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饥饿的肚子

    自从姑姑家回来后，朱山手里又有了点钱，又重新打起了牌，经常早出晚归。见不着面。烟烟奶奶本就看烟烟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更是气她不得闺女的心。是的，朱山回来说了假话，说烟烟姑姑不想收养烟烟。只能带回来。烟烟奶奶把朱山的衣服扔给她，让她拿到河里去洗。从家走到河边有半里路左右，干衣服拿着还行，湿衣服拿回来就得一步一步挪。

    朱山家里洗衣粉都没有，烟烟折了一些皂角叶叶用手揉出泡沫来搓洗衣服，有一就有二，慢慢的烟烟就承包了朱山的所有衣物。每天早上早早的拿到河边洗了衣服，回来把衣服晾在柴垛子上，再等着吃早饭。

    烟烟的外婆家和烟烟的奶奶家都是一天两顿饭。早上起来很久以后才吃第一顿饭，下午快黑时再吃第二顿饭。烟烟感觉肚子好饿，眼巴巴的看着奶奶在厨房忙碌，只能耐心的等着，终于看见奶奶停了火，埋着碳。高兴的蹦跳到厨房，拿起碗筷放到灶台上等着奶奶给盛饭。

    烟烟一把被推了出去“恶心的贱种，天天啥活不干，就等着吃，天大的屋子都得让你吃穷了，你那贱人妈，遭瘟的东西，走了还要给我儿留个麻烦精！你给我滚远点，我家也养不起你，走，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今天你要敢吃我的饭，棍子打死你都是轻的！”

    烟烟一下就被推倒在地，手上擦破的皮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抓起脖领子一路拖到了屋子外头。

    烟烟怎么求饶也没用，害怕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棍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烟烟的奶奶家，住在四面环山的半山腰上，从半山腰向下到河边，顺着河边崎岖向下转了几个弯来到出口，两山的夹缝。走出夹缝就来到了一条宽阔不平的土路上，从大陆一直向前走待到看见一条向左蜿蜒的小路时，烟烟走上了小路。小路尽头的村子里有烟烟的小姨，还有个二姑就是朱山的姐姐，也嫁在这个村子里。小姨不在家里，烟烟就到二姑家里，二姑还有她的两个女儿，正在吃饭。烟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钉钉的看着她们手里的碗。烟烟二姑开口就问了“屋里还没吃饭就下来了么？”

    烟烟低着头用脚尖拧着地“奶奶说我不配吃饭，以后都不能吃她的饭！”

    烟烟二姑愣了一下，接着低头喝碗里的酸玉米汤，一直喝了半碗才起身把手里的半碗汤塞到烟烟手里“你三哥上初中了，你大姐二姐有时候还得去学校，屋里猪草也不够喂了，你以后每天来给我打猪草，晌午就在这喝一碗玉米糊糊。我这也不是摆阔地儿！你不帮忙干活，也别想吃我一粒米，知道不？”

    烟烟一口气就把半碗汤喝完，使劲的点点头。吃过了饭烟烟二姑就找了背筐套在烟烟身上，又塞了一把柴刀。就吩咐大姐儿大英二姐儿小英带着烟烟一块儿去割猪草，路边，山脚下草多的很，大英一边割着一边解说着哪些草能割哪些草不要。

    第一次割，烟烟对草的辨识度模糊，没有割多少，大英很快把自己框子割满，又把烟烟的背框装满，一块儿回了家，回到家里，大英添水烧锅，小英拿着菜刀麻利的切着猪草，每当小英案板快切完时，烟烟就把手里准备好的猪草放上去。等一大锅糊糊的猪草凉好了，姐妹几个费力的抬到猪圈旁边，一边呼唤一边一瓢瓢向猪槽倒着。

    看着两头老母猪摇头晃脑的吃着，烟烟感觉自己又饿了，不她就没吃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