉泉府到底还是小了,也偏了,商业气息太重。
张健在路上走着,一边观察镇南城的情况。
一些重要的建筑,比如总督府,楚国公府,府库,兵营等地都被如意军控制了。
街上只有偶尔地图匆匆走过的市井小民,或许在为家中妻儿晚上的吃食奔波。
城头变幻大王旗,镇南城经历过几次风波,现在百姓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
“去跟诸葛大人说,开仓放粮,至少保证城内没有一个百姓饿死!”张健跟身后的周伟说道。
周伟点点头,吩咐一个小队长去传话。
不一会,几人走到一座气势恢宏的门楼旁。
这是一座占地庞大,且威武不凡的府邸。
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五毒教三个字。
张健好奇的盯着这个牌子看了一会。
他感觉这个名叫五毒教的门派似乎不一般,光从对方门楣上鎏金的大字就看得出来。
“五毒教是西南第一大门派,他们教主范先生以前是谭总督的幕僚,宗师高手,可惜镇南城破以后,五毒教遭受到了南蒲人的清洗,范教主也失踪了,这西南第一门派彻底烟消云散。”
身后的朱娟说道。
“那现在的西南第一门派是哪个?”张健很少过问江湖事,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问道。
只是他知道,范先生因为刺杀自己失败,已经死了。
“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门派有很多,但是目前还没有哪个得到承认,因为至少要先出现一个宗师高手才行。”
“包括我们朝天宫,我爹是半步宗师高手,我们也有很大几率成为西南第一宗门。”朱娟解释道。
“哦,那祝你们成为西南第一宗门。”张健耸耸肩。
他知道,对于一个武道门派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势力范围,就是名气。
因为有了更大的势力范围,更高的名气,才能吸引更多的弟子。
而只要有一个弟子武道天赋出色,脱颖而出,就能护佑和滋养壮大门派。
对于武道门派来说,一千个资质平庸的弟子,都不如一个天赋出众的。
“还得仰仗大帅多多照顾!”朱娟一抱拳。
“我能咋照顾,我又不懂武道,再说现在江湖门派的管理已经归市政厅了,遵守市政厅的规矩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张健当先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张健等人在五毒教门口聊天的时候。
大门上早就被贴了封条的五毒教后堂,竟然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上香。
面前的案桌上摆放了一个牌位,上书父亲大人范黎明之灵位。
“大姐,张健那狗贼走了。”少年将耳朵贴在门后,听到外面大队人马离开,这才回到正厅内。
“小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彻底忘掉这件事,父亲的死跟张建没有关系,而且我打听过了,父亲被抓住以后,是自断经脉而亡。”
女子跪在灵位前,双手合十,似乎在祷告什么。
“即使不是死在张健手里,那也是因为去刺杀他而死,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少年说道。
“小弟,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你是越州范氏唯一的传人,听我的,里面很多内幕你不懂,好好的活下去,重振五毒教,其他的你不要管。”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然而少年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死死盯着张健的大帅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