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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人苦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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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万物苏醒。

    赵寻不知为何,感觉今天尤其的神清气爽!

    他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刚准备练刀。

    感受到大门外,有气息流动。

    随即赵寻带着疑惑,提着刀,推开了大门。

    满脸惊讶。

    只见客栈大门口站立着数十人,个个腰挎长刀,着黑色制服,袖口绣着朱雀,纹路细密,头上戴缝白色珠子的冠帽,还牵着一辆马车。

    为首的一人,头上冠帽缝着青色珠子,见赵寻出来,抱拳拱手道:

    “朱雀卫鹤州平阳分部,主官张全见过常胜侯公子!”

    “你们这是?”

    “卑职等前来护送公子回京!”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回公子,天下没有朱雀卫不知道的事!”

    ?

    真能吹牛逼!小爷我被追杀时候你们在哪了?

    “你们等一下啊。”

    随即赵寻进院,刚要叫老任和慕容玉酌起床。

    他们俩人已不知道何时,站在院子的石桌旁。

    “这是‘百花浆’,前辈回去后,每晚修炼完毕,睡前喝一杯,可在睡梦中调整真气的损伤。”

    慕容玉酌一坛子一坛子的掏着酒,逐一为任斩龙讲解着。

    “你们这是?”赵寻走了过去,疑惑道。

    “你小子昨日不说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老任装完这些酒,就回大漠了!”

    “可”赵寻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我老任还回去有正事呢!”任斩龙骂道。

    客栈院内

    任斩龙装好了酒,看向一边神色落寞的赵寻,剑神心中也是极为复杂,宽慰道:

    “行了,别一副蔫吧的样子,我老任也不是要死了!”

    赵寻玩笑道:

    “老任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也没个儿女,等你真快死的时候,我给你养老送终。”

    多年独自在大漠练剑的任斩龙有几分感动,不过还是正色道:

    “死?我老任马上超凡了,能活150岁!到时候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赵寻掩饰好心中的情绪,哈哈大笑:

    “那你给我养老送终!”

    慕容玉酌瞧着赵寻的神情,本来心中也有几分伤心,此时听出赵寻言语中占便宜的意思,忍不住掩面轻笑。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天空之中响起:

    “大漠剑神任斩龙,久仰大名!颍川司马朔,前来拜见!”

    话音未落,只见天空中,飞下一位身着轻甲的老者,在三人面前落定。

    “会飞的,最少是个御气游境。”赵寻心中暗道。

    慕容玉酌看清来者样貌,快速对其做了一个眼神。

    老者看见慕容玉酌也是脸色微惊,正要下跪拜见,看见慕容玉酌的眼神,心领神会,恢复了神色道:

    “想必这位少年郎,就是沧海那遗失的孩儿吧?”

    “见过司马老将军!”慕容玉酌做了一个闺中小姐的礼仪,率先开口道。

    原来是跟赵沧海齐名的六大边军统帅之一、颍川司马氏族长的父亲——司马朔。

    这个名字,赵寻也是早有耳闻。

    “晚辈赵寻,见过世伯。”

    不知敌友,先攀攀亲戚总归是好的。

    慕容玉酌了解赵寻的想法,暗骂了一句‘无耻’后,又开口道:

    “司马老将军怎么到这来了?”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是表面意思,你怎么来这了?

    第二层意思是,你不在大漠以西的庭州西境边军待着,怎么回鹤州了?

    若是别人向这位大炎老将如此问话,肯定被他一下拍死了。

    但司马朔知道对方的身份,她有资格这么质问自己。

    “老夫回鹤州养伤,昨日感知到有一位巅峰强者到访鹤州,前来探知一二。”

    任斩龙见对方不像对自己有敌意,收回要取重剑的手,开口道:

    “这是你的地盘?”

    司马朔笑道: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老夫只是好奇,前来看看是哪位高人?想不到竟然是堂堂大漠剑神。”

    任斩龙嗯了一声道:

    “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老任的,好奇就算了,你打不过我老任。”

    赵寻:“”

    慕容玉酌:“”

    赵寻与慕容玉酌同时心想,恐怕不带老任回京城是对的,就他这张嘴,进京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司马朔自知光论境界而言,对方是御气游境巅峰,而自己是御气游境中期,差了两个境界,绝对比不上这大漠剑神。

    不过,到底老头子还是有些军人的骨气在,开口道:

    “哼!那要打过才知道!看看你的剑硬!还是老夫的锏硬!”

