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监控
陈杨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刘老板，我感觉你，似乎还不了解面前的局势啊。”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工作地点，你的很多很多信息，你想一想，我们俩之间的主动权究竟掌握在谁的手上？”
刘根硕看到陈杨自信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神。
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干什么？
陈杨看了一眼门外。
八九点，这是商场的黄金时间。
更何况这里是全市人流量最大最火的几个商场。
蒂凡尼门口，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随着陈杨和刘根硕的交锋，围观的人不断增多。
从十几人到现在的里三层外三层。
粗略估计有二三十号人了。
陈杨眼神越过刘根硕和于巧安，落在外面拥堵的人群。
他向人群招了招手：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都进来吧！”
“周树人说过，吃瓜是人的天性。你们想吃瓜可以进来吃，待会我们这还有更大更新鲜的瓜。你们过来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乌泱泱的人群，听到陈杨的话，面面相觑。
他们是想吃瓜。
但也不想惹祸上身。
谁知道凑近了会不会被误伤到。
而且蒂凡尼三个大字，让他们有点发怵。
于是，吃瓜的天性和思考的理性在他们脑中打架。
终于，有个年轻人从人群里迈进了大门口。
他就像一个领导，像洪水的宣泄口一般，其他人看到有人身先士卒，冲了进去，也就不再犹豫，赶紧涌了进去。
他们在陈杨和张根硕周围围成一圈。
和他们保持了一点距离。
导购小姐看到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
她叫李荔。
虽然她也见过不少世面，有些有钱人在店里因为漂亮女人互殴，但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地涌进店铺。
这些人，她是该招待，还是不该招待？
她贴着墙壁，小心地躲在一个角落里，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随着人潮涌入。
沈芸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但那个身影在人群里晃悠了两下，忽然消失了。
也许是幻觉吧。
沈芸摇摇头。
陈杨让围观群众进来。
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
不让刘根硕说悄悄话。
他演戏的时候喊得贼大声，让外面的人都听到，时不时又说两句悄悄话恶心人。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戏精了。
第二个原因。
让这些人对刘根硕产生一些威慑，让他们近距离听到陈杨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再被人带节奏了。
蒂凡尼的店铺内。
黑色的人头将四人围在中间。
一方是陈杨和沈芸。
另一方是刘根硕和于巧安。
“那我就继续说了。”陈杨悠然道，“我偶然间从于巧安那里听到了你的姓名、工作地点、家庭情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老板……你有老婆是吧？”
“那么，刚才喊你宝贝的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情人吧？”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原来这女的是这男的情人！这男的又丑又老，这女的图什么啊，图他年龄大？图他不洗澡？”
“应该是凭亿近人！”
“大瓜大瓜！这不比芒果台每晚八点准时播出的回家的诱惑好看？”
“赶紧拍下发抖音，点赞一定可以破十万加！”
刘根硕一拍脑门。
虽然整件事情和于巧安没什么关系。
但他们现在附近围着很多人。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周围人对他们的态度。
刘根硕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但不少人都拿起手机，对着他们。
他的一言一行很可能明天会出现在抖音的热搜榜上。
面对陈杨的质问，刘根硕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愤怒地瞪了于巧安一眼。
都是因为你！
他发现于巧安正在偷偷地准备逃离现场。
刘根硕声音阴沉：
“如果你还想要卡里的钱能用的话……过来，坐下。”
一听到钱，于巧安立马飞也似的跑回来，坐在椅子上。
虽然自己确实做了一些傻事，但现场那么多人，谅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还是钱重要！
刘根硕看着陈杨，举起他的右手。
陈杨的力气还真不小。
他的手背都被打肿了。
“你说的事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无关，我只想问，你打人了，你是不是该负责？”
围观群众一下子被刘根硕吸引了注意力。
对啊！
是不是情人这是道德问题，这点他们可以之后再讨论，但这小帅哥前面打了这个油腻男，这是实锤啊！
打人是违法的！
陈杨暗道一声佩服。
这老油条没有掉进他的自证陷阱里。
刘根硕没有正面回答陈杨的问题。
但这至少比回答“是情人”好得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出杀手锏了！
陈杨指了指店里的监控，问道：“导购小姐，我想了解一下，店里的这个监控还管用吗？”
没人应他。
“导购！导购小姐！”
“啊……啊？我在，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小小个的李荔从角落里举了个小手，还下意识地说了自己的口头禅。
她从店里的角落挤进人群，人群给她让出一条道路。
她来到陈杨面前。
陈杨又指着监控问了一遍：“我问，店里的监控有在正常使用吗？”
李荔鞠了一躬：“有的！我们店内的监控是二十四小时开启的，全方位保障您和财物的安全。”
陈杨松了口气。
有些店的监控可能是个摆设。
但蒂凡尼这种大店，商品价值不菲，监控一般都是正常运行的。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刘根硕一眼。
刘根硕不是个蠢人。
听陈杨这两句话，联系上下文，他怎么还能不明白陈杨的意图？
果不其然。
陈杨缓缓道：“刘老板，你前面说，我是因为看中了你想要的项链，所以才打了你。”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看一下监控，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是的话，我愿意跪下来给你磕头。”
虽然前面他去上洗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看刘根硕对沈芸动手动脚。
估计前面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刘根硕怂了！
看监控？！
不行！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