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一报还一报
“碧玉,走!”宋乐安接起身,也不在乎什么礼规的,叫上碧玉就往外走去的。
他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他三分的。
众人直接被宋乐安的做法给怔住了,知道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也有了她的脾气,没有想到她的胆子肥到连侯爷与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站住!”老夫人怒了。
“好你的!你眼里还有尊长吗?”
宋乐安回过身来,面色淡淡的瞧着老夫人,冷声提醒。
“我刚到侯府时,用真心实意待夫君,孝敬母亲,尊敬祖母你,爱府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是在侯府落难时,不惜搭上我的嫁妆,可是……你们呢……”
宋乐安说着不由心里触碰了伤感,她知道这是原主内心深处的情感,是原主心底处的话,自己帮她说了出来。
“你们问问自个良心的,你们是怎样待的我?”
“夫君另娶她人为妻,母亲口口声声说真心爱我,如今却为了爱女弃我于不顾,祖母眼里的我一直是外人。”
“你们还想我怎样?是要继续委屈求全?还是跪着求你们原谅我?”
“说啊~”
说到最后,宋乐安直接就是冷冷吼了出来,把原主这五年来受的委屈全盆倾倒。
舒服!
她不是原主,不会忍声吐气的,谁给她气受,她就全盆归还,一丝不留!
“反了……反了你了!”老夫人气得老脸铁青。
宋乐安懒得理会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碧玉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屋里的人都给震惊到了,大气不敢喘一下的。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志飞挑的好夫人。”宋乐安走了,老夫人便拿苏红撤气的。
苏红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咱们好像是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母亲也是同意了的。”
老夫人老脸一沉,道。
“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姜志飞终于出声了。
“今日是明芯的不对,乐安出门去见的静珠公主,你不应该不分是非的袒护她,这样是在纵容的她,往后只会让她养成一身臭毛病的。”
“乐安说的对,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姜志飞终于说了一个良心的话,说完并带着徐初儿回去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静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为了静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了。
这侯府,不再由她做主了。
回到碧兰院里,苏红在姜明芯的扶持下,在软榻上坐下,长叹一口气,道。
“你大哥实在是难的,作为母亲的我看着,则实是心疼啊!”
还没意知到错误的姜明芯,又是一番吹枕风的,道。
“就是宋乐安,果然不是她整天让大哥不开心的,侯府不得安宁。”
苏红看了一眼任性的姜明芯,心疼难过交叉,感觉都是自己造的孽。
耐着性子,细声细语道。
“其实,今天乐安外出见的静珠公主,是有来禀报我的。”
“想想,你大哥说得对,她的确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今天的事,咱们是过分了。”
“明芯你改日还是去向她道歉吧!”
一听到要去向宋乐安道歉的,姜明芯就是一百个不愿的,她凭什么要给一个傻子道歉。
“不,我不去,要道歉也是她给我道的歉。”姜明芯说完,就是甩门而去。
苏红看着姜明芯任性的背影,知道两个孩子都已经不是她能作的主了,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
仙雨阁里。
徐初儿在为姜志飞宽衣解带后,试探性问道。
“少夫人明明是去见的静安公主,她在大家面前为何硬嘴不说?说了就不会有下面的误解了!真的是很难理解的她。”
她给他递过来一条湿毛巾的,想要看看他的态度。
姜志飞接过毛巾擦过手,就是道。
“她就是什么事都藏于心底,受了委屈也不愿多说一句,让人又恨又疼的。”
徐初儿拿着毛巾,眼里一怔的,她一直都以为姜志飞是不会说甜语话,她错了,他只是不对她说而已。
姜志飞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搂过她,就是说道。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没有了好心情的徐初儿,直接就是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别开了脸,道。
“我还要看一会账目,夫君就先睡吧。”
她说着,就是坐到桌子旁翻起了账本,不再理会他。
“那你也别看太晚了,累坏就不好。”姜志飞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说完,就是直接躺到了床上。
这会,徐初儿才抬起头来,望着床上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爱疼交叉,她还是忍不住去给他盖被子的。
就在她专心盖被子时,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抱住了她。
俩嬉戏打在一起……
翠竹园里。
宋乐安躺在摇床上歇着,采薇拿来了药,碧玉细心上药。
旁边的采薇心疼地问道。
“少夫人手臂上的伤……”
“给小小姐弄的,侯爷他们还向着她,没有一个人是关心少夫人的,太过分了。”碧玉一边上药,一边抱怨着。
“啊~”
宋乐安忽然大声尖叫起来,眼泪直冒,她捂住伤痛处。
她的娘呀!此仇不报非君子!
碧玉吓得手忙脚乱的,真以为是自己弄痛的她。
“少夫人怎么了?怎么了?”
“你先离我远一点。”宋乐安坐直了身子,用嘴轻吹着上过药的地方。
“这是什么药水啊!这么疼的,还是别上药了。”
“嗯!”药已经是上得七七八八了,碧玉收拾好东西。
“少夫人,厨娘煮了白粥的。”采薇拿来了一碗热粥。
宋乐安接过粥,是饿的原因,一饮而尽,忽然觉得今天的粥格外香。
“少夫人为何不把今天的事向侯爷他们说清的。”碧玉处理好药,再次提起这事。
宋乐安再次躺在摇床上,望着窗外的竹林,听着沙沙作响,她的眼里没有伤感,反而是多了一番狠意。
“能够不顾及你感受的人,压根就就没把你放心上,咱又何必费口舌。”
“只需做的是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