    说着司马朔掏出双锏,只见那双锏呈赤色,锏身为正方四棱形,长约四尺,有棱而无刃,棱角突出。

    另一边任斩龙也拿出他的重剑。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赵寻第一次看到任斩龙的重剑。

    只见那剑呈黄沙之色,长约一丈,厚有一尺。

    赵寻看着老任的剑,忍不住吐槽道:“这哪是剑啊!这不是把我家的大门拿来了吧!”

    慕容玉酌见状,也是感叹了一下“很大”后,挡在了两人中间:

    “两位前辈,切莫动手,初次见面,如此这般,岂不是伤了和气,若日后有人知晓,知道这如此荒诞的缘由,定然让人耻笑了去。”

    慕容玉酌知道任斩龙昨夜为赵寻隐藏龙气,此时不说境界不如昨日,想必也很是虚弱。

    “没必要,没必要,老任你不是还要回大漠么,天不早了,赶紧撤吧,以后有机会我去大漠看你。”

    虽然赵寻心中很想观赏一下,两位强者的对战。

    但是他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万一老任输了,这个叫司马的,对老任起了歹意咋办!

    “也罢,今日我老任就给这俩年轻人个面子,先走一步,改日再来鹤州与你,正式较量一番!”任斩龙说罢,冲天而去:

    “感谢慕容女娃的好酒!赵寻小子,你我有缘再见!”

    娘的,我老任得赶紧跑!

    用赵寻那小子的话咋说来着?哦,对,装逼装大了!

    我老任要是昨日,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可今日么都怪那臭小子,要不为了他,我非揍一顿这老匹夫不可!

    赵寻目送老任离去,还是忍不住有些感伤。

    慕容玉酌见状,趁着司马朔目光没看向二人之际,柔荑悄悄的捏了一下赵寻的糙手。

    赵寻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柔嫩之感,与身边女子安慰的眼神。

    回过神来,笑了笑对着司马朔道:

    “老任这人啊,人不错,就是嘴臭了点,世伯莫怪,您请坐。”

    司马朔坐下后询问道:

    “二位可是要去京城?”

    赵寻故做大惊状,拍马屁道:

    “世伯真是目达耳通、神机妙算,我等正是要前往京城。”

    慕容玉酌:“”

    司马朔摆了摆手:“贤孙可需老夫护送一程?”

    司马朔心道,不是说赵沧海这失踪的儿子,是个乡野少年?词汇竟如此丰富?

    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那几个孙子!

    不能让赵沧海儿子给比了下去!

    这时慕容玉酌上前,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多谢司马二爷爷美意,沅沅近来可好?”

    司马朔听眼前女子叫了自己‘二爷爷’,就知道,她要问那件事了。

    司马朔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

    “最近府中有位禅家的小医者,连老夫多年的旧疾都治好了,可对老夫这孙女的病情却还是无可奈何。”

    慕容玉酌早就知道了,司马朔家有位少年医僧的事,现在确认竟然那人也没能治好沅沅,有些落寞又有些坚定的开口道:

    “二爷爷,玉酌一定会治好沅沅的病症的!”

    司马朔似是被勾起了往事,叹气道:

    “我相信,当年那件事不怪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司马朔此时,因为慕容玉酌不让其透露身份的眼神,也只能尽量用平等的身份称呼她,不敢以长辈自称。

    赵寻听着两人的交谈,好像听懂了一二,忍不住询问:

    “这位沅沅姑娘,就是虞文山所说,当年你们的另外一位好友?”

    慕容玉酌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

    司马朔听见虞文山的名字,大惊道:

    “你们见过文山,他可有找你麻烦?”

    慕容玉酌宽慰道:

    “二爷爷不必过于担心,玉酌这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呢嘛!”

    司马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位孙女曾经的玩伴,有些心疼的道:

    “文山那孩子,性格太过于执拗,你还能三番五次的容忍他,这些年,苦了你了。”

    慕容玉酌摇了摇头:“不怪他。”

    司马朔不忍继续再提当年之事,看向门外:“这些朱雀卫是来接赵贤孙的?”

    赵寻回道:“正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司马朔能猜到朱雀卫是怎么找来的,但也不方便明说,理所当然道:

    “朱雀卫乃是陛下近卫,遍布天下,自然是无所不知!有他们护送,老夫也放心了,两位贤孙,家中还有小客人等着老夫,既然无需老夫相送,就先回府了,等年前老夫进京述职,再相见!”

