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目的地和前奏
季渝等人在比叶城住了大半个月，除了季渝正式开始学炼药，闻诺也开始学人族的文字了。
没错，闻诺顶着貌美无比的精灵外表但他不识字，所以每次出门都必须拉上季渝生怕走丢。
“同样都是穿越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闻诺愤愤咬下一口抹着果酱的馅饼。
季渝无情吐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极不优雅地翻了个大白眼。
两人曾经讨论过系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但季渝和闻诺同样却不完全相似：闻诺没有系统当然也没有一系列任务。
“说不定你完成了任务系统就自己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季渝单手支着下巴发呆，思绪飘飘悠悠不知飞到哪里。
不过他们准备离开比叶城了，就在明天。
除了季渝要做任务还有……似乎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还是奥兰发现有人好几次在季渝房门外探头探脑。
“现在不确定到底是谁，我们悄悄溜走不要惊动其他人。”
闻诺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这天季渝把资料拿给贝利小姐时说了离开的打算。
“为什么？你和闻诺都是很好的助手我很希望你们能继续留下来。”贝利小姐疑惑道，温柔的嗓音平静如水。
季渝面带笑容：“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很愉快的日子，只是还有别的事要做，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
也许会也许不会，季渝从不做肯定的保证就像他那晚和奥兰说的那样。
……
“吼，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
奥兰不高兴了它要闹了！
它的专属的人类当然要一直在一起，一起晒太阳一起睡觉。银龙的大脑停滞了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季渝的黑色长发镀上了月色的光泽，斗篷衬得脸更白了，他想了想说：“那我就住你附近你可以来找我玩。”
对龙来说飞几百公里轻轻松松，确实算得上“附近”。
……
“好吧，希望以后还能再见面。”贝利小姐有轻微近视，笑起来总是眯着眼弯成两道月牙。
因为提前告过别所以两人一龙悄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城里有专门租马车和各种兽类坐骑的驿站，到站点还可以选择换乘很方便，兽类的价格比马车速度更快价格也更贵。
季渝等人当然选坐马车，因为奥兰一靠近那些兽类就趴在地上发抖死活不起来，当时驿站的工作人员眼神怪异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
不过贫穷·没钱·季渝也只能选马车，口袋空空如也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赚钱不易季渝叹气。
“以后等你有钱了我就靠你养了。”季渝伸手捏上小龙的脸颊笑嘻嘻的，露出的一截手腕清瘦白皙，线条延伸至袖内拉出好看的弧度。
“嗷呜嗷呜～”
奥兰含糊不清地叫着，两只爪子扶着季渝手臂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
[我有很多金币和宝物，可以买很多好吃的]奥兰的声音出现在季渝脑海里。
全都给你我只要一点点就好了，奥兰心里想。
季渝不以为意反手把龙抱在怀里充当抱枕。
“你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差点被奥兰弄死。”闻诺坐在马车对面不禁啧啧称奇。
这段时间他算是意识到奥兰有多难搞了，偏偏对季渝乖得跟只猫咪一样，天可怜见他也不丑吧，为什么就得不到奥兰的青睐。
季渝微闭着眼假寐：“因为你老是欺负它啊，抢它的肉换成一大碗菜，偷吃零食被发现……”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奥兰暗鲨闻诺的理由。
闻诺下意识把自己缩成一团，奥兰的目光落在身上犹如小刀子冷气十足。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奥兰好像长大了？”
闻诺忽然开口。
季渝闻言蹙眉：“确实重了点，不过它本来就是成龙族我也没太在意。”
或者说要是奥兰一直保持小龙崽的模样季渝才是真的担心，可是奥兰变回去了还有现在的记忆吗？
多半是不记得了。龙族生命悠长几个月睡个整觉都不够。
手指不自觉动了动，季渝闷闷道：“还是想办法让它快点变回来不然遇到敌人就死定了。”
龙族少有天敌不代表没有，如果有人想下手幼年的小龙就是头号目标，季渝不能不担心。
完成任务也许能找到恢复的方法。
