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南溪的心思猜不透
智德跑到地道口的下出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苏南溪在崖底下哭泣。
此时,智德的内心充满了自责,自己简直是混蛋,光顾看武功了,把苏南溪给忘了,他羞怯的探出头。此时,外面早已天黑了下来,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大声的喊:“苏南溪、苏南溪。”没有回音。
苏南溪自从看见智德很快的上去以后,满心欢喜地用绳子将大腿绑住,双手抓牢绳子,就等智德从上面拽绳子,将她拉上去。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智德招呼她,她的脖子都仰望的酸了,也没有看见智德的影子。
苏南溪害怕起来,天越来越黑了,崖下越来越寒冷,没有了智德,她就没有了希望,又过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看见智德。
苏南溪想,一定是智德故意将她忘了,智德肯定恨她。
苏南溪此时越想到智德恨她,她就越感到害怕。她无助地将绳子从大腿上解开,绝望地瘫坐在了地上,眼泪从眼角处滑落,无声无息,她想,这就是她的归宿。
智德大声呼喊着:“苏南溪、苏南溪……”他加抓住绳子迅速滑到崖底,发现苏南溪坐在地上正在哭泣,但是人安然无恙,智德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苏南溪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抽泣着说道。
智德连忙解释道:“我刚刚上去时,正准备将你拉上去,结果看见石阶上有武士像的各种招式,让我着迷,结果忘了你还在面,我绝对没有抛下你的想法。你别哭了,我一直走到地道最上面,玄仁方丈的石像挡在洞口上面,南溪咱们就是上去了,也出不去呀。”
苏南溪看着智德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心里也很发愁,“智德师兄,那咱们还是先上去吧,我感觉,咱俩到了地道中也比在这里好,起码那里离思过崖只隔一个石像了,呆在这里,我好害怕。”
智德看着苏南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生怜悯,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苏南溪救出去。
当二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地道的上出口时,智德累的几乎昏厥过去。
苏南溪四处摸索着石壁,希望在地道口处,也和玄仁方丈的脑袋上一样,有一个机关,能让她和智德出去。
她不停的摸索,嘴里不停的念叨。始终没有摸到一处哪怕是像一点的地方。
地道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智德颓然地靠在石壁上,听着苏南溪悉悉碎碎摸石壁的声音,感到无比的绝望。他想,他和苏南溪会死在这里,最后和崖底的那许多的骨骸一样,若干年后,变成两堆白骨。
“智德师兄,已经好几天了,要是智清回来拿他的银子就好了,这样咱俩就能出去。”
“苏南溪,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你再仔细想想,这可能实现么,智清根本就不知道咱们俩个现在还活着,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会马上下来把咱俩杀了,怎么可能为了拿银子将你我二人救出去呢。”智德疼的呻吟道。
苏南溪听了智德的话后,久久不能再发出一个字的声音。她朝着智德的方向探寻过去,挨着智德坐下。
智德往旁边挪了一下身体,苏南溪感到好笑,“智德师兄,你活这么大,没有接触过女人么。”
智德想了一下,“小时候,肯定有,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娘就死了。娘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不记得了。还有就是在崖底下,你、你……了。”说到这里,智德感到害臊,说不下去了。
“智德师兄,我看你很饿了,所以才喂你奶水喝,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出来那么一个办法。师兄,是不是害的你破戒了。”
智德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假如能出去,我一定在方丈前忏悔。苏南溪我对你也感到很愧疚。”
苏南溪说道:“智德师兄,你可真够傻气的。出去最好什么也不要说。师兄假如你出去以后,你想干什么。”
智德等了许久,他的眼睛茫然地注视着漆黑的前方。“假如我能出去,我想要完成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我一定要除掉智清这个坏人,第二件事,就是我要好好学习武功,保护千佛寺里的人,”
“也包括我吧。”
“包括你。”智德想,就冲我还吃过你的奶。第二个就包括你,第一个当然是方丈。
“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用我的一生之力,重修千佛寺。”
智德说完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智德说完以后感到好笑,也许没有几日,二人就会死在这里,还谈什么其他。他不由得万念俱灰。
听完智德要干的三件事。
苏南溪想,假如我出去了,我也有三件事要干,苏南溪憧憬着,第一件事,是一定要找到智清,第二是和智清在一起把孩子生下来,第三?第三…她想,告诉不告诉智清,智德吃过她的奶水。
苏南溪的三件事,处处围绕着智清,就连曾经被智德吃过她的奶水,她也想毫无保留的要告诉智清,她单单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再见到智清以后,智清还会要她的命。
智德和苏南溪就这样身体挨着身体,背靠着石壁,脸趴在曲起的膝盖上,忍受着寒冷,饥饿和身上的伤痛,心中徜徉着出去后的生活。俩人昏睡过去了。生命从他们的身体中慢慢地流逝……
恍惚中,智德和苏南溪听见头顶上方有“吱吱呀呀”地声音。一股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一盏油灯照亮了地道,接着从上面跳下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智德使劲睁开眼看,顿时他热泪盈眶,声音沙哑地喊道:“方…丈…。”
智德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元恒方丈说道:“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先上去再说。”说着,抱起智德举起来,放到站在洞口边接应的督院元津手中,然后又抱起苏南溪腾空跳出地道外面。
智德看见,元津、元正也都在。第一窟中一堆篝火的火光,映着几位师叔冷峻的面庞。
这时苏南溪也醒了,胆怯地向后尽量缩着,像是害怕几位师叔要吃了她。
几天后,在方丈和元津、元正三位长辈的照顾下,智德身体逐渐恢复了,只是手掌上被岩石磨掉的肉还未复原。
苏南溪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元恒方丈从容的给苏南溪接生,没有一点窘迫和扭捏之感。
智德看见方丈接生时态度坦然的表情,他心中也感觉吃苏南溪的奶水也很正常了。也没有必要向方丈忏悔了。
“方丈,我和智清比武时,不知道为什么打不过他。”
“智清,他学会了在地道下面石阶上的武士石像的武功,我看应该是千佛寺第一代方丈玄仁在出家前创下的功法,而大雄宝殿的千佛武功是玄仁在出家以后改进了的武功,两相比之,千佛的武功少了凌厉之势,多了圆和之样;少了杀生之念,多了普度众生之术啊。你和智清打斗,他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只不过是要把他降伏,你焉能斗的过他。”
智德豁然开朗的点头,“方丈,你怎么知道我和苏南溪在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