    说罢,也是冲天而起,转眼便消失不见。

    临走前,又是忍不住瞥了一眼慕容玉酌。

    心中这才深思道,她怎么在此?

    还跟赵沧海的儿子在一块!

    刚才老夫没看错的话?

    她还用手牵了一下赵沧海儿子?

    赶紧撤!

    老头子我可不想沾这趟浑水!

    慕容玉酌本意还想去颍川看望一下司马沅沅,但此时见司马朔迫不及待要走的样子,以及想到自己还要快速回京,只好作罢。

    佳人对赵寻,红唇微启:

    “我们也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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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州

    一处官道上,张全一骑当先,率领着二十位黑色制服的朱雀卫,护送着赵寻与慕容玉酌的马车。

    “疯癫之症?”

    赵寻本想着,打听一下那司马沅沅什么病症,自己能不能靠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现代医学技术,治好她。

    但当得知是疯癫之症,他也没有办法了。

    赵寻躺在马车的另外一侧,大大咧咧的道:

    “话说你在京城到底做什么大官的啊?等日后万一我被侯府赶出来,我就去投奔你怎么样?”

    慕容玉酌看着赵寻随性的躺姿,忍不住一笑:

    “你赵大公子怎么会被赶出来呢?”

    赵寻有些失神的望着车厢的天花板:

    “那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收留不收留我吧?”

    慕容玉酌闻言,楞了半晌才道:

    “有心无力,你我回京后,不能再相见了。”

    “为啥啊?”

    赵寻坐了起来,握住了慕容玉酌的一只玉手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慕容玉酌脸色一红,但也没有抽出被赵寻握住的手,另外一只玉手,轻轻抬起,抚摸着赵寻的面庞,温柔的轻声道:

    “答应我,别找我。”

    “我不!”

    赵寻松开慕容玉酌的手,双臂交叉在自己胸前,好像是赌气似的躺在一边。

    同时控制着心里的蹦蹦乱跳。

    妈的,她摸我脸!

    我真受不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对我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啊!

    我还是雏呢!

    两世雏!

    这要不是在大马路上,还有一堆朱雀卫的电灯泡。

    我非要我算了

    她实力恢复了我也打不过她

    慕容玉酌看着赵寻故作生气的样子,又气又笑道:

    “小屁孩呀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姐姐是谁的。”

    “哼!故作神秘。”

    慕容玉酌撩开车窗处的帘子,向外望去,略有些感伤的道:

    “再有两三日,就到京都了。”

    我也要走了。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鹤州的一座官驿内。

    赵寻正在自己的屋子内呼呼大睡。

    慕容玉酌踱着小步,轻声入内。

    她看着床上赵寻四仰八叉大睡的样子

    柔软动人的嘴角,忍不住浮现了一丝笑意。

    她在他的床前,站了许久。

    忽然,美若天仙般的她,慢慢的,俯下了自己软玉温香的身子。

    眼含春水。

    玉面靠近赵寻的脸庞。

    红唇对着赵寻的嘴角。

    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

    两唇相接后,她骤然起身。

    满脸通红的走出赵寻的房间。

    等她走后片刻。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扬起了笑容。

    这个女人爱上我了啊!

    爱小爷就明说啊!

    偷亲我干嘛!

    赵寻乐呵呵的大睡而去。

    来日方长

    赵寻并不想追上去,破坏这恋爱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慕容玉酌还在他的桌子上。

    放了一封信。

    翌日清晨

    赵寻早早的醒来。

    想着她可能很久,没有吃她家乡——宁州临杨的早餐。

    他跟官译打听到了哪里有卖临杨早餐的地方。

    他跑了很远,买了满满的两大盒早饭。

    路上。

    他想着昨晚的那一吻,满脸笑意。

    他飞快的跑着。

    想回去跟她吃个爱心早餐!

    他敲了几下她的房门。

    无人回应

    “我进来了啊!”

    说着,他走进了她的屋子。

    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他没有多想,退出房去。

    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询问了张全等人,没人看见。

    找了整整一上午。

    赵寻才回到自己房中。

    开门的那一刻。

    他看见了桌子上的信。

    他猛的冲到了桌子旁。

    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不辞而别,是我不想看到你像那日——老任走时的样子。

    不想看见你落寞、悲伤、不舍这些情绪。

    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曾服用那枚丹药之事。

    我走了。

    答应我。

    别找我。

    不要向他人打探我的名字。

    你我之间没有可能。

    日后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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