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夜
夜幕降临，冷风吹得有些刺骨。
警局里，福组长正通着电话。“好的，知道了。”
这时，姜基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组长！成耀汉鞋子上的血，跟前不久从海面捞出来的尸体dna一致！”
福组长感慨道：“哇，真是这家伙啊。”
“什么？”
“我说是成耀汉那家伙。”福组长抓起车钥匙和手枪，说：“刚刚国科搜来电话，说在成耀汉家发现的碎布上的dna，跟高神父的一致。别呆着了，赶紧申请令状！”
“明白！”
福组长立马给高武治打电话，但是，怎么也打不通。
“这臭小子在干什么呢？”
【饭店里】
高武治身边堆满了啤酒瓶，他人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未接电话20通”。
——
郑巴凛走在安新桥上，拿着装衣服的布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姜刑警，怎么了吗？高刑警不在家吗？不知道，没有和我在一起啊。”
听着听着，郑巴凛慢下脚步，脸色突然变了：“什么？成耀汉吗？”
很快，他骑着电瓶车到了成耀汉家，闯进去后，摸黑四处搜寻，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成耀汉并不在。
此时，成耀汉正穿着一身黑衣，开着车行驶在路上，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往龟洞路而去。
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小刀。
与此同时，总统府里，秘书长 崔英信皱着眉，询问手下：“人呢？”
“有探子回报说，成耀汉往龟洞路去了，估计是要去找郑巴凛。”
“派几个人过去，阻止他们见面，如果发现成耀汉要对郑巴凛不利，不要犹豫，直接处理掉。他已经没有实验价值了。”
“明白。”
郑巴凛搜寻到成耀汉家地下室，地下室的门把已经坏了，进入后，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打开了地下室的灯，却依旧是空无一物的水泥墙。
这时，他注意到墙角缝里的一角照片，蹲下身，将照片抽了出来——是边顺英死亡时的照片。
他抬起手，敲了敲那面水泥墙。
是空心的。
郑巴凛站起身，用力一推，整面“墙”应声倒地，露出了另一个空间。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这个空间，一张病床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然后，在一面墙上，贴着一小堆照片。
郑巴凛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些照片：除了有那些受害者，还有他，各个角度的郑巴凛，全都是郑巴凛日常时的照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私生饭。
“他果然是跟那人一伙的吗？”郑巴凛眼神凌厉，“除了那个在家门口窥视我的家伙，这个医生也在跟踪着我啊。”
他原路返回，骑上电瓶车离开。
郑巴凛前脚刚走，几辆警车就到了。
福组长下了车，下令道：“给我仔细地搜！”
几名刑警鱼贯而入，进入成耀汉家进行搜查。
——
郑巴凛家里，吴奉伊醒了过来，小心地坐了起来。
“奶奶？欧巴？”
她喊了几声，才确定了屋子里没有人。
于是，她只好自己支撑着起来。
房门并没有关紧，她透过门缝，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手持锐刃，在客厅里东张西望。
不好！吴奉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低气息，不敢轻易出声。
成耀汉猛的推开一间房门，四处搜寻着。
吴奉伊慌里慌张地抓起手机，想要拨打电话，然而自己的“圆手”极不方便，好几次手机差点脱手。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啊西。”吴奉伊放下手机，看着门外的黑影一遍遍从门前闪过，她又颤抖着拨打另一个号码。
“快点快点快点”吴奉伊内心焦急万分。
饭店里，手机在桌子上震动，醉得一塌糊涂的高武治终于被吵醒，他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伸手拿起手机。
吴奉伊压低声音，颤抖着说：“大叔，那家伙现在在这里。”
“莫？你现在在哪里？”
门外的成耀汉似乎注意到了动静，径直朝吴奉伊所在的房间走来。
吴奉伊一惊，看着门外的黑影越来越近，连忙站起身。
成耀汉拉开房门，却是空无一人。
吴奉伊从窗户爬上屋顶，来到二楼阳台。
成耀汉看着榻上的被子，蹲下身一摸，被窝里还是热的，他转头看向房间里那扇打开着的窗户，追了上去。
而这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点疑惑：他为什么会跑？
显然，他把在郑巴凛家里的吴奉伊当成了郑巴凛。
吴奉伊在阳台上边跑边躲，沿着二楼外墙走，到一个拐弯处，她刚探出头，就看到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的成耀汉。
“唔！”吴奉伊害怕地轻哼一声，慌忙紧捂住嘴，喘着气蹲下身，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那里的人往反方向搜寻而去，才又起身，躲在一根梁柱后面，往阳台张望。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
菜市场里，奉伊奶奶拉着尹宥英穿梭在人群中。
“宥英呐，你觉得多买点鸡蛋还是酸菜？”奉伊奶奶问。
尹宥英微微笑着：“鸡蛋吧，巴凛他喜欢吃鸡蛋卷。”
“没问题。”奉伊奶奶又拿起一瓶清国酱。
“诶，这个还是算了。”尹宥英又把它放回原位。
“为什么？郑巡警不是挺喜欢这个酱的吗？”
“啊您记错了，他不喜欢。”
“这样吗？哎一古，人老了，记忆力都变差了。”
尹宥英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明明还没过晚饭的点，这天却格外的黑，黑云密布，将月亮和星星的光芒完全遮盖住了。
尹宥英微微皱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成耀汉家里
刑警们推开地下室的门，照着手电往里面探，看到了照片墙。
“郑巡警？”福安南看着照片，疑惑地出了声。
——
吴奉伊扒住嘴上的手，惊慌地向旁边看去。
郑巴凛松开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吴奉伊点点头，拉着郑巴凛的手臂站起身，在他的帮助下翻过栏杆，跳到院子外面。
安全落地后，吴奉伊转过身，想要帮助郑巴凛下来。
郑巴凛却抓住吴奉伊的手说：“奉伊啊，快走！”
吴奉伊：“不要，一起走吧，嗯？”
郑巴凛松开手：“我一定会抓住那家伙，我会亲手抓住他。你快走，去报警，赶紧。”
吴奉伊颤抖着点点头：“好。”
“快走。”郑巴凛在上方冲她挥手。
吴奉伊立刻跑走，郑巴凛从栏杆上下来，一转头，就看到成耀汉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两人面对面，目光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