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调查
武珍市北部警察署大厅里，高武治站在福组长身后，市厅长敲着桌面，问两人：“按那家伙的要求做节目对案件搜查有什么帮助吗？”
高武治回：“凶手指明要我上节目，他还绑走了一个小孩，如果不按凶手说的做，小孩随时可能遭遇不测。”
“你怎么就确定他不是在骗你，或者是什么恶作剧？”
“就是因为不确定才要做啊。”
这时一个警员过来了：“确认过了，确实有一个男孩失踪，叫金汉国。”
“他的母亲接到绑匪的电话，让她在周五晚上十一点准备好命钱，否则就杀了男孩。”
高武治皱眉：“周五晚上十一点是夏洛克洪珠结束的时间！”
他想起凶手说的话：“高刑警你喜欢上电视吧？胡说什么随机杀人的节目，叫什么来着？如果说不出正确答案，那档节目结束的正点，我会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杀了他。”
“厅长，就目前来说，救出孩子是最重要的。”高武治说，“有个连环杀人魔，为了炫耀自己残忍的作案行为，每次作案后都会给警局寄信，想展示自己的存在，而其中一封信上留下了他的dna，时隔30年他终于被逮捕。”
“留下了自己的dna吗？”
“不是故意留的，是沉迷于自己的炫耀欲，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没错。”崔洪珠说，“采访丹尼尔李博士时，他说过，这类精神变态，对自己过于自负，偶尔会犯些低级失误。”
高武治点头：“是的。25年前人头猎人韩叙俊就是这么被抓的。一年间杀害20余人，没有留下任何目击者和线索的他，把露营车里的一家四口”高武治在这里哽咽住了。
知道内情的崔洪珠和福组长担忧地看向他。
高武治抿着嘴，许久，他才继续开口：“误以为是三个人，没有解决最小的孩子，最终露出马脚被逮捕了。这同样是沉溺于自负感，犯下了关键的失误。”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这个家伙正处于极度的炫耀欲中，如果我站在舞台上引诱他，他很有可能上钩，犯下致命的失误。”
厅长沉默了一会，终于点头：“不过你只剩下四天的时间来找他要的答案了。”
“我一定会找到。”
“必须在严格保密中进行调查。”
“请相信我。厅长，局长。”
“行，试试吧。”
警察局里，大家都忙碌着整理调查资料，为节目做准备。
然而这个消息不知是怎么的，突然被传了出去，引起了国民的反对，甚至有群众聚众在警局门口举牌抗议。
sbc新闻记者在节目中播放高刑警与杀人魔的通话内容。
“接到线报称，武珍厅特别搜查组正在秘密准备播出节目。大韩民国警方，按照连环杀人魔的要求准备节目，被牵着鼻子走真的是最佳选择吗？”
——
尹宥英来到警局，警局门口已经被记者们围地水泄不通。
高武治烦躁地走进去，突然被人叫住。
“高武治。”
他回过头一看，是个老警察。很面熟。
“还记得我吗？”老警察问。
当年高武治一家出事的时候，负责那一案的就是这个警察，叫朴斗锡。
“不记得。”高武治扭头就要走。
“别做那个节目。”
高武治返回来走到他面前：“朴斗锡警卫，你觉得我为什么坚持干着这恶心作呕的警察行当？因为我要亲手杀了韩叙俊——杀死我爸妈，也杀死你孩子们的那家伙。我得抓到像他那样的精神变态然后杀掉，才能进去他待的地方啊。就算全天下都反对，大叔你可不能反对吧？”
朴斗锡悲哀地看着他。“你知道韩叙俊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们吗？因为我鲁莽地上了电视，挑衅了他。”
二十五年前，还是刑警的朴斗锡在人头猎人的一次作案中，对着记者的镜头对凶手破口大骂，回到家后，却发现自己的两个孩子不见了，房间里只有鲜红的两个图案：血画的两个小人。
朴斗锡难受地吸一口气：“所以，你也别挑衅。他是个不亚于韩叙俊的可怕的怪物。”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跟这样的人斗才有意思啊。”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朴斗锡吼道。“你可能会失去你最宝贵的东西！”
高武治不屑地笑了：“最宝贵的吗？我在八岁的时候早就都失去了，大叔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高武治转身离开，只留朴斗锡在原地怅然若失。
尹宥英正要离开，看到警局里走出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在哪看到过啊。”
“您好。”尹宥英迎上去，“请问高武治刑警怎么样了？”
朴斗锡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高武治真的是很莽撞啊，他都不知道这样做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莫？”尹宥英疑惑，“您也是刑警吗？”
朴斗锡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以前是，不过现在退休了，是证物管理室的组长。”
“噢，您好。不过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高刑警他怎么了？什么代价？”
朴斗锡这才反应过来：“哎呦我糊涂了，在跟一个小姑娘说些什么呀？没事没事，你如果要找高刑警的话，还是下次再来吧，现在看样子也进不去。我先走了。”
“诶？哦，哦，好。您慢走。”尹宥英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
某电视新闻的记者指出：“即便犯人挟持人质要求赎金，也绝对不能向他妥协。”
另一新闻记者说：“杀人犯以孩子当人质，叫警方找出杀人理由并播出节目，而警方照着吩咐做事的行为，是社会大众无法容忍的。”
“顺着杀人魔的意，像解谜一样找出答案，并在节目上公布，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救出孩子吗？”
消息泄露，引发群愤，高武治被记者围堵询问，搜查受到极大的阻碍，人民的抗议声越来越高。厅长怒不可遏，勒令调查组立刻停手，高武治既着急又苦恼。
——
郑巴凛冷着脸看着手机上的条条弹幕。
“啊西，这样下去会不会上不了节目啊？”他拿出手机，“喂，汉国妈妈吗？”
