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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又腾地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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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秋日里猛然绽放的花朵,不顾一切地向着阳光舒展,即使面对冷风栉雨也不想退缩,只为换来她给的片刻灿烂和温暖。

    柔肠百结,夕阳照出的人影,像藤蔓,一圈又一圈的环绕。

    他知道自己香醇,他知道她爱极了这般香醇。

    除了把自己给她,他想不出别的示爱方法。

    可是她拒绝过他的,催着他的心肝。

    瑾珵又无端生出些忧愁来。

    委屈似的,不要给她了。

    隔出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他就要走了,但是如果轻轻一捉,也还是能回来的。

    他认真的陈述,“师父,你答应好吗?”

    少女正吮的起劲,甘甜乍离,眸中疑惑,“答应什么?”

    “成为我的妻,成为我的道侣。”他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可深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悸。

    眼前的少女眼波微漾,迷迷瞪瞪,更疑惑了,秀眉轻蹙,流露出一种未经世事的懵懂。

    他气苦。

    “既不给我个痛快,那你还亲近我,揉磨我,磨的我心焦血沸。”柔声控诉,澄澈俊逸的脸,极尽展现自己的委屈,仿佛一直故意引|诱的人不是他。

    自己的衣衫已经开了,凌乱。

    可是她还齐齐整整,享受他的伺|候。

    莫名心中一团恼,那段白的亮眼的颈,现下不该如此安适。

    应该与他一样,受“摧残”,受“折磨”,受“痛楚”,受“凌虐”

    迫她仰头。

    瑾珵看着她,

    若是现在就去咬,

    是有了足够的空间的。

    紧绷的线条,如同湖湾中初醒的天鹅,颈项优雅地拉伸。

    在他眼中,她此刻脆弱极了。

    细腻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见,随着心跳轻轻搏动。

    萦白,因这微妙的仰角而更显修长,仿佛在静候他。

    也真的候到了。

    只是瑾珵没了那次的小心翼翼,他知道她流泪,但此刻还嫌那人的嗓音不够婉转周折

    只因为此刻感受全是他带给她,全系于他一人,若他不愿停下来,她也不得安生。

    爱意的眼神

    兴奋的战|栗

    第一缕阳光透过狭长的窗棂,斜斜洒落。

    细密的金线,为古老的砖石墙面披上了一层金辉,历史的旧和今日的新,在此刻交融。

    瑾珵的皮肤近似透明的白,额间和脖子上全是汗。

    秋日凉爽,他却很热。

    汗打湿了全身

    嗯,是全身。

    他有些奇怪。

    摇摇晃晃坐起来,地毯上没有师父的影子,也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旖旎的,是个梦。

    晨风轻拂,穿过塔窗,外来外面的鸟鸣声和铃铛响,而他静静的。

    师父,就连在梦中,都不愿应他。

    胸中的肆虐火焰不比梦里少一点。

    但他也惩罚她了

    幽邃俊冷的眸子突然在触及某段梦境的时候,生出了潋滟的水|泽。

    她越挣扎,他越不耐。

    挣扎也无用,逃不出

    禁锢。

    忽然他身上有些奇异的感觉。

    他又忙不迭盖上,他没看见!

    总有些身体的反应,是跟师父有关的。

    梦里他极想极想,极想师父全因他而控制不住。

    梦外他全因师父而控制不住。

    这一次比原来还要

    他呼出一口气,念了清心咒,艰难的几息后,他还是那个琪花玉树、洁白无瑕的少年。

    倒也不是无瑕为此他给自己掐了五遍洁净术。

    站起来犹觉得不够,又来了五遍

    更委屈了,都怪师父,这些奇奇怪怪的征兆,让他不安又羞涩。

    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失控。

    “师父,你坏”他眼带春愁,玉骨珊珊。

    虽然师父应该并不知道自己坏在哪里,完全是他主导的梦。

    梦里掺杂了过往的记忆,所以那么真实。

    太子傅的分量不俗,终是请得了皇帝旨意,让月昭几人出了塔,前去谢府“医治”他。

    微胖富态的谢太傅,依然是那副笑容款款,只不过一边脸面上太疼,维持没几刻钟,就笑不出来了。

    帝江心想,可算不笑了,看的他跟着腮僵。

    月昭煞有其事的打量屋子,打量宅子,最终悠悠的跟谢太傅阐明,“这次不同于以往,这次是有了鬼祟,需要些时间。”

    他一听更害怕了,当下坐翻倒了椅子,被小厮扶着站起来,陪着僵硬的笑,“仙师救我,我悔不该占下您的丹炉,都是那个臭婆娘逼我的,现下她是好了,鬼祟全到了我身上!

    我悔不该啊,悔不该!仙师您要什么补偿,我都给,只要您开口!但是仙师也因此得了陛下的赏识,也算是一桩好事,能否饶恕则个?”

    明明是是哭天抢地的哭腔,但奇异的,没有一滴泪珠。

    瑾珵觉得此人行径太过污人眼睛耳朵,挡在了师父前面,不让那个人再靠近了。

    月昭的手,堪堪蹭过他一闪而过的衣摆,突然抖了抖。

    他后背是洁白的衣衫,但月昭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白了。

    她退开一个可以呼吸的距离,强迫自己遗忘的梦境,又腾地冒出来!

    徒弟的背影比她高大挺拔不少,梦里也因为这种身形的差距,她是被完全制约的状态。

    想使力使不出,想唤出灵域中的法器也唤不出。

    她就像着了火,而瑾珵是干柴。

    或者瑾珵是火,她像干柴。

    总之急需浇灭,急需冷静,急需控制。

    月昭犹疑间,瑾珵说了话,“谢太傅,放心,我师父既来了,便会尽力而为。”声音冷冷的,无形中将对面拉开些距离。

    帝江也凑上去,抱着臂,挨着瑾珵结结实实挡住了月昭,“就是就是,你放心好了,别把她的法力吓没了。”

    帝江指的是这一番不成样子的哭天抢地。

    月昭听见他们的话语,心思拉回来,站在他们背后无声的微笑。

    梦就是梦,何必多纠结,自寻烦恼,先解决眼下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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