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让我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三天未进食的安卜安详的在床上躺尸,这具身体本就是具半尸体,不进食还有利于保持清醒,可也不好过。
正在脑中疼骂季家的安卜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将她带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村庄中。
也不能说是小村庄,毕竟这里的装潢和设备可是能比得上大城市了,里面的房屋更可堪比豪华大别墅,唯有刻着“季家村”字样的陈旧木牌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安卜乖巧的反应,让季家人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常,只以为她是一时头热才反抗他们,所以还是按照以往规矩将安卜安排在距中央祠堂最近的小屋子中。
说来这季家村也是奇葩,距中央祠堂越近,房屋越古老陈旧,看着至少有千年的历史了。
等一切都安顿好后,安卜依旧被监管了起来,这可拦不住安卜想搞事情的心,毕竟她安分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去季家老巢搞事情吗!
安卜扛起从屋中扒拉出来的锄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季家村最豪华的别墅前,哼哧哼哧你挖了个大坑,将自己白天刻的木牌埋在坑中,然后又哼哧哼哧地在木牌前堆起了个大土包。
这事还没完呢!
她安卜可是十分记仇的,敢饿她三天,那小姑娘肯定也经常被如此对待过,看她不整死他们,掏出大剪刀的安卜坏兮兮的笑着,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翌日一早,不等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啼鸣,季家人便被一道凄惨的尖叫声吵醒。
季母捧着自己的秀发,顶着一头狗啃了似的寸头,痛哭流泣,而季父脸色阴沉,用帽子盖住如月球表面般光秃的头,不管妻子的喊叫,起身去查看自家女儿的情况,见宝贝女儿没事才放下心来,下令严查。
而赶过来的族人一来便看见了季父家大门口那座简陋的墓,这才可不把重面子的季父气得半死。
这不仅让族人看了笑话,还搞得家宅不安宁,季父都不想去管安卜的死活了,毕竟季辛在他心中的分量本就不多,所以今天的安卜又没饭吃。
不过这对于安卜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她眼前这位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郎是谁?
陌生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安卜就察觉到了,立即警惕地看向他:“你是谁?我在哪里见过你对不对!”
这人一出现她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竟让她无端生出无限悲伤,心脏似一寸寸干裂破碎。
白衣少年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被突然出现的锁链紧紧缠住,将他粗暴地拖出房间,消失前少年轻声唤着什么,安卜听不见,只能依据他的嘴形去猜。
始终摸不着头脑的安卜突然心生烦躁,多年未出现的郁气从心口涌出,一丝丝皆化为根根银针刺向大脑,胸口仿佛被大石头压着,咚咚下坠。
“既然我不高兴,那么季家就别想好过!”
安卜缓缓勾出一抹渗人的笑,用布装了一些沙石,趁季家人忙乱之际,用魂体潜入厨房,将沙石倒了一些下去,想了想又往里面的食材加了各样的佐料,利用自己的灵气给它们腌上,这一带的季家她都没放过。
敢不给她吃的,那就都别吃了!
再次回到房间的安卜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连忙去辨别来自于哪里,面上带着她未察觉的期盼。
寻着气息,安卜发现了床上的木簪,古朴陈旧的木簪被保存得十分完好,可见其主人对它的爱护。
她小心抚摸着木簪,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段亘远的早就蒙上雾的记忆涌上心头。
“安姑娘,吾心悦你,”
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温柔地将木簪递给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欢喜与羞涩。
“娘子,一切都会好的,别怕。”浑身是伤的男子抱着她轻声哄着怀中心爱之人,掉落的木簪被男子紧握在手中。
“咚咚咚!”
房外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安卜,将安卜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连忙将木簪收好,这才用力踢开门,直接将外头的人撞了个包,还不等外头的人说什么,安卜就先发制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等下撞坏了这门,你可赔不起的。”
安卜一副真为你担忧的神情令外头那人怒火直冒,多次深呼吸才得以平复想骂人的心,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季辛小姐,仪式要开始了,请随我来。”
安卜这时候心中不由得涌现出不安,但面上不显,依旧神色不虞。
这仪式会不会和那白衣少年有关呢。
她跟随着这人往中央的祠庙中走去,越往中央走,周围的气息越怪异,特别是站在这座祠庙前,空气中弥漫的戾气就能把人压得抬不起头。
不过她没被带去祠庙,而是被丢进了祠庙旁的小屋中。
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小屋中,安卜见到了脸色阴沉,气色不佳的季父,他倒是打理得好,穿着一身黑,再配上这黑脸,嗯,非常不错。
“找我干嘛?”
安卜丝毫不见外地拉过身旁的楠木雕花椅,翘着二郎腿,态度恶劣且格外嚣张。
季文见此脸更黑了,刚准备说教说教这个不懂规矩的不孝女,就感觉那本就骇人的威压更重了。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早就腿软得直接跪下了,背后冷汗淋淋,他是真不想再在这多待一刻,但是要吩咐的还是要吩咐的,毕竟这是他的任务,所以季父强撑着保持那张严肃的面具。
“你,在这跪着,三天后将举行婚礼仪式,不许逃!这是神给的荣誉。”