——
尹宥英从警局回来，路过龟洞路时，看到郑巴凛，具东久还有汉国妈妈正急急走着，郑巴凛拄着拐杖，右脚打着石膏在疾走。
“巴凛？东久？”尹宥英叫住了他。
“喔，宥英呐。”
“这是要去哪里？”
“汉国妈妈想去求高刑警继续做节目，她很担心汉国。”
尹宥英点点头：“知道了，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
车上，尹宥英问：“巴凛，你为什么这么希望节目能够做成？”
“如果不做，那人就会杀了汉国的。”
“那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求做节目呢？”她偷偷观察着郑巴凛。
“这，我也不知道。”
“也许凶手在计划着什么吧。”是在享受与高刑警之间的游戏吗？巴凛呀。
一进高武治的办公室，汉国妈妈就哽咽着上前拉住他的手：“高刑警，刑警，拜托你上节目吧，救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拜托你了，刑警，拜托你了。”
一旁的崔洪珠也惊讶地站起身。
高武治看着汉国妈妈身后的三人，“你们带她过来的吗？”
郑巴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请你不要放弃。把起国弄成那样的家伙，一定要逮住才行。”
高武治皱着眉，看着朝他又哭又跪的汉国妈妈，焦躁地说：“把她带走。”
郑巴凛微微抿嘴：这样也不行吗？
“求您了，求求您了，救救我孩子吧，刑警 ”
郑巴凛走上前去：“做吧，高刑警。”
尹宥英看着郑巴凛，也上前劝说高武治。
巴凛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崔洪珠也为之动容，说：“做吧，局长那边，我无论如何都会说服的。就试一次吧，好吗？”
“谢谢，谢谢，谢谢！”汉国妈妈哭着向她道谢。
“伯母您起来吧。”高武治叹着气，“在这里不行，他们说要收手。你们打算在哪里调查？”
“到我那里吧。”尹宥英说。
第二天一早，高武治将一封辞职信放在福组长面前，抱着东西离开。
一行人搬来箱子和桌子， 在尹宥英的甜品店里摆出一片调查区域，尹宥英走到门口，将挂在门上的牌子翻了个面——“今日休息。”接着她走过来：“好了，接下来大家可以安心在这里做调查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就好了。”
崔洪珠点点头：“谢谢。离节目播出只有一天多了，要赶紧了。”
高武治一边摆出一堆东西一边说：“把被害人的资料整理一下，有发现共同点马上告诉我。”
很快，众人把照片和资料整理好了，贴在白板上。
高武治看着一位位受害者的资料，陷入苦恼：“地域不一样，年龄层也各不相同，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这家伙为什么选择了这些人呢？”崔洪珠也同样皱着眉头。
郑巴凛静静看着高武治，也假装陷入沉思。
好好想想吧高武治刑警~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他在众人后方斜着眼欣赏他们苦苦思考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尹宥英端着点心和饮料站在门口，一进来就看到郑巴凛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顿时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巴凛啊，你的恶趣味可真是
她看了一眼高武治：你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你要抓的人就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吧，为你感到悲哀，高刑警。
“大家辛苦了，来补充点能量吧。”又过了几秒，尹宥英才走进来，将食物放在桌上，“给你们准备的甜点，还有一些果汁，想喝点什么别的我再去准备。噢，酒不行。”
高武治闭住了刚想开口的嘴。
“哇，这就是巴凛一直赞不绝口的宥英做的甜点吗？让我很期待呢！”具东久毫不客气地拿了一块米糕塞进嘴里。“唔！真的诶！特别好吃呢。”
郑巴凛也很高兴地吃了几块。
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有多么愉悦多么放松。但是还不够，他所期待的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呢。
尹宥英笑眯眯地给大家倒饮料，一边说：“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崔洪珠遗憾地摇摇头。
这时高武治注意到了什么，走到白板前的一张照片处，掏出电话拨通：“喂，李法医，是我，确认朴钟浩喉咙里发现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照片里是一坨腐烂得十分严重的黑物。
“昆虫？”
众人都朝那张照片看去。尹宥英一看，小声念叨着：“蝈蝈勤劳的人”
郑巴凛睨眼看着她。
啊，不愧是我的子民呢，猜到得可真快。不过她真的从头到尾没有要告诉高武治的意思呢，很好，要不要给她点事情做呢？
“”尹宥英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白板，一动也不敢动。
我说巴凛啊，你的目光能再强烈一点吗？啊？你跟高武治的游戏我可不想参与！不要看我啦！
她站起身，对众人说：“我去买点晚上的食材回来哦。”说着便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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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80：（盯着u1）
u1：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80（心想她是不是在害怕，那我笑笑好了）：（￣▽￣）
u1：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