季渝盯着面板上代表亲密值的数字：42，淡金色离填满长条方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连及格也没有……季渝承认他有一点点郁闷，就一点点而已。
从比叶城出发直走也要好几天才能到下一个城市，比叶城地处偏远再过几百公里就是特罗亚边境，不过正好目的地同样远离城市。
根据系统给的地图显示奥兰的洞穴在特罗亚和兰科交界的高山上，因为不成文的规定两国向来两国臣民入山。
大陆上还有许多这样的地方，人们和不同的种族一同生活着偶有摩擦大体还算平静。
季渝出发前特地准备了好多吃的和可能用到的各种药物，如果不是没钱甚至还想买点防身武器。
“那根法杖好漂亮啊啊啊，想要！”季渝抱着自制的抱枕，突然把脸埋在里面叫出声。
闻诺津津有味地啃果子，很纳闷：“可你又不会魔法要那个干嘛？”说完一抬手变出柔软坚韧的藤蔓悄悄拿走季渝的零食。
“吼！”
奥兰目光如炬盯着闻诺不放，瞳孔隐有变成竖瞳的趋势，这是它们准备进攻的姿态。
“哎呀这么凶……”闻诺被死盯着也不敢吃只好原样放回去。
只是几块小酥饼而已！
季渝继续哀嚎：“你不懂，连我这种不会魔法的人都能感觉到它真的很强，而且它真的很漂亮啊！”
谁会不想要一根镶着宝石的法杖呢，哪天没钱了还能卖掉买吃的。
没钱·没见过世面·季渝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都没注意到窝在季渝腿边的奥兰悄悄睁开了眼。
有人同行这一路倒也不算太难熬，走走停停简直在观光。
“嗷——”奥兰飞到半空，翅膀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除非季渝叫否则都爱四处溜达。
“回来了！”
闻诺大喊，心里无奈极了。
奥兰只听季渝的话其他人根本叫不动，还记仇！
空中的奥兰自然不知道闻诺心里怎么吐槽自己，它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香气，眼睛嗖地亮起！
季渝在做吃的！
奥兰速度飞快，银色光线拖着尾巴略过闻诺直飞向季渝……手里的肉。
“飞这么快干嘛又抢不过你……”
闻诺苦着脸整理被吹乱的头发。
季渝余光瞥见那道银色的身影看也不看直接丢了颗果子，奥兰一口叼住炫耀似的转圈。
今天吃烤肉和野果，橙红的野果每一个都有乒乓球大小，咬上一口汁水四溅美味多滋。
肉则是经过城镇采购的，在比叶城是季渝买了个二手的储物袋，虽然不能放太久但也足够了。
闻诺的魔法也派上用场——饿了当场长果子，冰冻魔法没掌握好把点给炸了只能暂时放弃带好多肉的念头。
大火烤过的肉表皮微焦，烤出的油发出滋滋声，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季渝小心抹上自制的辣椒酱放在清洗好的大叶子上，还有苦苦果酱可以配。
“先不许偷吃啊，等等。”
深知奥兰的食量惊人季渝特地采了好多果子以防再次出现奥兰把所有食物全吃光的惨剧。
季渝还在溪边发现一种可食用的菜，洗净后裹着肉再加上胡椒粉尤其美味，肉质鲜嫩伴着菜叶的爽脆让人食指大动。
此处离目的地不远还有两天路程就可以到达，但林深山高季渝等人必须步行。
……
在进山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到时候我们也许会遇上特罗亚士兵，千万别起冲突。”季渝正冥思苦想最省力。
闻诺不解道：“可是那座山不在特罗亚境内，我们干嘛要躲他们的士兵？”
“那块区域居住着很多魔法种族，曾经还发生过暴动，”季渝似乎心情不太好，“当时波及了很多人。”
季渝的话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他就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
他们现在所在的村子是最接近目的地的村子了，明天他们就要步行进山。
季渝又双失眠了。
“系统，统子，阿统！你在吗？”
季渝不厌其烦地叫系统，大约五分钟后系统上线了。
系统仍是冰冷的电子音：“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季渝侧躺着视线落在虚无的一点，说：“接下来还有多少任务？”
“宿主完成所有任务就知道了。”
这是一点也不打算透露。
季渝也不气馁：“那我什么时候能自由。”
“完成任务即可。”
季渝还想再问大脑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犹如海浪般越发强烈，身体蜷成一团借此抵御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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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渝脸色苍白嘴唇几乎要被咬破，有气无力地骂：“你们是不是有病……”
与此同时奥兰的状况也不太好。
它藏在村子外的灌木里，身体不住地颤抖拼命抑制着某种东西。
太痛苦了……好疼……
风声簌簌，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